一来,他不好女色……
江湖中这些年,公公好曹贼,喜人妻,爱女色……皆是说笑。
那是李太白的事情,和他陈落如何有关?
终是受了无妄之灾。
二来,女色虽好,可也不至于谁都要。
他有平安他娘,宁安她娘就足够了……
人再多。
腰不好……
这些年来,大抵是上了年纪了,动不动就腰酸。
每日夜晚临了床,总会有些畏惧。
如何还会这般贪食?
宁安她娘终究还是不理解自己的,也让他失望了大半个晚上。
直到,入了夜,于床上秉烛夜谈,此些误会也才解开,再无隔阂。
可现在。
这个和宁安她娘齐名的女人,以着这样的方式落幕。
名字好。
人长得好看。
竟在笔下没什么色彩。
说不遗憾,也是不可能的。
可惜……
便是想要趁热,都做不到了。
“女人嘛……倒也没什么觉得可惜的,听话还好一点,若是不听话,那就再换一个就是了。”
他说着。
请陈落入了凉亭。
亭内有酒有花生有牛肉。
不是丰盛。
可却也简单。
刘靖请君喝酒。
陈落倒也没拒绝……
下雪天,饮酒一杯,便是连肚子都觉得暖和了许多,再抬头,见那白雪,似乎也不觉得那么凄冷和荒凉了。
“这酒,什么酒?”
“并没有名字…公公取个?”
“天上何曾有山水,人间乐得做神仙?
这入了人间,做了神仙,也便该好好的当个神仙,出来瞎溜达,总是不好的。
酒呢?
是好酒。
人呢。
未必是好人。
不过这酒总是无辜的……
这样吧。
名为神仙酒?如何?”
“神仙酒?倒是好名字…本王也喜欢公公那一句话,天上何曾有山水,人间乐得做神仙……”
他说着。
虚手一挥。
靖王府门前。
大门两侧,那空白的柱子上,出现了两句话。
赫然便是这句。
门前家丁看到,皆感觉到意外。
靖王府门前的对联,数十年不曾有人落笔,今日这对联终落,只是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却是不知道了。
似乎……
自那贵客来了后,后院的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对了。
“应该不会出事吧?”
有家丁低声交谈。
话出,就被一老家丁打断了话。
“多做事,少说话,不想活了?”
家丁连忙闭上嘴巴。
这府中的事是要少说,且还要少议论……
殿下欲争王位而败。
这些日子可不好。
心情更是有些糟糕。
天定帝慈悲,不愿同族相残,令靖王于府内,不经允许不可外出。
要是被听闻他们这些下人在议论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责罚是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大事了。
……
后院。
凉亭。
靖王道:“只是这神仙也不好做,本能安然享受万世,却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欲要坏了这祥和……公公,您说,这是不是,不好的?”
“殿下说笑了,既是神仙,如何会受限于人?”
陈落淡淡道:“所以,殿下多虑了!”
“是吗?”
靖王笑着。
喝一杯酒。
抓一颗花生米。
咔嚓一声。
唇齿皆香。
“可事实是……这人间啊,总会有些意外的,而恰好就是这意外,让人察觉到了畏惧。”
“那咱家可就不好再说了。”
陈落继续喝酒。
两人沉默……
许久。
靖王道:“公公,商量个事,如何?”
“殿下请说。”
“你为不争,那就不要争了,离了京都,寻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少不得,也能远离这一圈子纷争。”
“离了京都,一切就能都好?”
陈落问。
“咱家的弟子,可能复活?”
靖王摇头。
“你们啊……”
陈落无奈,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只要好好的和咱家说说,这事情,又怎么会变得这般麻烦?
咱家向来都是好说话的人……
你敬我三分。
我礼七情!
现在都这地步了,你说,要咱家如何是好?少不得,也得给个交代吧?”
“公公希望要什么交代?”
“死一个人就行!”
“谁?”
“听闻,这世人有仙人?”
靖王眯着眼睛、
“你要屠仙?”
“莫要这样说……”
陈落摇头。
“咱家便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老太监,怎么敢行屠仙这种事情……再说了。
一个炼虚的老太监,敢屠仙?说出去笑掉大牙了!
不过嘛……
范衍是咱家最喜欢,最疼爱,也是和咱家最像的弟子。
他死于仙人算计。
你说,来个仙人抵命,也是可以的,你觉得呢?”
他抬手。
虚空中有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