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女帝,把头发盘起来! 第48节

  傀儡拱了拱手:“有帝姬这话,贫道就放心了。只可惜贫道人微言轻,不通政事,除了摆弄一些物件别无长处,帝姬若需贫道做些什么,尽管开口,贫道定竭尽全力。”

  李星罗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飞舟还有很多地方需完善,贫道就先告辞了!”

  “道长慢走!”

  目送傀儡离开。

  蒲鸣竹脸色有些凝重:“空虚道长这是在逼宫?”

  李星罗微微一笑:“他有逼宫的资格!此等大才,若事事都百依百顺,那我反而不敢用他了!今日他愿为秦家出头,反而让我对他高看一眼,那些妖官可不是软骨头能赶走的!”

  蒲鸣竹轻叹一口气:“那帝姬可有对策?”

  “没有!”

  “那……”

  “父皇向来宠我,晚些我去宫里探探口风。”

  李星罗淡淡一笑:“实在不行,就把飞舟献上,至少能让秦延瑛在牢里过得安生些。”

  蒲鸣竹吓了一跳:“帝姬!飞舟非同小可,若是献上……”

  这等战略资源,藏在手里算作筹码,若是展与皇帝必被收归国有,肯定能换取一些短期利益,但只换秦延瑛在牢里舒服些,未免太浪费了。

  “有此大师,飞舟不过只是一个添头。”

  李星罗笑容灿烂,随即看向蒲鸣竹:“嬷嬷,事情办完之后,顺便查一下,是否有过天才炼傀师与秦家关系莫逆。”

  “是!”

  蒲鸣竹郑重点头。

第46章 暴走的白玉玑(求追读)

  秦牧野有些晕马车,路上干呕了好几次。

  只有看着路两边神色或愤恨或悲戚的百姓,他心情才会好一点。

  虽说他暂时还没想到一定能成的对策。

  但既然确定不能接受秦延瑛入狱,那就一定要把事情搞大。

  只有民间舆情扩大到一定程度,才有彻底帮秦延瑛脱罪的可能。

  若真的关起门,只让那些权贵商量利益划分,就真的一点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了,甚至就算秦开疆亲至,恐怕也会选择秦延瑛蹲号子这种折中的选项。

  闹吧!

  可玄武大街还未走到三分之一,便有一大堆官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都散了!”

  “散了!滚!”

  “朝廷办案,速速散去,违者格杀勿论!”

  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路两旁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

  就连道路两旁出摊的商户,也都手忙脚乱地撤回店铺,只留一地狼藉。

  随后。

  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走到了陈隧的面前:“多谢陈指挥使代为羁押犯人,此案乃鸿胪寺之内,接下来就不劳陈指挥使费心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

  陈隧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眼前这人说的没错,因为大乾存在大量妖官这种外臣,鸿胪寺的职权早已不是历朝历代能比。

  当案子的受害者是妖官的时候,就会自动移交给鸿胪寺。

  眼前这位,便是鸿胪寺左少卿郑旺,司掌鸿胪寺刑狱之事,其父出身荥阳郑氏,母亲是青丘的狐妖,不论放在哪边都有着尊崇的地位,所以才能年仅二十二岁就官至四品。

  陈隧早已做好了准备。

  但他还是没想到,鸿胪寺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玄武大街都还没有走三分之一,这些人就直接来接管了。

  若是所料不错,紧随而来的就是给百姓封口。

  刚才进城的时候是有不少围观的人,但持续时间太短,还真没有吸引太多人。

  只要鸿胪寺想要封口,保证能让这件事就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他可太清楚了。

  陈隧皱着眉头:“此案虽是鸿胪寺之责,但案件移交需走流程,郑大人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还容我进宫禀报陛下!”

  郑旺毫不客气地打断道:“若我记得没错,锦衣卫要参与案件,都需陛下批阅通过,亦或是查案过程牵连的小案。此案事发突然,定非提前批阅,陈大人今日又在休沐,也非临时牵连。

  陈大人顺手协助我等办案,我等自是感激不尽,待会见了陛下,定不会忘了替陈大人邀功。

  可若还想继续插手,就不得不让人怀疑陈大人想要徇私了!”

  “你!”

  陈隧怒不可遏,若是换作以前,什么劳什子少卿,就算是沈悝遇到自己也得绕着走。

  结果转眼陷入被动,区区一个郑旺都敢跟自己跳脸了!

  “陈隧,不关你事,你走吧!”

  秦延瑛拦住了他,随后看向郑旺:“郑大人,走吧!”

  陈隧有些急:“延瑛……”

  “保全自己!”

  秦延瑛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随后便大踏步走到鸿胪寺的队伍之中。

  她转过头,扫了一眼自己带的禁军:“你们都回去训练吧!记住,不能闹事!”

  “教头!”

  一众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眶都有点泛红。

  他们不是没有拔刀的冲动,只是秦延瑛提前交代过了,若是起了冲突,只会让她的处境雪上加霜,所以只能咬牙忍下来。

  扈焕见到这幕场景,神色愈发狰狞,恶狠狠道:“郑大人,秦延瑛入户强杀我怀孕的妻子。天子脚下,却如此嚣张跋扈,视妖官亲眷如草芥,还请郑大人务必给我做主啊!”

  郑旺顿时换了一副面孔,神色戚戚然地安慰道:“扈焕大人放心,此事我定还你一个公道。我们走!”

  说着,便带着鸿胪寺的人离开了。

  押送秦延瑛的小吏想擒住秦延瑛的肩臂,可被秦延瑛瞪了一眼,又都缩了回来。

  目送鸿胪寺的人押着涉案者浩浩荡荡地离开。

  陈隧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捏了捏拳头就提腿欲走。

  可刚走两步,就被秦牧野拦下:“姑父,你要去哪?”

  “我去找陛下求情!”

  “你这样,除了把自己也陷入泥潭,什么作用都不会起到,你忘了我姑怎么交代你的么?”

  “……”

  陈隧钢牙紧咬,腮帮的肌肉如树根一样鼓了起来。

  他如何能够不知道?

  现在的他,之所以能够得到皇帝器重,就是办案的时候,从来不怕得罪任何人,也从未有过徇私,皇帝让他干什么,他就会毫无私心地去办。

  一旦现在去求情,皇帝对他的信任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

  只是……

  陈隧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京都里,能帮你姑的,只有我了!”

  “未必!”

  “还有谁?”

  “过段时间就是万族科举,我们秦家人会到!”

  秦牧野当然不会说变数在李星罗那里,只能先拿秦家敷衍一下。

  陈隧苦笑一声:“秦家人出面自然有用,但最多也只是折中,你当真觉得……”

  秦牧野沉声打断:“总好过自断一臂!姑父,如果连你都失去陛下信任了,那我们岂不是连案情进度都不配知道了?”

  陈隧沉默了好一会,只能艰难地点点头,神情苦涩道:“你说的对!你先回家吧,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嗯!”

  秦牧野点了点头,随后便上了马车。

  禁军伍长见状,赶紧跳上马车头:“少将军,我来给您驾车!”

  “多谢!”

  秦牧野道了一声谢,旋即看向白玉玑:“上车!”

  这是一个时辰来,他第一次跟白玉玑说话。

  白玉玑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想想他应该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更乱,跟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关系。

  轻吐一口气,上了马车。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白玉玑心情无比复杂,心虚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却说不出哪种情绪是对的。

  她是复仇者,无论用处什么下作的手段,都是理所应当的。

  任务的目的,几乎是完美达成。

  可过程却跟想的完全不一样。

  秦延瑛不需要自己引导,只凭直觉就找到了扈焕。

  也根本不用自己挑拨,下手毫不拖泥带水。

  一连串的意外。

  让她无比恍惚。

  她看了秦牧野一眼,却只见他半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换作以往,他只会像寻常情窦初开的少年,一刻都不浪费共处的时间。

  白玉玑知道。

  这才是仇人间应有的样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感觉自己说不出的难过。

  不一会儿。

  马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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