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变引起质变。
“我来测试下自己的单臂力举。”
从五禽戏的蜕变程度来看,谢安感觉……自己的力举增幅会非常夸张。
谢安立刻找来两块八百斤的石锁,用麻绳绑结实,打上结。
“两块石锁合在一起是一千六百斤,极限也不过如此了。”
谢安深吸了口气,双腿站稳,右手握住石锁的把手,逐步加大力道。若是发现勉强,就更换个小的石锁试试……
结果,竟然举了起来。
恐怖如斯!
“这就是突破精肉境的功效!?”
难怪五禽戏会有此等功效,全靠力量推上去的啊。
两年养身功的积累,加上一年练武,终于在此刻迎来了一个小爆发。
“长生命格,真是个好东西啊!”
素来心态稳健的谢安,此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谢安在练武方面没有过人的天赋,但是有养生功不断提升身体上限,逐步释放潜能。两年时间就从一个濒死的老头,达到精肉境武者……已经相当变态了。
要知道,就算是精肉境大成的二关武者,单臂力举也很难达到一千六百斤。
谢安这个简直是人形机器了。
饶是进步巨大,谢安还是耐着性子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演练了重山刀和伏阳刀法,做到完全适应全新的境界,确保能够发挥出足够的实力。这才罢手。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执事的制服,穿上云靴,背好阔刀。
闭关六日,谢安第一次走出了别院。
同样是大雪天,相比六日前,谢安的心情已经大不相同了。
六日之前,谢安手握重山刀,自是无惧初入精肉境的武者。但面对方白羽,还是倍感压力的。
所以当日在山头孤坟,他眼看着韦典离开,眼看着林云无助……也不敢说什么豪言壮语。
若无能力,任何口头的话语都没有意义。
如今,谢安知道自己有守护血岭一脉的力量了。
那颗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被打碎了。
“头儿,你可算出关了。”
守在门口的小六子看到谢安,赶忙过来打招呼。
谢安点了点头,“这几日血岭可发生了什么事?”
小六子低头垂目,颇有愤恨,“方堂主派了个叫做朱虎的新执事下来,接管了血岭的防卫。还排挤打压张林执事。对张林执事呼来喝去,让张林执事去干粗活,扫厕所……”
谢安听了紧皱皱眉,眸子里有寒芒闪过。
他知道方白羽可能会在考校之前就介入血岭黑市。
只是没想到如此过分。
谢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去叫梁志和王祥过来。”
“是。”
小六子麻溜的跑了。
明天就是腊八节,是白羽堂考校的大日子。谢安都出关了,梁志和王祥自然早就出关了。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赶了过来。
“头儿,你看我,你看我……”
王祥刚刚过来就忍不住的挥舞了两刀,顺便展示了一番结实如牛皮的手臂肌肉。
“看见了,突破铜皮境了。不错。”谢安表面说的淡定,心头却吃惊不小。
才闭关几天时间,就破关铜皮境。
虽然王祥的积累足够,但这份毅力却很难得。
得到谢安的夸赞,王祥激动的不行,连连道谢。
倒是梁志眼尖,发现谢安的气色不同,“头儿,你看着比之前威猛许多,可是破关了?”
谢安并未隐瞒,“嗯。刚突破。对了,朱虎可干涉了血岭黑市的账目?”
黑市的账目,是根基,也是底线。
梁志满脸惭愧,说出了这几日的情况:
原来朱虎在几天前就带着十几个好手进驻黑市,打着方白羽的名义接管黑市,大肆打压韦典的旧部,动辄打骂。
周兴和张林都被发配去做苦力,挑水,砍柴,做饭,养马,扫厕所。但凡朱虎心情不好,便用鞭子打骂。
而梁志这个账房先生,也被朱虎扫地出门,还挨了板子。
梁志撸起袖子,手臂上都是鞭子抽出来的淤青血痕。而王祥撩起裤管,腿上多处鞭痕。
谢安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方白羽打压韦典旧部已属过分,竟然下这么狠的毒手。
而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梁志他们也没来汇报。无非是记着谢安之前交代过的话闭关期间不见客。
梁志他们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忍着,并未惊扰谢安冲关。
谢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了。
“张林和周兴呢?”
梁志指着远处的马厩,“在马厩饬马料。”
“梁志,你让人做顿午饭,然后用我的名义请朱虎他们一干人来我院子里吃饭。就说我……给他们接风洗尘。务必,把朱虎手麾下的所有人都请来。”
留下一句话,谢安便匆匆朝着马厩方向赶去。
王祥感到不解,“梁哥,头儿这是什么意思?真要给朱虎这厮接风洗尘啊?”
梁志思忖良久,也是没明白谢安的意思,最后道:“朱虎背后是方堂主,头儿身为这里的管事,理应好好接待。好了别废话,赶紧去准备。”
王祥嘟囔着嘴,“真是窝囊。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要给人家接风洗尘。”
啪。
梁志敲他脑袋,“小心祸从口出。头儿的心意,是你能揣测的。”
往下耷拉着头,“知道了。”
……
却说谢安走到马厩的时候,看到张林一瘸一拐的在切着马草,搅和菽粟等。而鼻青脸肿的周兴则在旁边和水。
不用说也知道……张林的腿是被朱虎打瘸的。周兴的脸也是……
“张兄。”
谢安叫了一句。
张林这才震惊抬头,看到谢安后,忽然就眼眶红了,扔掉手里的马草,一瘸一拐的走上来,紧紧的抱住谢安,近乎抽泣,“老哥哥!”
谢安反手抱紧他的肩膀,心头也很不是滋味。
张林可是个四十几的老人啊,竟然被搞成这样。
谢安不忍刺激张林,便问周兴,“张兄的腿怎么搞的?”
周兴愤懑不已,“前日朱虎把他的马儿放在马厩,就因为半夜叫了几声。朱虎便说头儿没喂饱,然后用铁棍猛砸头儿的腿。
太欺负人!
他们太欺负人了!
我早就让头儿离开这里的……可头儿非要留下来,说是要跟着二执事拼一把。”
谢安听了很不是滋味。
待得张林情绪稍许稳定后,谢安才松开张林,蹲下身仔细查看对方的腿伤。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伤到了筋骨。
谢安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谢安看着马厩里的无匹马儿,“周兴,哪匹是朱虎的坐骑?”
“就是中间那匹大白马。”
“好,一会午饭时,你把这匹马儿牵到我院子里来。”谢安嘱咐周兴,然后搀扶着张林离开马厩,“将死的马儿没什么好喂的,我扶你去我院子里上药,这事儿总要有个说法。”
ps:第四更,上架首日也算一万五了,高低有点气氛~
第89章 朱虎,死!
张林所在的别院。
十二个粗犷的汉子在院子里搭建了简易的棚子,杀猪宰羊,准备午饭,热闹得劲。
他们都是跟随朱虎来的带刀汉子,刚来此地第二天就把张林的别院给霸占了,还把张林的一干小弟打发去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干苦力活。
而他们鸠占鹊巢,在此地杀猪,取猪血,生火烤乳猪……
随着烤乳猪的刺鼻肉香味释放出来,不少汉子都凑到火堆旁边取暖,碎嘴起来。
“还是血岭黑市的人会过日子啊,这冰天雪地的还藏了这么多新鲜的牲禽过冬。”
“哈哈,他们估摸着是留给自己过年的,不想……便宜了我们。”
“明日就是考校,洪烈大哥拔得头筹拿下血岭板上钉钉。他们留着过年的食物,也迟早是咱们的。”
“是极是极。”
“诶,这不是账房梁志么?”
有人嘀咕了一句,大家纷纷侧目看去。便看到梁志踩着积雪推开虚掩着的门,“请问朱执事在吗?”
一个虬髯汉子冷淡的应付了句,“在房间呢。”
说完,虬髯汉子便不再理会梁志,继续和其余人闲聊起来。
梁志似乎早就习惯了大家这样的态度,便低头匆匆朝卧室方向走去。
刚靠近卧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缭绕的女声。
“虎哥,大清早的还来?”
“哈哈,谁让你儿好呢。再来。”
“给!”
“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