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没有什么进展了!”
武庸叹息一声,一手取回九节竹杖,一掌捏著这妖乌的的脑袋,将其拖著回了万鸦齐喑之所。
这毫不拖泥带水的战斗风格,直让蝎子精有些愣神!
“你要怎么处置他?”
蝎子精走近前来,望著那宛如鸡仔一般被武庸提在手上的金乌妖王,闻道。
“没办法,他不肯说与炎谷有关的任何事情。”
“不过也无所谓了,实在动不了也就算了,练成万鸦壶也已经足够了!”
“我要将它炼入万鸦中,总得有鸦兵中得有个鸦将了”
武庸微微摇头,有些叹息著,无法从这个妖王口中得到更多炎谷的情报了。
但他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没了汤谷情报来源那就先练万鸦壶,再转一转。
至于成与不成,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仅此而已。
红霞裹尽火乌,武庸以摄魂符束缚那金乌妖王的神魂,直将其往红霞中一丢。
片刻后,红霞一收,化作银壶一盏,只是内中红光阵阵,似炼丹炉般
第95章 火桑神?
炎谷上方滚滚热气终日不绝。
这一日,却见炎谷上空,红霞弥漫,紫气滔天,红霞中影影幢幢,千百人影随著霞雾的翻涌而晃荡,聒噪之声不绝于耳。
武庸双手掐诀,将这千百只鸦兵精魄与大日紫气合练,三宝合一,化作一千二百八十缕火气,收入掌中,最终再凝成一首万鸦壶。
如此,本命法宝已然算是小成了!
这银壶相较之前,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鹤首银壶,此时在镂空浮雕中又多了焰痕、紫纹,透过镂空浮雕可可隐隐可见壶中生得一缕火种,昼夜不息。
自这壶身,炎道道痕先天再自生一炎道道法,号为祝融火!
远古有大神,曰祝融氏。
祝融氏居昆仑山光明宫,光明宫顶,有星火流传之源头,天下火种散播之祖脉。此为人间第一缕一点凡火,其源薪薪,其火融融,乃有祖火之名,历千载岁月,积万劫功德,衍生万数火鸦,口内喷火,肋上含烟,火中之精,鸦兵是也。
待到祝融氏身陨,光明宫上万载无主,火鸦顽劣,肆虐人间,而得人祖收拢,炼入一壶,以人间第一尊陶器为容,以鸦灵做芯,练作万鸦火壶
武庸此壶便是复刻于此,乃是由平平凡火,摄人气、灵机、岁月之息,以求化作先天火苗。
又因其主乃是远古神-祝融氏,此便是祝融火之由来!
此宝也是武庸翻遍灵官宝诰,略览地煞七十二术中三十九术,对比灵官九十六法宝后,从中挑选而出潜力最高的法宝。
只待以后得了足够底蕴,此壶还可返后天为先天,以一点凡焰化作几可灭世的先天神火,化做先天不灭之灵宝。
“本命道法-祝融火?”
武庸神色颇为振奋,这是他此世修行路上做出的第一个抉择,五年后的今日,这个抉择却是带来了一颗惊人的硕果。
黄天符-炎符!
武庸右手并做剑指,取那道祝融火的灵纹火种一驱,法力勾作原本的朱符符身瞬间化作血滴般的暗红之色,两张炎符只是往那崖角一射。
咻的一声。
两道血红色的焰流直接贯穿岩崖,焰流此刻宛如实质化,好似火焰刀一般,轻易的熔断、斩下了那一角崖壁。
断口处却是极为光滑,甚至残留著宛如熔岩般的流质。
“这便是人间火之祖源,祝融火么!”
聚火之形、得火之灵,能轻易融化红岩,将其化作熔岩的道法,可谓是天火了
“好生霸道的符火,这便是你执念要修行的宝术么?”
蝎子精捧著一枚青玄法珠蹲在一株火桑树上,朗声问道。
得益于此地温度炙人,蝎子精满身的不愿意逗留,武庸实在受不了她的念叨,取了一枚水道法器-玄水珠给她。
这法器虽说普通,却也能以法力生成一道玄水帷幕,蝎子精这般在大荒土生土长的妖王哪曾见过这般巧思的法器?
既能解暑,又是第一件入手的法器,蝎子精倍感兴趣,寻了一株火桑树就蹲坐在其上研究这小玩意儿.
此刻见武庸面露喜色便知道他这法是练成了,蝎子精也从那株火桑树上跳下,振奋不已。
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那就,先离开吧!”
武庸深深的瞥了眼幽深的炎谷,再三犹豫下,还是选择了离开。毕竟,炎谷之下他也使过鸦灵下去,除了两侧那如同枯枝的火桑,再无任何东西,更下方,他也不敢贸然探查。
既已取得所求,索性不如离去!
正当武庸转身之际,那抬起的右掌突然一僵,他刚刚似乎.有一瞬的记忆被无形的力量抹去了?
当修士证得三转之时,所谓的超忆、过目不忘什么的,只是最普通的一道能力。三转之时,形与神俱变,由凡人蜕真,故又号真人。
武庸此时突兀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且心中愈发不安,那就代表,出大问题了。
那一瞬间是什么?
武庸左手微抬,结五指拳心印,泥丸宫中,藏神蓦然睁眼,在潜层识海中略一搜索,神魂闭目,回想起那一瞬的记忆
“不好!快撤。”
武庸目呲欲裂,汗毛倒竖,同时右脚往地上一蹬,周身玄黄之气裹著那蝎子精,二人在中心,九宫八卦以青色符号显化,立刻就要以移星换斗之术将二人移走。
此时蝎子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身体早已经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正待转过脑袋,只发现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彷佛一片黑幕自青空中盖了下来。
“九宫补”
武庸只来的及用玄黄之气拢住二人,移星换斗手决卡著时间点堪堪掐完。
却见一只粗糙的巨掌自空中落下,这手掌有六只,每光根手指有五节,宛若老树根皮一般,一只手指宛如一道山脉一掌拍下,直教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巨掌朝下一抓,移动换斗神通的九宫为之易变,巽位颠倒,这一掌按著武庸二人抓下,直接将半块数里大小的断崖都给撕了下来,坠落到崖底的岩浆之中。
武庸只感觉记忆被何给抹去,待到他以炼神法勾连起被抹去的记忆后,只望到百里之外有两盏巨大的灯笼,宛若落山红日一般。
怎么会有两个太阳呢?或许是哪一座妖山上的神通?
自武庸二人处理了那金乌,练法百日,那双灯笼似乎一直就在,但似乎就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遗忘了。
可那哪里是什么灯笼,那是一双久久未曾眨动的血眼,的视线一直在武庸二人身上,百日之间,未曾呼吸,未曾眨眼,未曾动作
可就是在武庸准备转身离开之时,眨眼了!
只是一个眨眼,武庸对其的所有记忆便被抹去,此威、此异如鬼神般,骇人至极。
此刻武庸二人裹在玄黄母气中,却被那巨掌撵了起来,还未等二人保持住平衡,一股热浪就铺面而来。
仅仅是这一抓、一撵,武庸二人就已经落到了炎谷的五千里之下。
高逾万丈的身形自那幽深的炎谷中站起,熔浆如同流水一般,顺著其腰腹、膝盖间粗糙的木纹流下。
“喝!”
这般神怪,只手可破武庸的移星换斗之术,只怕其他道法也没有突破点了,唯有兵行一险招。
武庸右袖扶腰,维持著玄黄之气,左手翻出青木簪就是朝这巨手一划,细微的空间裂缝瞬间在这巨掌中裂开。
“昂!!”
那一眼望不到全貌的神怪吃了痛,松开了手来,武庸二人就此被顺势一丢,坠下了那万丈熔岩。
“呼,呼,呼。”
武庸大口的喘著粗气,刚刚那神怪的巨掌死死的攥住了玄黄流幕,虽未捏爆二人,但玄黄法衣也在那短短数个呼吸,抽去了武庸大部分法力。
“云来!”
“该死!”
武庸二人在下坠时身上尽不由自主的自燃了起来。炙人的热息打在二人身上,连法器级别的内饰法衣上都燃起了点点火星,这恐怖的热意连玄黄之气都无法隔绝。
小筋斗云更是甫一召唤就被这热息炙作一缕紫气,吓得武庸立刻收回了紫云。
而那蝎子精更加不堪,身上的衣物、毛发,尽皆燃起了赤焰,只剩玄水珠撑起一个不到半寸的小范围。
“武庸,快救我!”
“我要死了!”
蝎子精在坠落过程中瞬间就变成了一枚火球,周身与那热息接触无处不起火,无处不痛,一身法力提不起五成来.
呼~
只当这蝎子精马上就要被点燃全身坠落到熔岩中时,一道青色流光呼啸而过,直将二人承起往谷顶飞去。
此时蝎子精垂至腰间的紫发已经只有齐肩的长度了,身上衣物尽损,白皙的皮肤上留著缕缕灼痕,趴在御风法舟上直喘著气。
武庸内饰法衣亦是自燃而起,袖口被烧尽,法衣上丝丝孔孔,禁制全被破坏,只有本身三转材质的金蚕丝尚存,好在只是内里,那般难堪之貌被玄黄法袍遮了下来。
“这汤谷绝不是自然生成,地煞毒火太过爆烈了,至少得是一件灵宝甚至是五品、仙级的炎道宝材。”
“那神怪,那是,那是.”
武庸用力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要更清晰的记起那神怪的样子。
双眼瞥到谷侧丛生,宛如枯木的火桑,武庸脑海中灵光一闪。
“对,是火桑!”
那般的威势,绝不只是三转的精怪,是四转的吗?
武庸心中顿时承入了谷底,架著驭风法舟,直以驭风法舟那堪比真君的速度,飞快的与后方神怪拉开距离。
“唔却也,却也不曾想到,炎谷中有这般怪物。”
“武庸,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会追上来吧?”
蝎子精垮著批脸,胆战心惊道。
那万丈神怪刚一冒出来时,她几乎整个人都如同小鸡仔一般,提不起丝毫力气,那是绝对生物层次的碾压!
“放心,这驭风法舟超负荷驾驭,堪比妖神的速度,只要稍微分神,便是连找都找不”
还未等武庸说完话,法舟蓦的就被一道巨力击中,九天罡风壁瞬间破裂,武二人瞬间高高抛起,砸在法舟的结界上,而后再落下,在法舟甲板上摔了个眼冒金星。
尽皆著那只粗糙巨手摁著驭风法舟直直要将他们摁入地肺岩浆中。
“这怪物中怎么会追上来的?”武庸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从甲板上缓缓起身,刚刚稳住平衡,就望到驭风法舟那可抗三转顶级大法师进攻的结界裂出了道道裂缝,四处理宛如实质的地煞火顺著缝隙就入了法舟。
驭风法舟那可破罡风、结界、道法的秘银舟身都似要融化。
该死!
武庸愈发用力的催动玄黄道袍,同时双手掐诀,将还丹福地中的扶桑法力划入周天再左手执青木簪,右手著剑指头,气机锁定著那巨掌。
只是,突然感到汗流浃背处有两团柔软贴了上来,直教武庸愣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