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弃徒,回乡种田唱歌 第36节

  给骆一航他们乐的啊,也不敢出声,对面东子女朋友就在后边呢。

  憋的快喘不上气了。

  可是,忘了哈怂,手机是排排摆着,哈怂只能听见声,看不见东子那边的画面。

  隔着屏幕一声大吼:“丫大声点儿!”

  东子那边好大一根中指占满整个屏幕,破罐子破摔不管了,扯开破锣嗓子一通嚎。

  影影绰绰就见东子那边背景画面里一个枕头飞过来。

  接着手机也飞出去,直直显示着房顶……

  哈哈哈哈哈哈哈,该!

  ……

  哈怂和东子是厂里的子弟。

  他们的爷爷奶奶是随着厂子一起从帝都过来支援三线的,他们是第三代了。

  丁蕊也是。

  如今工厂没有了,他们也就随着家人一起回了帝都,远隔千里,见的也少了。

  但是他们的遗产,骆一航几个人被带偏的口音,还一直陪伴在朋友们的身上。

  就因为小时候关系好,骆一航这群人口音都乱了套。

  骆一航强娃隋娃几个时不时蹦个帝都词,哈怂东子他们平时也“挨球滴”、“瓜娃”乱喊。

  哈怂、东子都是外号。

  哈怂就姓哈,小时候起外号的时候,小伙伴们都知道“哈怂”是骂人的话,所以他就叫哈怂。

  东子是自己叫的,好像是帝都那边的亲戚给起的。

  其他的小伙伴还有老蒋。

  老蒋家里不是老三线,老蒋的出现是因为他父亲退伍转业分配到了厂里。

  而隋娃,他爸是技校毕业后招工招到厂里的。

  骆一航跟强娃俩人家里是本地村民。

  这帮人来源不一,家境不一,共同点是都在厂里子弟学校上的学,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人生四大铁之一起同过窗最少都经历了六年。

  哈怂和东子、牛牛、丁蕊还要加上六年小学和好几年幼儿园,人生大半都在一起度过。

  说到牛牛,牛牛爸爸是厂里的技术员, 70年代大学生,正经算高知家庭。

  不过没用,现在就数牛牛晒的最黑。

  对了,牛牛也是外号,小时候起外号的时候,就是随便起的,具体为啥叫这个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当时牛牛还没有那个意思。

  后来吧,自从“牛牛”这两个字多了那一层含义,骆一航这帮损友叫的就更欢了。

  牛牛的视频是最后一个接通的。

  他是真睡了,被电话愣给叫起来的。

  看背景好像是在宾馆。

  可怜的娃,大学学的勘探,毕业去挖洞,哪里荒凉往哪跑。

  今天还不错,最起码睡在屋子里,手机还有信号。

  听他说干他们那一行,荒郊野外睡帐篷是常事,手机带着跟砖头没啥区别,他现在扎帐篷扎的可溜了,闭着眼睛都能给鼓捣起来。

  牛牛也学坏了啊,迷迷瞪瞪眼睛都没睁开呢,接通视频第一句,“你大爷!”

  这仨人的开场词,一模一样都是“你大爷!”,心有灵犀了属于。

  他们对留在天汉的这帮坏怂太熟悉了。

  “牛牛,牛牛,拿酒拿酒。”隔着两道屏幕,东子又支楞起来了,牛牛叫的可骚柔了。

  “你大爷,我这里哪有酒。”

  “去买去买。”

  牛牛骂骂咧咧爬起来,迷迷糊糊穿衣服穿鞋开门往外走。

  口嫌体直就是这样子的。

  要么说老同学呢,从头到尾外面飞着的几个,看到大家在聚会,都自觉(哈怂),克服困难(东子,飞枕头),创造条件(牛牛)参与进来。

  有酒,有朋友,还有歌。

  “笨小孩依然是坚强得像石头一块,只是晚上寂寞难耐……牛牛唱!”

  “艹你们大爷,老子在街上!”

  “牛牛唱!”

  “牛牛唱!”

  “牛牛唱!”

  不知道名字的城市,不知道方向的小巷,不知道时间的夜晚。

  没有路灯,没有行人。

  只有拐角小卖部亮着昏暗的灯。

  只有手机屏幕在亮着,照亮了一个年轻人黑黝黝的脸。

  幽静,荒僻,突然有人纵声高歌,“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大晚上嚎丧呐!神经病啊!”

  嘎!

  牛牛捂住嘴,缩着头跑小卖部买了一提啤酒随便拿两袋零食跑回宾馆。

  屏幕那头,主会场和其他屏幕后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喝一个!为了明天不上班!”

  “哈哈哈哈,干了,老子明天要加班!”

  “哈哈哈哈,喝起,走起,老子就没下过班!”

  一曲终了,骆一航放下琴抄起酒瓶大吼,“对瓶吹,老子一直不上班,啦啦啦啦啦啦!”

  “揍丫的!”

  “再来一个,接着唱,接着舞,不要唱朋友,忒俗。”

  “行撒。”骆一航放下空酒瓶,重新抱起吉他。“来个更俗的!”

  “乌溜溜的黑眼珠是你的笑脸……”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新的一天又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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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谢。

  (本章完)

第46章 46 冲荸荠,分蔬菜

  第46章 46. 冲荸荠,分蔬菜

  一夜好睡。

  张越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脑袋也有点懵。

  站在门口仔细回想着。

  昨天晚上闹腾到几点来着?两点?还是三点?

  反正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张越性子比较内向,上中学时候家里管的严,大学时候光顾着谈恋爱,一毕业又去支教。

  还真没体验过这种全是同龄人的,放浪形骸,酒到杯干,纵情高歌的聚会。

  只觉得很李白,很苏东坡,很有点儿魏晋狂士的风采。

  感觉还不赖。

  到最后,张越已经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也忘了自己怎么回去的。

  回想了半天,就记得好像是被撺掇的亲了媳妇,还唱了纤夫的爱。

  幸亏不是前夫的爱。

  想到此处张越老脸一红,偷偷往屋里看了一眼,还好,是跟媳妇睡的,没被那个叫刘洋的家伙“玷污”。

  昨晚上撺掇的最狠的就是他。

  白天看着挺正常的人,咋一喝多了就……就……就不太检点呢。

  想到这里,张越打了个激灵,晃晃脑袋赶紧忘掉。

  深深吸了口山间清凉的空气,再美美伸了个懒腰。

  只感觉全身通透,哎呀怎么这么舒服,一点没有宿醉的感觉,不头疼,胃里也不难受。

  难不成自己酒量涨了?

  张越胡思乱想着,轻轻关上房门,免得惊扰媳妇睡觉。

  走到院子里,见昨天晚上的烂摊摊已经收拾过了,烧烤架和桌子板凳都收起来,空酒瓶子全装回箱子堆在墙角,垃圾也被清扫干净了。

  他挠挠头,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刚刚八点。

  而墙角的杂物间里,骆一航听到有响动,出来,打了声招呼:“张老师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张越明白了是骆一航早起来收拾了。

  这时候他本应该客气客气,说说‘哎呀呀你怎么都收拾了,应该等我们一起的嘛,哪能让你一个人干活。’之类的话。

  但是张越内向,说不出口。

  只会讪讪笑笑,说了声,“早啊。”

  骆一航笑笑,往屋里指了指,“灶上熬了粥,了馍馍,吃点垫垫。屋里桌上有毛巾牙刷牙缸,都是新的。”

  然后不再打扰他,回到杂物间继续忙活。

  太客气了,太妥帖了,张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跟着进了杂物间,问了问,“这是在做什么?要帮忙么?”

  “打算冲点荸荠去,你累不累?不累就一起来呗。”骆一航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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