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玄阵司的三品阵师,柳诗诗。”
“但柳诗诗身为玄阵司传人,战斗风格更偏向于阵法与飞剑,与项望先尸体上的伤匹配不上。”
“继续。”曾安民静下心来,继续听白子青讲。
“后面的便是四品武夫了,四品武夫虽然都是同样的品阶,但在战力上也是有差距的,特别是四品以后,“域”的属性也有很大的克制关系。”
白子青目光朝着曾安民看去:“就像今日,我的域属性是“寒”而司马南也是四品武夫,他的域是“力”其实就是力量大些,并无特殊攻伐手段,所以他败的很快。”
“嗯。”
“第四个,是长公主殿下。”白子青目光凝重道:
“长公主具体实力如何我并不知道,但项望先的域是“火”而长公主的域属性是“水”这是一个完美的克制关系,所以,单纯的以战力来推断凶手的话,长公主的嫌疑很大。”
“长公主?”
曾安民眉头轻轻一皱:“动机呢?若凶手是长公主,那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第366章 白子青,要不你就认了?功劳咱俩各一半
随着曾安民的发问,白子青双手一摊:
“我也不知道,所以长公主便被我排除了。”
“继续。”
曾安民白了他一眼。
“然后是皇城司的东,西两位提都。”
“他们也是京中有名的四品高手,但也都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白子青说到这,脸上闪过一抹迟疑。
曾安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这份迟疑。
“然后呢?”
“然后便是我了。”白子青的面色十分严肃:
“我卡在四品近十年有余,早已经是四品武夫巅峰,距离三品武夫只有一步之遥。”
“若是真对上项望先,我有把握十招之内定他生死。”
“不是大哥,我们现在是在破案,不是我在这听你吹牛逼。”曾安民嘴角无语的抽搐了一下。
他瞪了一眼白子青道:
“我要听案情分析。”
“案情分析就是……”白子青顿了一下,随后犹豫道:“我的嫌疑很大。”
??
啊?
曾安民黑人问号脸。
不是哥。
你搞我呢?
“什么意思?”
曾安民盯着白子青的脸。
“我现在是项望先案的重大嫌疑人。”
“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白子青犹豫了一下:“而且当夜我又恰好离家去了一趟皇城……”
“最重要的是,离开皇城之后,我回到家里那段时间,刚好是项望先与凶手搏斗的时候。”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子青摸着自己的脑袋,扯着自己的头发:
“项望先在死前查的一个案子,凶手是我白家的人。”
“什么案子?”
曾安民的目光轻轻一眯。
朝着白子青看去。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白子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
“是我白家一支旁系,名叫白子华的人,贩卖人口案。”
“因为白子华在落网前拐走的最后一名孩子是项家的一名庶出,所以项东来一直在追查这个案子,这个案子他死前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白子华的身上。”
“而白子华的落网,是我把他抓起来的。”
白子青坦然的看着曾安民道:
“我在查项望先案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案子,然后顺着项望先留下的线索,把白子华给抓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让你头疼的人?”
曾安民敏锐的察觉到了白子青说的那个让他头疼的人。
“嗯。”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子华说到底是白家的人。”
不是哥们。
曾安民盯着白子青看了半晌。
随后缓缓道:“若不是真与天天待在一起,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线索,我都会怀疑项望先是不是你杀的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白子华。”
“你怀疑他是我白家抛出来的弃子,对吧?”白子青苦笑一声,看着曾安民道:
“不光你这么怀疑,刑部与大理寺目前也在查这方面。”
“但因为我堂姐,他们不太好下手,所以这个案子就这么耽搁在这了。”
白子青摊手:“我其实是查这个案子的最佳人选,但因为我也有重大嫌疑,所以这个案子暂时没有人能查。”
“然后就这么晾着了……”
曾安民看着白子青。
“对。”白子青坦然的看着曾安民道:“白子华拐卖人口,证据链也形成了闭环。”
“我抓他的时候,家里也有人不赞同,但我并没有心软。”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个案子,我还特意去了皇宫见了一眼堂姐,她亲口让我抓人。”
“哦。”
曾安民的眉头紧紧的凝在一起。
本以为项望先的案子只是单纯的杀人案。
却不曾想其中牵扯了这么多的东西。
“白子华……”
曾安民缓缓呢喃着这个名字。
“白家,项家,拐卖人口案,项望先案……”
“若是按照你查下来的这些线索,那么事情的脉络应该是……”
“白家有人拐卖人口,正好拐卖到了项家人的身上。”
“然后项家人求助到了身为同宗的项望先身上。”
“项望先身为皇城司的南提都,听到这种案子,自然是心中动怒,便开始追查此案。”
“这一查,便查到了白子华……当然,若是把这个案子与项望先之死案联系到一起的话,那贩卖人口的白家人可能不是白子华,他只是被白家人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
“所以,极有可能是白家某个嫡系贩卖人口。”
“被项望先查到。”
“白家人身为皇后族家,怕此案牵连到皇后身上,便双管齐下。”
“一边推出白子华这个旁系的替罪羊,一边命人去将项望先杀死。”
“而白家之中,是有人能杀死项望先的。”
“那个人便是你白子青。”
“而且在项望先身死当夜,你正好去了一趟皇城……又正好在他死后回了白家。”
曾安民幽幽的看着白子青:
“这他娘的,还用继续查吗?”
……
白子青沉默了。
曾安民只听了自己这一小会儿说话的功夫,便将这个自己查了半个月的案子给梳理的清晰无比。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我。”
白子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目光极为严肃的看着曾安民:
“但他娘的凶手真不是我!”
“我当夜去皇城,是因为陛下召见。”
“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碰到项望先,更遑论将他杀了??”
“证据呢?”曾安民盯着白子青:
“谁知道是不是陛下召见完你,你出了皇城之后刚好碰上项望先,将他杀了?”
“这……”
白子青闭上了嘴巴,随后他的脸色变的颓然。
很明显,曾安边说的话,让他百口莫辩。
“先看卷宗吧。”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那一堆文书。
“啧。”
曾安民挑眉看了一眼白子青道:“要不你就干脆认了吧?反正就算是你认了,以白家的能量,保你一条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滚啊!”
白子青瞪了曾安民一眼:“压根就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