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雪皇一脉一共出过六位雪皇，你将会是第七个。”
“虽然极北之地把雪皇作为信仰，但实际上雪皇的真实身份是九重仙的使者。”
“九重仙的使者？”
“是的，这是九重仙和第一代雪皇立下的约定，九重仙住在这块无字白玉牌中，雪皇则是佩戴无字白玉牌在极北之地行走，搜集外界信息。”
“而九重仙赐予历代雪皇传人阴阳道果雏形，帮助他们成为半仙，我也不例外。”
“根据历代雪皇描述，三十万年以来，九重仙从来没有离开过白玉牌，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离开白玉牌，来到了外界！”
雪皇本以为雪十楼的愿望是救陆阳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九重仙真的去救陆阳了！
“仙子，你在想什么？”陆阳拿回身体控制权后，留意到仙子正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事情。
“九重仙以前好像不是这种性格啊，他以前战斗没这么豪放。”
第1185章 极北之地盛产精神分裂
“没想到九重仙尊大人真的会出手。”
阴阳二气遮天蔽日，雪皇幽幽叹气，反正雪十楼早晚都要成为下一任雪皇，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他也无妨。
“其实九重仙尊从来没有离开无字白玉牌有两个原因。”
一听这话，孟景舟也顾不得关心天上打的怎么样了，搬着门口的小凳子凑过来听。
雪皇冷冷看了一眼孟景舟，孟景舟顺着雪皇的方向往后看，空无一人。
“我后面没人啊，雪皇您说，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
孟景舟笃定的看着雪皇，满脸写着“我是老实孩子”。
“我看的就是你！”雪皇怒道，他们雪皇一脉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凑过来听什么。
啊？原来不能听吗？
见到雪皇发怒，搬着小板凳和扛着门板凑过来的慕容大爷和霍化神都悻悻离去。
“我真的自己人。”孟景舟从身份玉牌中取出一本《混沌一气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曜八荒九地十天唯我独尊仙功》，这是九重仙的功法，又叫《数字仙功》。
他自创的唯我独尊拳就参考了数字仙功，讲究起来九重仙算他半个老师。
“九重仙尊的仙功？”
雪皇诧异，这还真是自己人。
“雪皇大人，孟道友绝对信得过，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雪十楼说道。
雪皇认命般的叹气，说道：“仙尊不离开白玉牌的原因之一，是他在躲避一位不可言不可知的存在，关于这位存在仙尊讳莫如深，我亦不知这位存在的事情。”
“而第二个原因，便是仙尊在上古时期遭受了意外，导致出现了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极度好战，且容易丧失理智，仙尊担心第二人格掌控身体会生灵涂炭，不敢离开白玉牌。”
“原来是第二人格。”飞回来的陆阳碰巧听到雪皇说的内容，解答不朽仙子的疑惑。
说起来这极北之地认识的人还真容易出现双重人格，前有雪十楼，后有苏元，现在又冒出来个九重仙。
雪皇神情复杂的看着飞来的陆阳，没有计较偷听的事情，换做是他面对司命，早就被司命抓住了，反观陆阳，居然面对司命都有游刃有余。
“仙尊一直都想解决他双重人格的问题，所以其实双重人格也是成为雪皇的条件之一，要求曾经有过双重人格，而后只剩下一个人格，他想从我们历代雪皇这里借鉴经验。”
“……你们雪皇一脉还真挺有特色的。”
整个沐雪城，也就虎啸武馆的气氛最为轻松，双仙之战，沐雪城百姓忐忑不安，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他们的认知，是无法理解层次的战斗。
那些赶来观看的城主们知道的更多，也就更加恐惧，仙人意味着掌握了某一条规则，仙人的存在已经跟凡人不在一个层面上，举手投足都能更改天象。
他们想转身就跑，可一想到仙人之战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第二次，不舍得逃跑。
“九重仙，上古四仙之一，还真出现了。”司命以骨杖应敌，越打越兴奋。
原本杨崆峒给他传讯息说陆阳身上有上古四仙的线索，起初他还怀疑是杨崆峒害怕他不过来给的假消息，陆阳的矢口否认也让他很怀疑。
现在不用怀疑了，陆阳真的有上古四仙的线索！
不，这都不能叫线索了，苦苦寻找的上古四仙真的出现了！
如今日月一体，白天为日，夜间为月，世人从未见过日月一体的画面，如今九重仙手握日月，脚踏太极图，日月阴阳在他面前变得极为融洽协调。
耀阳教的迟教主和柳镇大长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颤抖，跪在地上虚空叩拜九重仙，他们耀阳教一直信奉世间最伟大的事物就是太阳。
不管是他们之前不定期把人送到太阳上，还是现在致力于钻研太阳能宣扬太阳的伟大，都是给予这一信念。
而太阳不过是九重仙阴阳道果的能力之一。
他若说现在手里拿着的是真正的太阳，那就是真正的太阳！
天空被九重仙一分为二，一方极阳一方极阴，冰火两重天。
上古传说十日凌空举世皆惊，可十日不过是十只金乌罢了，哪里有资格跟九重仙演变出来的太阳相提并论。
“去！”
九重仙扔出火球，光芒大盛，司命单手掐诀施展只存在于大乾时期，后世没有记载过的仙法。
“天罡罩！”
三十六天罡化作三十六层金刚罩挡在司命面前，然而这三十六天罡罩面对太阳，像是宣纸一般，轻而易举的被撕破，炽热的火光直扑司命门面。
司命奋力舞动骨杖，把火球打飞，火球落到千里之外，炸出不知几万里深坑，深不见底，过了不知多久才有气浪呼啸而至，然后才是爆炸落地声。
骨杖直接触碰火球，代价是骨杖的骷髅头烧焦融化，可就在下一刻，骷髅头居然恢复如初。
骨杖是司命成仙后用自己的骨头炼制的本命法宝，乃是仙骨，天生具有惊人的自愈力量。
然而令司命没有想到的事，九重仙藏在火球后面，当火球被他击飞后，接下来便是狞笑的九重仙。
九重仙的身体一分为二，一半是阳一半是阴，代表世间最极端的两种力量，他同时出拳，意味着阴阳相遇，造就可怕的空间坍塌。
司命掐诀释放迷雾扰乱九重仙视线，趁机脱身，令骨杖化作甲胄。
骨杖的骷髅头扣在司命的头上变成头盔，脊椎延展扣在后背变成背甲，肋骨条扣在胸前变成胸甲，顷刻间司命完成全副武装，拥有了和九重仙近身战斗的资本。
但他知道只是这样还不够，他需要的是抓住九重仙或者杀死九重仙，让阴阳道果腾出位置。
只凭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他悄悄捏碎帝君令牌，召唤中天帝君一同战斗。
帝君令牌破碎，空间旋涡出现，中天帝君迈出一脚，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赶紧收回，空间旋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令九重仙和司命都摸不着头脑。
沐雪城外最高的雪山山顶，一道倩影倚着帝椅靠背，观看城中仙战，看到空间旋涡消失的那一刻幽幽叹气。
“是我见到中天帝君出现，情绪有些波动，被他感知到我的气息了吗？”
第1186章 司命的道果
“哈哈，叫人不管用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中天帝君迈出一步就消失，但九重仙哪管这么多，趁着司命发愣先打了再说。
原本司命还在想帝君为什么不过来，就迎面挨了炽热一拳，紧接着是极寒一拳，炽热极寒交替，打的司命不断倒退，嘴角滴答冒血。
虽然司命在滴血，实际上并未受多重的伤，他的骨甲胄抗下绝大多数攻击。
司命在大乾王朝是文官，但他可不是凭借能说会道成为司命的，他只是不愿费心处理国事，不然中天帝君可没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皇帝。
司命拳意无双，仙血都在沸腾，他双臂齐震，横击九重仙。
九重仙身上至阴至阳之力交替，渡劫期碰到一下就要烧成焦炭或者冻成冰晶，可司命戴着骨质手套，不惧和九重仙交手。
甚至骨质手套生出骨刺，司命像是握着指虎，打在九重仙身上招招有伤。
两人都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都有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同时嘶吼，要镇杀对方，恐怖气息铺天盖地，两人身体内部嘎嘣作响，都是骨头蹦碎的声音，紧接着骨头愈合，继续战斗，不知疼痛和疲倦。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修炼的都是不朽道果。
九重仙找到司命招式漏洞，同时那里也是甲胄薄弱点，手握阴阳果断打了过去。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出拳瞄准的那一刻，甲胄从其他地方挪来骨头，挡住了这一拳，让这一拳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有点意思。”
轰——
两人交战分开，喘气之余都死死盯着对方，忍受疼痛的同时观察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无所获。
九重仙打了个响指，一簇簇仙火出现，任何一簇对火灵根修士都是一场大造化，在他这里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紧接着又是一团团玄冰，品质足以比肩千百万年玄冰。
大乾大虞沉睡至今的修士，不管用的何种秘法沉睡，寿元都有损耗，少则数百年多则上千年，可若是把他们冻在这些玄冰里，能达到近乎永恒沉睡的效果，百万年后苏醒寿元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一团玄冰飞来，被司命抬手击飞，可跟在后面的便是数不尽的仙火和玄冰，就算司命有三头六臂都挡不过来。
一簇仙火突破司命防御，可紧接着这簇仙火居然调转方向和玄冰碰撞一起同归于尽。
九重仙神情一凝，那一簇仙火居然脱离了他的控制。
仙法不足以抗衡道果，这是司命的道果能力吗？
“仙子，司命是控制物体一类的道果吗？”陆阳问道，他现在对道果有一定了解，能分析出一些东西。
整个沐雪城，也就陆阳能看出一些门道，其他人能跟上战斗节奏就已经很勉强了，分不出心思分析战况。
“不对哦。”不朽仙子笑嘻嘻的说道，点出陆阳没有看出来的东西。
“你看两人近战的时候，九重仙找准机会打了司命一拳，然后被骨质甲胄挡下了对不对？”
“如果是控制一类的道果，那一拳司命没有反应过来，甲胄按理说也反应不过来，可现实并非如此。”
“如果本仙猜的没错的话，司命掌握的是点化、启灵一类的道果，能赋予物件生命，让物件听命于他，同时物件还有思考能力，自动战斗。”
“原来是这样。”
“控制一类的道果吗？”九重仙的分析结果和陆阳一样。
听到九重仙分析结果，司命微微一笑，开始明目张胆的动用道果能力，一瞬间所有飞向他的仙火和玄冰全部被他点化启灵，反过来攻击九重仙。
“用我的招式攻击我？”
九重仙一个念头闪过变出相同数量的仙火和玄冰，和司命控制的那些碰撞，方圆万里都地动山摇。
“防下来了？不错。”司命游刃有余的说道，他现在占据上风。
九重仙能操控仙火，甚至变出太阳来不假，可仙火也好太阳也罢，都是有实物的，只要是实物，就在他的操控范围之列，九重仙如何能出招？
忽然九重仙挨了一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攻击，那道攻击力道很大，直接把他打飞出去，一连撞了十多个山头才停下。
这是哪里来的攻击？！
九重仙很快反应过来，灵气也在司命的控制范围之内，这是来自灵气的攻击！
想到这里，九重仙深吸一口气，直接把方圆千里灵气吸到腹中炼化。
九重仙猜测司命能控制的是非生命物体，他要是能控制生命物体，早就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哪还会又控制仙火又控制灵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