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机会就亲是吧?
秦延瑛笑骂道:“你小子先把药喝了,方才玉玑说,他师父有法子治你,保你以后能跟玉玑当恩爱的小夫妻!”
“哎!”
秦牧野这才端起药碗,捏着鼻子猛灌了起来。
他也受不了身虚体胖的感觉,至少先把肥减下来,长得帅一点好攻略白玉玑。
小娘皮这反派也是奇葩,非盯着自己的血脉。
搞得自己有挂都不能开。
要是加点把体魄加回来,减肥应该容易十倍不止。
一碗药入口,苦得他直翻白眼,趴地上干呕了好久,所幸没有吐出来。
恰在这时。
陈燧快步走来,惊喜道:“侄媳妇,你师父什么时候能来,他跟劫走牧野的歹人交过手,说不定能看出他是什么路数的。”
秦延瑛眉头一拧:“谁是你侄媳妇,陈燧你给我放尊重点。”
听到陈燧也叫侄媳妇。
白玉玑暗松了一口气,待到“师父”来京把谎言圆上,短时间内自己就能排除嫌疑之外了,说起来秦牧野立了大功,这小滚刀肉演得太自然了,不然想要瞒过陈燧这种顶级鹰犬,怕是不太容易。
她笑道:“姑父!我师父向来疼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来京了。”
“甚好,甚好!”
陈燧笑得跟菊花绽放一样,对“姑父”这个称呼很是受用。
秦延瑛板着脸:“大早上的过来干什么?案子办完了?凶手抓到了?”
陈燧讪讪一笑:“不用那么急!相关之人已经审过一遍了,暂时没有什么猫腻,他们被禁着足,也跑不了。
昨天晚上,我们把有可能出问题的哨卡排查了一遍,还真找到了几个有问题的,审讯的家伙已经都用上了,就算审不出幕后黑手,也至少能断其一臂。”
秦延瑛有些不满:“他想害的,是牧野的命,是整个秦家,你只断他一臂有什么用?”
陈燧赶紧说道:“我说话向来保守,等侄媳妇师父过来,再弄点信息,我定叫那人生不如死!”
秦牧野笑着帮腔道:“姑姑!姑父不是喜欢吹牛的人,您得信他啊!”
“看!大侄子说的话在理!”
陈燧被说得心花怒放,以前大侄子可没这么主动帮过自己。
秦牧野顺势道:“对了姑父,昨晚我睡的很好,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一些东西,跟沈津那个王八蛋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可能见了沈津才能想清楚。你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带着人,咱爷俩去一趟相府?”
陈燧正高兴,也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好!好!等会就出发,不过你先等会,我跟你姑有话要说。”
说着,就要拉住秦延瑛离开。
秦延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半推半就还是从了。
秦牧野有些感慨:“中年男女的爱情啊……”
“你……”
白玉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秦牧野问道:“我怎么了?”
白玉玑目光中带着一点审视:“我以为你会消极治疗拖着我,没想到在配合炼蛊的事情上,你还挺积极。”
这个疑惑,她刚才就有了。
虽说胁迫秦牧野成功,但她始终抱有戒备。
因为秦牧野答应的有些超乎预料的顺利,今日甚至站桩站到近乎昏厥。
要知道,他越配合,秦开疆死的就越快。
这很难不让她觉得他有反制的手段。
她盯着秦牧野的脸,想要从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谁知秦牧野猛得抓住她的手腕,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悲愤:“你们为什么人人都觉得我牺牲是理所应当的?我的事你不用过问,你好好治疗,我好好配合,事成之后,带着我的孩子,滚出我的生活!”
白玉玑:“!!!”
之前还以为秦牧野性格扭曲是个假消息。
现在看来。
果然扭曲!
第12章 故事都不用自己编!
老实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白玉玑有些吓到了。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郁的药草味,满满都是委屈和悲愤。
方才他说,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牺牲是理所应当的?
莫非献髓救父,并非事情的真相?他……也许不是自愿的?
她张了张嘴:“秦牧野,你要是受了委屈,可以跟我说。”
秦牧野笑容有些狰狞:“你配么?”
白玉玑:“……”
好像不配,毕竟我是绑匪。
秦牧野的情绪只失控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他松开白玉玑的手腕:“你那个‘师父’什么时候到?”
白玉玑白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牧野瞥了一眼刚才自己喝干净的药碗:“自然是等他‘开药’。”
“若你需要,‘他’随时都能来。”
“尽快吧!我去洗漱,你别跟过来。”
秦牧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白玉玑若有所思,端起药碗,捻了一缕残余的药液,在鼻尖闻了闻。
好苦!
她面色微动,忍不住望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
他每天都要喝这种药液续命么?
父亲靠着他的血髓,修为更上一层楼,手握重兵,割据一方。
作为儿子的他却元气大伤,留在京都,受尽欺侮,每天靠着这么苦的药吊命。
他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对!
不能这么想!
他委屈,难道我就不委屈了么?
正好,现在的他虽然在外人面前像个刺猬,但内心一定无比无助。
若我能利用这个,找到合适的时机打一些感情牌,让他为我所用,定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对!
就是这样!
白玉玑推门而入。
秦牧野听到声音,赶紧擦了擦脸,眼眶微微泛红,恶狠狠地瞪着她:“不是说让你不要进来了么?”
白玉玑从怀中摸出了一颗糖,剥去棕黄色的糖纸,将糖粒托到他面前:“诺!刚才的药苦,这个很甜,送你!”
秦牧野:“……”
小娘皮,我挖坑你就跳啊?
他冷哼一声:“谁要你假好心?我月钱虽然不多,但这种廉价的糖,能一车一车买回家。”
“这颗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它是我送的。”
“……”
秦牧野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拧起了眉头:“白玉玑,你知不知道你拿捏人的手段很低级?”
白玉玑也不生气,只是问道:“那你吃不吃?”
秦牧野沉默,仿佛陷入了犹豫。
白玉玑嘴角微微扬起,正准备说些什么。
秦牧野却忽的嗤笑一声:“想让我吃也可以,但你得用嘴喂我!”
白玉玑:“???”
她剜了秦牧野一眼,作势欲摔:“你爱吃不吃!”
秦牧野赶紧拦住她,抢过糖粒丢在自己嘴里:“生气归生气,别浪费粮食啊,你不想用嘴喂我,但我可以用嘴喂你啊!来,嘴儿一个!”
白玉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你给我放尊重点。”
秦牧野讥讽道:“奔着生孩子找我,也不提前给点甜头。这么不舍得下本,还搞什么反动派?”
白玉玑:“……”
这个人有点过于清醒了,还真的有些不好骗。
该说不说,她觉得秦牧野说的有些道理。
不过自己打的是感情牌,不是色相牌。
后者一文不值,而且现在的秦牧野也色不起来,除了弄自己一身口水,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显得自己愈发廉价。
敲门声响起。
外面响起侍女的声音:“公子!吃饭了!”
“进来吧!”
“吱呀!”
侍女端着餐盘进门,放在了桌子上,悄悄打量起了白玉玑,下意识伸手在自己胸前和胯部比划了几下,顿时大受挫败。
白玉玑只当没看见,跟秦牧野坐在一起用起了早点。
快吃完的时候。
陈燧的声音也适时响起:“牧野,吃完了没有?吃完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