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格局也该变一变,否则,这底层的二三转该生事了!
心中一定,武庸朝着众修招了招手,扶摇神通径直化作乾坤颠倒之力,将正耐着性子在浮屠锁边上争执着什么的几位总管并阴二郎一把摄到了身前。
“各总管,且先听我说!”
没有理会一眼幽怨的阴二郎以及脑袋中还一片混沌的几位总管,武庸面色蓦然一板。
“入庆云界数月,器坊已立,重器已成,民心可用。”
“我欲于南荒立律,上古时代九州的万灵律!”
“凡草木、飞禽、走兽、鳞甲、毛羽、羸虫各属修道体、开横骨,是为灵,灵与人等若,既已脱兽籍,当以万灵律约束。”
“灵若食人,当杀!灵若杀人,偿命。人若食灵,亦当抵命”
“南荒方圆三千里,当以万灵律约束,其间,凡食人之妖,皆可杀。但若是护村小庙,护乡祭灵,若无人命,可酌情不得滥杀,捉来城中再判。”
“炼器坊还需再扩,六千黄巾门徒,七十六乡乡勇,须得给他等每月提供十支三阳符箭!”
“杀妖有功,肃清南荒四方三千里,有功者可授丹法、道兵法、兵修之法,根据天赋类推。”
“万灵律一下,除妖二月,我等便可放心的往这云土走上一遭,听那景皓言,云土之上似有罡煞之地.”
来到庆云界数月有余,除却捕了一笼庆云妖,众修却是寸步未离南荒。
如今重器初成,人心归附,合该出战荡清大荒,捕妖兵、鬼灵练出个数万蚁营,充作先头部队。
这万灵律一下,只怕诸乡还会出上些许天赋异禀凡人,或征作武氏道仆,或拢入道营,充作辅兵。
这些是在高度约束的九洲无法完成的
“是!”
“得令。”
晏云月与尤雪略一拱手立刻就下去安排事宜。
金富贵,这名世代总管的家生子也是立刻从芥子囊的杂书中翻出了那老到发黄的万灵律,思考该怎么略微润笔修改一番后再发布。
毕竟他可是知道自家老爷,老爷他可不是什么简爱众生的大善人啊!他只是看不得那妖怪奴役凡人、吃人.
“嗯,稍微修改一下,妖灵食人,当杀!妖灵欺人?得重罚!人妖禁忌?重罚还是杀?还是.”
余中的诸总管心中也是一阵火热,他们等了数月,这二十余尊旁门法器一成,终是等到了出战的机会了。
特别是,武庸所说,若是云土中有罡煞之气?他们就是拼了命也得把这片大荒翻上一遍,掘地三尺也得挖出来啊。
没有罡煞,我等如何练出法力?
很简单,我等去大荒上掘地三尺不就好了!总能挖出来几块灵地,抽出几份罡煞吧?
此令一下,南荒一城七十六乡尽皆民情沸腾。
什么?仙长要我们肃清方圆三千里的妖物?不可不可,那妖怪是真的会吃人的。
什么?仙长赐下了会霹雳爆炸的仙物?每人每月十具?来人啊,召集乡勇,我等这便替天行道!重铸人族光辉,我辈义不容辞。
还有,今后乡里不许建庙,不许祭河神.
下律,递刀,一步到位。各乡的乡勇尽皆身挎寒弓,或攀爬在峻岭或各骑驴马,率先就是聚众荡平了那几座困扰乡邻数十年的妖寨
昂上架仓促啥都没准备!
那我后面尽量三更吧,接下来这段时间。
第69章 万灵律下
“果真,饮上一壶热酒,再行五石散,法力激荡下壮魂的效果也更好一些!”
“只可惜,五石散总归是入门的金丹散药,效用愈发微弱了。”
“云在青天水在瓶,云之精,地之灵,原本毫不相干,以阴阳之理来说,这庆云界的罡风期随着混沌罡风落下的云英之精,应当是是天之金性,类属阴.”
“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英,乃是地之金性,我已摄取的足够多了。”
“合该改一改丹方,丹砂四两、雄黄三两、云英.先来个二两半,新单方不知其性凶劣,得用黄芽草汁液三萃,化其药性,再服丹,这才是老丹师,合该老成持重。”
武庸左手执着一本《抱朴子》反复琢磨,右臂持药杵细细研磨着这新配置出的丹散。
从那三寸玉盏中取出黄芽草汁令其三萃丹散,这才服下这已被磨的细若流水的三色散.
外丹之道,聚天地之机,摄阴阳之理与一身。
灵官法修周天精窍脉轮,壮魂以强魄,证身神。
三魂为灵,七魄乃是三魂于肉身之映照。
外丹道得身形,灵官证身神。
修外丹法证金石永固之身形,又修灵官法壮魂而以身则强魄,则二者三位一体,事半而功倍也!
难怪那雷部葛道人与荀氏大真君皆劝武庸主修道兵法,原是二者身形身神,三位一体,只需修一位便可得三位啊.
此刻正欲功成三转时,武庸才堪堪抓到二者这一抹联系。
“果然,仙道难修,此道缥缈难寻,纵有长辈道友于前方指引,甚至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悟不透就是悟不透!”
武庸微微一感慨,却是道尽了仙道之难。
只是还未等他化尽刚刚服下的青云散药力,殿门便被谁给一脚给踹开。
“真是,服了!我这下了禁制的内室都挡不住你?一脚把我阵旗都给踹冒烟了.”
“不能乱闯别人修炼室的,万一吓得我走火入魔了该如何是好?”
武庸白了那大步迈入殿中的高挑倩影一眼,企图和她讲道理。
啪!
武萱高抬右腿,一脚就蹬在了武庸盘坐的罗汉床上,雪白的大长腿从马面裙中露出大半,一览无余。
“怎么样?”
面对着武萱这突兀的提问,武庸实在是一脸懵逼,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免回答错了被武萱啐上一口,只是讷讷回了句:
“嗯很白!”
这一中性的赞美却是叫武萱乐不可支,双眼眯成了月牙儿般。
“武庸!嘻嘻,我把那道血脉炼掉了,现在的我才算的上是真正的真灵道体。”
当初的武萱,女妖的血脉外显,背生赤羽,足掌乃成爪象,斗法虽说强悍,但随着修为渐渐增长,道法之能渐显,这足象可是烦扰了她好长时间。
今日以清浊二煞洗练真灵法力,也终是将那驳杂的妖血洗了个干净,化出了无暇的玉足,修得了更趋向于完美的真灵道体。
“是嘛,我早就说了,你天生就是修这真灵道的材料。”
“料想半妖血脉,十有六七并二者之劣,其中又有一二,有几不可扭转的缺陷。能血脉共存,且尽取其优的,极少极少.”
武庸这才意识到了她兴致勃勃的冲进这内室的原因,望了眼那几乎无暇的玉足,微微点头。
侧身取出一支白玉盏,将那晏总管焚山百亩为其取来的猴儿酒满上。
“自那福地相识,入嗣,你我各自证得罡煞,我今不过一十九,也不过二三十,如此看来,你我道途有望四转,此时此刻,当浮一大白!”
“来!”
武庸面色酡红,自那罗汉床上蓦站起,一手一醴盏,贴近武萱,将左手那盏醇酿直推到她胸前。
“那是自然,我今儿个就陪你这酒鬼共饮一场!”
“要是按时间算来,我却是你还小上一岁哦,哼哼!你也不一定就比我天资更强。”
武萱收回那架在武庸身侧的大长腿,右手二指一挑便将那玉盏拿了过来,侧身坐到那罗汉床沿,与武庸兴奋的分享着这次闭关之趣、修行所得.
而殿外,城府中的术士总管又一次的来寻武庸,这是他这几日里,第三次来了。
前两次武庸都正在推衍丹法,他也是不敢打扰,只是望了一眼就离开了。
实在是这些时日,南荒诸乡事儿生的太大了,七十六乡乡勇合数万人,皆为弓马娴熟的兵修乃至老猎户,再加上数千太平道的黄巾道卒伐妖攻寨.
这些乡勇道卒,人人挎寒弓、执符箭,结营摆阵,三阳符箭齐发,立时就将妖巢鬼寨炸了个稀巴烂,将南荒方圆千里拔了个干净,所获妖尸何止是以万计!
再有诸乡各处的淫祀野庙也被一一推翻,平日里那些个高高在上的“河伯”、“龙王”、“娘娘”、“山神”一一被缉拿归案。
城中诸事压的他们这堆术士都喘不过气了,其中不予武庸过目,他也也不敢擅下决断。
“老爷出关了吗?城府几事,非得老爷点头不可啊!”
一名皂袍老道快步走向殿外值守的道人,询问道。
“额这.应该是已经出关。”值守道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恰好,老道敏锐的听到了从内室中传出来的女子娇笑之音。
这直教皂袍老道的面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最后像是憋的发紫一般,精彩万分。
这.怎么内室里会有女子?
老爷,你怎得这般糊涂呀!
“是徐总管来了呀?请进。”
见武庸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召这其入殿,这道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值守道人,大步迈入了殿中,正欲好生劝诫一番,要令宗子以道途为重。
“徐总管有何要事?”
只见武庸与武萱二人对坐,各举酒杯,言笑晏晏,只待徐总管入得殿中,武庸便对其微微点头,询问起来。
又轻举白玉盏,与有荣焉道:
“你家萱小姐今日罡煞已成,正为她贺呢!这可是咱们武氏最年轻的罡煞大修。”
这一望去,徐姓老道心知是自己想的太歪了,把武庸想的太过浪荡了。
“为萱小姐贺!”
“老爷果真慧眼,萱小姐这般天资,双十之龄证就罡煞,已经丝毫不差于上品世家的嫡子了!”
老道拱手对着武萱一拜,也是极端震惊于她的天姿。
要知道武庸双道成就罡煞,那可是几乎掏空了武氏的家底。寻常世家子,便是各郡守之子、各世家嫡子,能在三十之龄证就罡煞,五十之龄练就金丹,就已经是不世出的奇才了。
老爷倒是好眼光,这一入嗣,便白白捡了一个丹道,料想数十年后,武家又是一门双法师,甚至以这两位的资质和条件,尽皆是大法师的天资啊
老道躬身一礼,但心中愈发激动,似乎武氏的再兴已经触手可及了!
武萱面色酡红,一手摁着玉盏本意要将武庸这家伙干趴下,倒是被这老道给打断了。
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天资也没他们想象的那般离谱,真灵一脉,真灵妖血越强,则法身战力愈强,修行速度也会更慢,便是如那黑水嬴氏的黑龙血脉。
她的血脉是女妖,是诸天中的异族,虽说是传说星空外神诅咒的后代,但也就是个下中品血脉左右,修行难度自然没那么高!
是以,她将血脉化去,凝成真灵道体,自身却是专修炎道了。
毕竟,已经练就罡煞了,已经是真正的踏上了道途,前途已然是一片坦荡。
“今日,城中同贺,诸修各赐一绺道铢以作喜头。”
“倒是你,此时寻我,有何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