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缓过来马上脱下一只鞋,照着骆一航屁股 piapia这顿抽啊。
骆一航蹭就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喊:“老汉,老汉,打人犯法!”
“爹打儿子天经地义,别跑!”
“傻子才不跑!我又不瓜!”
“你个瓜娃!”
最终,骆一航也没敢在山里真跑,万一再把老头绊一跤就麻烦了。
只能跑两步假装让骆诚追上,舍弃这幅肉皮囊,帮助老父亲疏通疏通血脉。
一番父慈子孝之后。
俩人沿着小路上山,到了种猪苓的杂树林子。
看着这满地的,一圈圈一片片,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猪苓,骆诚一声惊呼:“咋长这好嘞。”
“咱家山上水土好呗,要不人家药材厂能给定的特级。”骆一航接了一句蹲下开始干活,拿耙子扒拉猪苓。
骆诚先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回来念叨着:“还以为隋娃的面子嘞,原来真这好嘞。”
“隋娃介绍的,人家也帮忙了。”骆一航再接一句。
正生气呢,莫说话。
明明是路不好,上来就得这么开,咋还打人嘛,当爹的了不起吗?回去告我妈去。
一物降一物,这叫骆家门风。
“是嘞,是嘞,隋娃好滴很。”骆诚喜滋滋找了一窝猪苓,也蹲下拿小耙子干活。
这就看出区别了,骆一航是光管收,把上面一层黑色菌核收完了就直接盖土。
骆诚则是收完菌核之后,还从下面挑捡些嫩黄色带着软心的分出来单放一堆。
骆一航挖了几窝猪苓,扭头一看,老爹没了。
再转身,见骆诚落到后面老远。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骆一航起身返回去,却见骆诚挖的猪苓分成了两堆。
“这个是啥?”骆一航问道。
“这个是菌种,分出来还能再种。”骆诚回答道。
原来猪苓是这个种出来的,自我分裂自产自销,不错不错。
骆一航看了一会儿,大致上看明白了。
找了一窝猪苓也开始学着挑选。
结果弄没两下就被骆诚拦下了。
“糟蹋东西,你莫管咯,挖,莫盖土,我收拾。”
被嫌弃了,虽然没有弄过,但是可以学习嘛,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么。
所以,骆一航决定。
听话。
精细活交给老爹。
他自己发挥长处,刨土开挖。
骆一航甩开膀子,猪突猛进,不大会儿工夫,两个背篓都装满了。
骆诚提起一个正要往肩上背。
又被骆一航拦下,“爸你扛不了,再把腰闪了,你接着收,接着种,趁这工夫多收些,把分出来那些也种下,筐子里的我送下去。”
给老父亲安排一堆工作免得他逞能。
骆诚还想反驳,展现一下自己不老,有的是力气。
却被骆一航轻轻一摘,就把他手里的背篓拿走了。
再就看骆一航一前一后身上挂着两个背篓,手里拎两根木棍当拐杖,小心翼翼下山去了。
“这娃咋这有力气,城里健身房效果这好?”骆诚有点摸不清头脑,琢磨了一阵没琢磨出名堂,蹲下继续干活。
再说骆一航,往下山走了一小段,等老爹看不到了,两根棍子一甩,拎着俩大筐嗖嗖嗖嗖十几分钟就到了山底。
半个多小时后,已经带着两筐猪苓回到家放下了。
家里,张桂琴已经把家里大盆小盆都收拾出来,洗干净摆在院子里了,等骆一航进院子把猪苓倒进去,就开始拿水管子冲洗。
骆一航趁这工夫进屋喝了一肚子水,又灌一壶带上,骑摩托重新上山。
又大半个小时后,回到山上,骆诚已经挖出来一堆。
正好装筐续上。
简而言之,一个在山上采,一个在家里冲洗晾晒,骆一航来回跑干运输,一家三口流水线作业。
溜溜忙活了一天。
总算是把山上的猪苓全采下来了,简单冲洗晾干后都堆在南墙边的棚子里,跟山似的。
一家三口从早干到晚,一点都没觉着累。
那一堆是猪苓么,那一堆都是钱。
挖钱晒钱咋会累嘛。
……
夜,月儿弯弯的,星星闪闪的,暖暖的风吹身上润润的。
骆一航家的格局是四四方方一座大院子,面积得有三百多平。
北屋是正房,弄的两室一厅的格局,两间卧室,一间客厅带饭厅,一个厨房,一个厕所。
东边一排三间客房,西边一排四间库房,用来放家里的杂物还有粮仓,人口多的时候也能收拾出来当客房。
最南边是一排杂物棚子,用来放大件农具、修理工具,杂七杂八,还有当车库用。
猪苓也都堆在里面。
中间空出一块大院子,差不多有一百平,用的红砖铺地,边角砌了个水池子,也没弄啥意境,就是地方大。
足够一家三口一人一张躺椅,排排摆在院子里躺上,每人手里再端着一杯茶水小口吸溜着,躺在上面不想动。
“称了么?”
良久,骆诚随口问一句。
又过了良久,张桂琴随口回答一句,“称了,一千二百四十一斤八两。”
随口回答都这么清楚,这数字在心里不知道转多少回了。
“ 620公斤,最少十八万。”骆一航简单算了下,低声说到。
“是啊,十八万。”骆诚和张桂琴异口同声应和着,声音没什么感情。
今天一天,经历过幸福,兴奋,兴高采烈,激动万分。
现在累了,麻木了,劲儿过去了。
只想躺着,还觉着不敢相信。
又过了良久,骆一航迷迷糊糊猛的醒过来。
好家伙,今天是累惨了,白天时候有兴奋劲撑着还不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全身都软了。
连他都犯迷糊了,老两口肯定更累。
赶紧翻下躺椅催着父母回屋休息。
骆一航收拾了躺椅,锁上门,也回屋睡觉。
刚躺床上,又坐起来。
还要给隋娃打个电话。
(本章完)
第35章 35 天女散花和验货
第35章 35. 天女散花和验货
第二天,一夜好睡啊。
骆一航一家三口又是不到六点就起来了。
张桂琴站在屋门口水池子那里,扶着腰转了两圈,又扭了扭脖子,感觉……没啥感觉。
这时骆诚端着两个刷牙缸也出来了,就听见张桂琴在那嘀咕:“真是贱皮子,干那么多活睡一觉啥事都没有。”
骆诚乐呵呵给老伴递上一个刷牙缸,接口道:“睡的好吧。咱农户人就得干下田的活,买卖力气才吃的多,睡的香,冬下里闲了好几个月,浑身都别扭。”
“瞧把你能的。”张桂琴习惯性刺了一句,接过缸子。牙刷往嘴里杵之前,还又提了一句,“还真是嘿,这半拉月了吧,睡觉沉了,也不起夜了,早晨起来背也不疼了。每天吃好多,精神还好。”
“身体活泛开了呗。航娃子回来给咱找多少事,又摘花椒芽芽,又开田,又弄黄豆,他爷家的田也得收拾。生命在于运动。”骆诚一边刷牙一边嘟嘟囔囔回答道。
这是他的独门绝技,能一边刷牙一边说话,传男不传女的那种。
大老爷们刷牙毛躁,随便搞搞很快完事。
呜呜呜呜,噗!
骆诚漱完口童心大起,来了个天女散花。
水花方向没控制好,溅到了张桂琴裤腿上。
“呀!皮子痒啦!”
快乐的一天开始了。
……
七点刚过,骆一航一家刚吃完早饭。
客人们已经到了。
刘洋开着一辆小皮顺着导航定位停到骆一航家门口。
匆匆下车,然后从后座搀下来一位看着六十多岁,精神健硕挺有派头的老爷子。
前面副驾驶也跳下来一个小年青,胳膊底下夹着个黑色公文包。
骆一航听见声音迎了出来,把刘洋一行人让进屋,倒上茶水落座。
经过一番互相介绍。
骆一航知道了老爷子是这回来的主客,姓严,是七十年代的大专生,九十年代国家第一批执业中药师,从业四十年,正高级职称退的休,现在是被药材厂返聘回来的。
厂里的专业大拿,顶门杠子,说话比厂长都好使。
另一个小年青姓李,是厂里的采购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