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魔头的心魔 第44节

  面对佳人的主动邀约,陈墨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鳝饿到头终有鲍,今晚还真是不虚此行。”

  陈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在一阵娇呼声中,将玉儿姑娘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内间走去。

  “陈……”

  厉鸢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要叫住他。

  可直到两人身影消失,也没能将话说出口。

  ……

  酒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客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玉儿不仅容貌上乘,精通音律,身份也很特殊,乃是前任兵部尚书之女。

  可是有希望顶替顾蔓枝,成为花魁的人选!

  在尚未梳拢之前,居然主动邀请客人成为入幕之宾……未免也太自降身价了吧?

  “方才我听她叫那人陈总旗,莫非是……”

  白袍男子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清雅斋的头牌啊,上次我花了三十两,也只是听了两首曲子。”

  “结果头儿一分钱没花,就抱得美人归。”

  秦寿摇头感叹,“亏我还自诩嫖道高手,在头儿面前简直像个新兵蛋子。”

  不过他们也不白来,个个怀里都搂着乐伶舞姬,可比平时玩的规格高多了。

  “各位敞开了玩,今晚的消费由总旗大人买单!”秦寿高声说道。

  如果不是陈墨,根本拿不到这“疗养费”,说是他买单也没什么毛病。

  “总旗威武!”

  “现在可是百户了!”

  “下次司里再有任务,一定得叫上我啊。”

  众人怀抱佳人,举杯痛饮。

  其余客人闻言也都反应过来,明白了陈墨的身份。

  “怪不得玉儿姑娘如此主动。”

  “最近陈总旗风头正盛,这哪是自降身价,分明就是扬名的好机会!”

  “兄台,你不是对天麟卫挺了解的吗?怎么连陈总旗都没认出来?”

  面对旁人的揶揄,白袍男子脸涨得通红,尴尬的恨不得钻到桌下去。

  他哪能想到吹牛吹到了正主面前?

  “诸位就别拿我打趣了,今晚酒钱算我的,喝酒。”

  “哈哈,喝。”

  氛围再度热闹了起来。

  而席间只有一人格格不入。

  厉鸢沉默不语,烈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去。

  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陈墨单手抱着玉儿,推开房门走进卧室。

  迎面便闻到淡雅的焚香味道,房间里装修颇为奢华,家具都是紫檀木打造,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螺钿雕彩漆大拔步床。

  面积属实够大,足以横睡四人,纵使有十八般武艺也能施展的开。

  陈墨将玉儿放在床上,正准备欺身而上。

  一双柔荑却抵住了他的胸膛。

  “官人,先沐浴。”

  玉儿姑娘柔声说道。

  陈墨也没拒绝。

  春宵且长,不必急于一时,而且洗洗更健康嘛。

  “官人随我来吧。”

  一名容貌姣好的丫鬟带着他向浴堂走去。

  玉儿姑娘起身来到镜子前坐下,用枣木梳子梳理着锦缎似的长发。

  “世子让我想办法接近陈墨,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如今徐家已经没了,我也被打入贱籍,早晚被那些大腹便便的肥猪玩弄,倒不如把身子交给他,好歹看着顺眼一些……”

  “当初顾蔓枝让他那般痴迷,我一样也能栓住他的心!”

  世子选人的时候,对标的就是顾蔓枝。

  无论容貌、身段、学识,抑或是琴技,玉儿都自忖不输于人,更何况她还是前任尚书的千金,很多朝廷官员就好这口……

  “以陈家的地位,对我来说也是个依靠。”

  想到那位性格乖戾无常的世子,玉儿脸色微微泛白。

  若不是为了吸引陈墨,暂时才没有动她,否则早就沦为玩物了。

  她可是亲眼见过那些女人的下场……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一刻,拿捏陈墨的心情来到了顶峰!

  然而她却没有察觉,一道黑烟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如黑蛇般无声无息的蜿蜒着,顺着身子爬上,猛然钻进了她耳中!

  玉儿身子一僵,双眼翻白,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

  整个人剧烈颤抖,表情挣扎,似乎在努力对抗着什么。

  半柱香后。

  她神色恢复如常,弯腰捡起地上的梳子,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

  ……

  浴堂。

  热水已经烧好了,丫鬟帮陈墨褪去衣服,一具匀称健美的身躯显露出来。

  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爆发力,散发着强烈的阳刚之气。

  小丫鬟脸蛋通红,眼神飘忽,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陈墨有些好笑。

  “这么紧张?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丫鬟低声道:“奴婢刚来,确实是第一次服侍客人沐浴。”

  “没关系,那我自己洗吧。”

  陈墨抬腿跨入浴桶,整个身子都浸泡了进去。

  水温适宜,水面上漂浮着去异增香的灵草,他靠着桶壁,肌肉舒缓,心神都松弛了下来。

  然而丫鬟并未离开,犹豫片刻,伸出小手帮他搓洗了起来。

  不过动作幅度不大,显然还有些害羞。

  陈墨双眼微阖,说道:“你不必硬撑,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家娘子的。”

  丫鬟摇摇头,倔强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陈墨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气氛安静片刻。

  望着他俊朗的侧脸,丫鬟小心翼翼的出声道:“官人,奴婢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喜欢玉儿姑娘吗?”

  “嗯?”

  陈墨有些奇怪,这丫鬟不会是想让他给玉儿赎身吧?

  公车上锁可不道德啊。

  而且教坊司的姑娘普遍身价很高,像玉儿这种头牌,属于会下金蛋的鸡,没有个几千两是不可能赎下来的。

  这么大一笔银子,足够嫖到肾虚了……赔本买卖,傻子才干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懂,别谈感情,伤钱。”

  陈墨坦然道。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追问道:“那您就没有为谁动过真心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陈墨靠着浴桶闭目养神,闲聊似的说道:“当然有过,哪个男人不是从舔狗过来的?”

  “什么是舔狗?”小丫鬟不解。

  “知道她喜欢弹琴,冒险猎杀灵角鹿,只为用筋腱给她做琴弦。”

  “听说她想吃岭南的荔枝,花重金从颂洲运过来,就是想让她第一时间吃上。”

  “为了摘天山银莲给她改善体质,数九寒冬爬到天衢山顶,结果赶上大雪封山,被困了一天一夜,差点死在山上。”

  “甚至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从家里偷偷划了五千两出来,想给她赎身……”

  说到这,陈墨语气顿了顿,“这就是舔狗,然而舔狗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说的这些,都是前身记忆中的亲身经历。

  有些事情明明可以派人去做,但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都是亲力亲为……但又不想让顾蔓枝担心,并没有主动告诉她,除了感动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

  对于如今的陈墨来说,只是闲来无事的谈资。

  小丫鬟低着头沉默许久,声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那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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