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如此说道。
“分文不取?”
老妪皱眉,不太明白。
“不错,分文不取,但我需老夫人能如实告诉我一件事便可。”
“什么事?”
“不急,不急!待我为老夫人解决撞邪事,再谈不迟!老夫人只需知晓,此事于老夫人而言,并无坏处。”
“如此,还请先生进屋。”
老妪迎易柏等三人进来屋中。
易柏带着老龙王与城隍进了屋中。
老妪搬来三马扎,让易柏三人坐下。
易柏三者倒是没有介意,皆是坐了下来,知晓其家中简陋,故未有觉得失礼。
“老夫人,您可先与我说说,这撞邪事,是怎地情况?”
易柏问道。
“先生,是我那膝下一子,他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我那小儿,他平日里于县城,给张老爷做活,本来相安无事,可前几日时,我那小儿走夜路时,不知是怎的回事,惹了邪物,一直被缠,常常夜里疯颠,说见到鬼了,有时夜里又在自言自语,说不要抓他……”
老妪叹息。
“此事最开始那段儿时间,是怎样的?”
易柏又问。
“是前几日,我那小儿回来时,和我说,他在路上被人在背后扔泥巴,回来后和我说了说,本来我没当回事,我平日里,会做些豆腐去卖,可那日晚上,我做豆腐时,这豆腐是怎样都凝不起来,怎样都做不成,我就感觉奇怪,去看我那小儿,我那小儿跌跌撞撞过来,和我说有鬼,这,这就是此事的起因。”
老妪将事情缓缓的道出。
“此事和豆腐有什么关系不成?”
易柏听着,不由好奇,豆腐和撞鬼有什么关系么。
他对于所谓撞邪之事,并不怎么在意。
在他面前,何等鬼祟敢造次。
就是那地府五方鬼帝见到他,都得问个好。
“自是有关系的,先生或是没听过,这是我们这儿的说法,道那豆腐,若是做之时,无论怎样,都凝不了,做不成,便是有邪祟在。”
老妪解释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闻。”
易柏笑着说道。
“先生,这事儿,该怎样解决?”
老妪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急,不急!老夫人,等你儿回来,我自会为其处理,不过,老夫人,您一直住在这儿,未免有些危险,此地儿人烟稀少,邪祟易现,为何不搬入县城之中。”
易柏出声说道。
“先生,家境贫寒,寸步难行。”
老妪摇头说道。
“倒是我考虑不周。”
易柏如此说道。
吴朝如今鼎盛,大多乡民皆是过得不错,但这个大多,并不指全部。
这些偏僻之郡,诸如闽越郡,渔潮郡这些,仍是有贫穷之人。
“先生,我……”
老妪还想说些什么。
忽见外头土房门被打开,一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易柏朝其望去,一眼就认出,这青年男子,不正是那日晚上跌跌撞撞的人。
“娘,娘!我,我找不着李先生,有人说他外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娘,我是不是没救了!”
那青年男子走进来,慌张不已。
可走进来后,看到易柏与老龙王,城隍后,不由愣了一下。
“娘,他们是谁?”
青年男子问道。
“佑儿,这是游方过来的先生,来为你驱邪的!”
老妪忙是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驱邪?先生,先生!快救我!”
那青年男子一听,顿时跪在易柏面前叩首,那叫一个诚恳。
这可把易柏逗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易柏出声问道。
“回先生的话,我名罗佑!”
青年男子答道。
“罗佑?你且安心在此处待着,等天黑了,你这件事,我帮你摆平。”
易柏说道。
“谢先生,谢先生!”
罗佑感激涕零。
“先生,时间还早,我,我去采点菜过来,给先生做上两个菜!”
老妪走了出来,说道。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易柏本想喊住。
可瞧着老妪热情的样子,他没有喊出口。
那罗佑忙是追了过去。
屋中一下子就剩下易柏与老龙王,城隍了。
“大元帅,这等邪祟,用不着您出手,不如我调遣些公差前来。”
城隍走了上来,拱手说道。
“不必。”
易柏摇头,打算亲自看看,是什么鬼祟在害人。
城隍听着这言,自是不敢再多言。
易柏于屋中等待。
在等待不久后。
那老妪拉着罗佑,端着三盘菜过来。
三盘菜中,只有一盘菜里有些肉丝,其余全是素的。
易柏清楚老妪的心意,倒未拒绝,动筷吃了起来。
在将菜肴吃完之后,他又与老妪与罗佑交谈起来。
在闲谈声中。
天色黑了下来。
在天黑之后。
罗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充满了惶恐。
“莫怕。”
易柏看出罗佑的害怕,他站起身,走上去轻轻拍了拍其肩膀。
在他的手掌碰到罗佑的那一刻。
罗佑只觉一阵暖流飘来,他心中的畏惧散去。
“先生……”
罗佑惊喜不已。
“莫慌。”
易柏安慰一声。
老龙王一言不发,走上前,也是拍了罗佑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罗佑背后的鬼泥巴拍掉。
罗佑只觉又是一阵轻松,望向老龙王,此刻他如何能不知,他家中来者,皆是本事高超之士。
“几位先生,那缠住我的鬼,可来了?”
罗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未有。”
老龙王摇头说道。
“差不多是该来了。”
易柏却这样开口,他以法眼,隐约可以看到淡淡的鬼气在靠近这边。
他看了一眼老妪与罗佑,未避免其受惊,他让城隍带二者入房中歇息,不可出来。
在等老妪与罗佑离去之后。
易柏便让老龙王去把门外那小鬼抓了过来。
老龙王领命而去。
不多时。
一只苍老的小鬼被抓了过来。
‘果然是一小鬼。’
易柏瞥了一眼小鬼,心中了然。
这小鬼,也就成精小妖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