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734节

  话还没说完,曾安民又指了指自己:“也可能是我。”

  “啊?”

  “也可能是她。”曾安民又指了指柳诗诗。

  “你别在这扯淡了。”柳诗诗斜了他一眼:“俺压根一开始就不想沾这个活儿。”

  “也可能是东方胜跟司马南,也可能是随着赈灾官员的队伍里任何一个人。”

  曾安民的目光变的深幽:“所以我才这么想要活口。”

  “看来你当初大张旗鼓的派司马南跟东方胜从陆路采购粮食,是有目的的。”

  柳诗诗环抱着胳膊,缓缓来到曾安边的面前,眉头轻轻一挑:

  “其一的确是要采购粮食。”

  “其二,便是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个奸细,让他好通知身后的人派人来堵,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们背后的人引出来……”

  “聪明。”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他的目光有些深幽:

  “所以接下来,就要看看能不能从你抓住的这些活口之中问到些什么内容了。”

  “本官还有一事不明。”孙传芳的眉头皱起:“贼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阻止我们赈灾?”

  “那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买粮的那些钱,都够养活一支万人大军了。”

  曾安民目光带着一抹幽暗,他看向窗外:“这某便不知道了。”

  天色阴沉。

  数以万计的灾民在这城中看不到未来。

  那绝望麻木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天气……

  与此同时,曾安民的心中也在发问。

  “会是建宏帝吗?”

  “故意让我赈灾失败,然后回去可以正大光明的拿我问罪?”

  “那也太傻了……”

  曾安民的手轻轻把玩着一件小玉葫芦,他的目光停留在玉葫芦上。

  “想要弄死我,方法可就太多了……”

  ……

  “粮来了!”

  随着提子与运粮队伍进城。

  整个西流郡内的灾民全都为之一震。

  白花花的米粥,没有掺任何沙子。

  筷子插进去足以立起来。

  自从司马南进城之后,灾民们皆如同获得新生一般。

  无数灾民捧着手中那温热饱满的碗,不由得热泪盈眶。

  “好官啊!”

  “这次京城来赈灾的官员,可真是好官啊!”

  “没遭灾前俺家也煮不了这么浓稠的白米粥啊!”

  “…………”

  灾民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西流遭灾以来,他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绝望的情绪被这一碗碗浓稠的粥冲淡了不少。

  “其实本次运粮属下是想走陆路的,但无奈,进西流的隘口被地龙翻身导致山上的巨石滚落,将路给堵的太过严实,所以便听从东方那小子的话,改走水路。”

  说到这里,司马南叹了一声:“说来西流的灾民也够苦,地龙翻身带来的影响太大,导致西流陆路根本走不通,外面的资助想进来都只能走水路。”

  “家中有些薄财的全都走水路跑了,剩下的都是跑不了的,只能这里等死的。”

  曾安民站在城头之上,看着下方那聚在一起的灾民们。

  听着司马南的汇报,他察觉到了一抹异样。

  “好在您神机妙算,给他们寻来一条活路。”

  司马南咧嘴笑着。

  “这次在运粮的途中,有没有发现东方胜那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孙传芳站在曾安民的身后,朝着司马南瞥过去问道。

  “不对的地方?”司马南愣了一下:“没有吧……这俺还真没怎么注意。”

  “哦。”

  孙传芳深深的看着司马南道:“你说走水路是东方提司跟你说的?”

  “对啊。”司马南愣了一下。

  “那这个消息,有往外说过吗?”孙传芳的眸中透着精芒。

  “没有。”司马南摇头道:“这是俺跟跟东方拍板的。”

  “那就奇怪了。”孙传芳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他的声音之中透着暗沉:

  “你也说了,你遭遇埋伏是在粮食进入恒河前的必经之路上。”

  “陆线的消息也从未向外人透露过。”

  “那些贼人又是如何知道,你必定会走水路呢?”

  “您是说……东方??”司马南虽然是武夫,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能不明白?

  “不可能,东方怎么可能会跟这些贼人勾结?!”

  司马南立刻摇头,他跟东方胜俩人同僚十数载,最为了解对方的脾性。

  “有什么不可能的?财帛动人心。”孙传芳死死的盯着司马南道:

  “更遑论东方胜一介粗鄙武夫?”

  “不是东方胜。”曾安民淡淡摇了摇头。

  “哦?”孙传芳听到曾安民那淡然的声音之后,脸上的狐疑之色收敛,皱眉问道:

  “曾提都为何如此肯定?”

  曾安民的嘴角有些抽搐。

  他想要收回对孙传芳的欣赏。

  “西流地龙翻身导致隘口被堵,这个消息谁不知道?”曾安民瞥了一眼孙传芳:

  “只有那一条水陆能走,所以贼人猜到司马南走水陆并不难。”

  孙传芳听到曾安民的解释,老脸轻轻一红。

  “是老夫……想多了。”

  “理解。”曾安民笑了笑道:“莫说是您,我现在也整日精神紧绷,有些疑神疑鬼。”

  “不说这个了。”曾安民摆了摆手,看向司马南问道:

  “捉到的那些活口在哪儿?领我去看看。”

  “是。”

  司马南行礼。

  …………

  “双胞胎。”

  昏暗的月光之下。

  曾安民看着半个院子里都是五花大绑的黑衣人,目光锁定在蓝光萦绕的那两个名武夫身上。

  “叫什么名字?”

  曾安民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笑嘻嘻的看向左边那人。

  这两名武夫被锁了琵琶骨,武道修为被封,但意志倒是挺惊人。

  基本上皇城司的刑罚都在这二人身上用过一遍了。

  这俩人如今已经是鲜血淋漓,但依旧死死的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啧。”

  “不说话,够硬。”

  曾安民的眉头轻轻一挑。

  他对这种犯人见的很多。

  在皇城司之中,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尝试了一个又一个的刑罚之后,也得变成娇滴滴的小卡拉米。

  皇城司之中的刑罚,那叫一个花样百出。

  “玄轮山庄的待遇如何?”

  曾安民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那人。

  那人听到曾安民提“玄轮山庄”这四个字。

  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木然的抬头,看着曾安民。

  他刚被司马南用过刑。

  现在的身子还是一颤一颤的。

  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曾安民想伸手将这人头上的杂草给捋去。

  结果这人看到曾安民伸过来的手之后身子猛的一颤。

  “别怕。”

  “不疼。”

  曾安民感觉自己装的有点太像。

  活生生一个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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