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连影子都没有见到。
可现在,麒杌出现了,而且还公布了龙源的位置,就在北海!
北海她找过,但是没找到。
可麒杌说,就在北海海底之下十里!
一头鲸鱼的肚子里!?
听起来很离谱,但鲸兽之吞,再配合阵法,的确有可能隔绝龙源的气息。
敖盛忍不住激动了起来:“霜姐!我们……”
“不急!先观战!”
“可我们又没打算出手……”
“不出手,也得观战!”
嬴霜神色肃然:“这是父帅给乾国安排的大考,不能有半点差池!你不用着急,那么多势力一起去找龙源,你当真觉得短时间内能分出胜负?”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听我的!”
“……是!”
敖盛咬了咬牙,只能点头允诺。
娜迦龙族虽然跟烈穹达成了合作,但当双方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优先保全的一定是烈穹的利益。
没办法,天势不饶人!
嬴霜的眉头却丝毫没有舒展,因为她心头还有一个疑虑没有解开。
她转头看向秦开疆:“刚才那法身,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她见过乾国的太祖法身。
那种法身虽然也很强悍,但却中正平和,特性会根据召唤者改变,并不会主动释放杀伐之气。
可刚才的法身,却是由纯粹的杀伐之气凝成。
其源头必定是一位将军。
可气息又没有那么极端,并不像某些杀伐神国的帝帅。
秦开疆淡淡一笑:“无可奉告!”
嬴霜:“???”
秦开疆神情微凛,低喝一声:“备战!”
下一刻。
整座街道都热闹了起来。
藏匿于此的高手纷纷露面,飞快朝西城墙的方向赶去。
嬴霜看着他们人手一把五行矿打造的神兵,瞳孔再次缩了缩。
虽然说早就知道,秦牧野四处要饭要到了很多东西,还有那莫名其妙被驯成母勾的尹妍姝肯定也拿出了不少好东西。
可看到这些至少能跃居二线的兵刃,她还是呆了好一会儿。
要知道,锻造术需要的学识相当广博,想要拿出来,需要经过相当繁琐的过程,根本不是谁念头一动就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要饭的她见多了。
但要饭要到应有尽有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惊了!
这次是真的惊了!
她隐隐觉得,乾国或许真的有独自改命的能力。
不过很快。
她又自嘲地摇了摇头,感觉这件事有些荒唐,就算乾国准备再多后手,只要国家没有升格,就根本没有赢的希望。
要知道,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修炼资源就是愿力。
没有愿力的加持,再多的……
等等!
嬴霜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
刚才手持订制神兵的高手之中,有很多都是修为只有四品的年轻人。
这些人凭什么能够有这么好的兵器?
还有麒杌刚才施展出的法身,纵然是以杀伐之气为基,就一定来源于杀伐神国么?
她在乾国呆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察觉到有另一个杀伐神国使者存在的痕迹。
而且,君主一致凝成法身虽然只是愿力的一种不起眼的使用方式,却也绝对是一个国家的不传之秘,历史上很少见到把自家法身借给别国高手的先例。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嬴霜猛得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忌惮与惊喜交织,心情俨然已经复杂到了极点。
好!
好好好!
秦牧野!
你们一家人瞒得我好苦啊!
不愧是父帅相中的一家子!
……
“朴将军!”
“爹!”
城外营帐内。
韩锃和朴昶正在轮番呼唤朴宰贤。
从刚才城墙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朴宰贤一直处于癔症状态。
不像是睡了。
也不像醒着。
就一直睁着眼睛,瞳孔却没有焦距,看起来浑浑噩噩的模样。
“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朴昶焦急地问道。
军医有些犹疑:“朴将军恐怕是九龙针法用得过了头,伤了神智。”
一听到这话。
在场的将士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情绪当中不乏焦虑。
他们前脚才刚刚经历了盟友抛弃,结果转头主将就失智昏迷。
这仗打的,好像有大凶之兆啊!
朴昶俨然已经有些慌了神:“那怎么办?大夫,现在应该怎么办?”
军医纠结了好一会儿:“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待朴将军自行苏醒,可这样的话很容易延误军机。二……二就是,属下配一些醒神的猛药,然后您用家传针法扎将军百会穴!”
听到这话。
在场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也都是跟了朴宰贤多年的兵,当然知道九龙针法过量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甚至每一位出身朴家的将领都吩咐过手下,自己一旦出现躁狂失智的情况,就一定要用在副将那边备的淬药针扎他的百会穴。
这种针,能让他们恢复一些神智。
但用一次,就伤一次脑子。
所以只要不是躁狂之后疯狂伤害自己人,所以一般都是等自然清醒。
可现在这节骨眼。
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让将士有些骚乱了。
如果再等朴宰贤自然清醒,恐怕风险会更大。
但看朴将军脑袋上的血窟窿,怕是已经扎过一次了啊,若是再扎……
“噗嗤……”
一根银针嵌了进去。
“嘶!”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纷纷看向神情坚毅的朴昶。
朴昶咬牙道:“吾父向来视忠诚为性命,断不可能因为自身安危而贻误军机,这个不孝子我来当!”
众人齐齐竖起大拇哥:“大义!”
朴昶神情肃穆而庄重:“忠诚!”
众人:“忠诚!”
朴宰贤:“忠诚!”
朴昶顿时大喜:“爹!您醒了!”
朴宰贤:“……”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
大家都懂了。
嘴已经醒了。
人还没有完全醒。
朴昶赶紧说道:“大家先出去吧,给家父一刻钟的时间缓一缓!军医留下!”
“是!”
众人鱼贯而出。
朴宰贤坐在床榻上,发了好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