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炼就仙身，纵然吃了神丹也难显露效果，我道行低微，服食一粒便有殊象，须先将气机收敛，免得露了破绽，给宁前辈惹来麻烦。”
胡雷很快平复心境，继续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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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关于两教道行对比的内容，多少是有点反常识的，肯定会引起争议，但却是符合原著的，元始天尊到九曲黄河阵，说十二弟子是“三尸未斩、六气未吞”，云霄娘娘出场旁白提到“三尸六气俱抛尽”，那么她的道行显然是高于十二仙的，赵公明被咒死的时候，旁白说他是大罗神仙。
我之所以把吕岳写的那么强，一是他的定场诗说排行最先，二是姜子牙将他和赵公明、三霄并论，是拿赵公明和云霄垫起来的。
当然了，斗起来的话，有番天印在手的广成子，基本立于不败之地，除非对手有五方旗那种至宝，或者超强遁术，肯定是扛不住的，道行没了重修的广成子，祭番天印都能把龟灵圣母打回原形，番天印和他真的是究极适配，战力成倍增加，但是一旦失去，就废了。
第131章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
如此又是两日，胡雷才从石洞中出来，祭起遁光去往山巅。
这时，余元正在与火灵圣母论道演法，金光、火光交辉，璀璨绚烂，发觉厅堂之外有气机接近，纷纷收手，齐齐望向门外。
只见少年眉眼方正，一袭灰褐衣衫，印堂处，一股清气冲天而起，几乎抑制不住，再观其气机，内敛纯粹，显然道行颇有精进。
“这孩子闭关三日，一身气象便大有不同，师妹，你收了个好徒儿！”
余元眸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
“若非借师伯道场玄妙，弟子也难破开关隘。”
胡雷没看出端倪，躬身言谢。
不错，他的确在炼化丹药之后，又修行两日，调和气息，但纯阳筑基丹，对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两境的修行之人颇有奇效，称不上脱胎换骨，也算洗尽铅华，一身气象很难掩住。
火灵圣母见状，暗道不妙，她也没想到，那纯阳神丹竟有那般奇效，事先也无准备，露了破绽，怕给好友宁赤霞引去麻烦，连忙出言。
“你先是服了一粒汝师祖传下灵丹，又借蓬莱岛无穷清气，道行略有所进，断不能骄傲自满。”
火灵圣母神情冷冽，狭长凤眼充满威仪，表面是在教训徒儿，却将其身上异象推给了多宝道人，杜绝被追问的可能。
胡雷心思单纯，反应慢了半拍，先是一怔，才明白过来，恭敬称是。
这点异状，落在余元眼中，甚是显眼，他是炼煞气的行家，也是炼元气的行家，自然能看出胡雷身上气象，非碧游丹丸之功，想到近日听到的些许传闻，心中渐渐有了猜测，却没点破。
“如今收了徒儿，才知恩师对我与闻师弟耗费了多少心血…我倒是侥幸炼就金刚不坏之身，只要不胡作非为，料想足够渡过大劫。
奈何余化根性浅薄，资质低劣，就算炼那速成的旁门左道之法，也难成仙。
这胡雷前日分明中人之姿，能否成道未知两可，闭关一次，便改了气象。
我师与大师伯，道行、神通相仿，老师不会藏私，定是火灵从别处寻的法子。
这些时日，恰是火龙岛、邱鸣山左近热闹，宁赤霞…究竟是哪位遁世高人弟子，剑术遁术丹术，俱是上乘吗？”
余元忆起法戒对洞庭一役的叙说，看着胡雷身上的玄妙气象，心念起伏，忽然对那个南海小剑仙生出极其浓厚的兴趣。
“我听说，十天君去你道场左近作妖了？”
余元侧身，笑着看向那赤衣女仙。
……
“你们真去火灵圣母道场左近作妖了？”
东海极东处，金鳌岛，碧游宫以南百里群山内，十天君齐聚，其中一位一袭金裙的坤道，蹙眉看向袁角、王变、白礼三人，语气冰冷地问道。
今日，教中二十四位异类成道之仙，联名参奏蛟龙沟异变之事，其中几位水属更是慷慨陈词，义愤填膺。
虽说寻常外门弟子远离祖庭，十天君近水楼台，也算得宠，架不住参奏之人数量够多，影响确实不小。
“怎么能叫作妖呢？五妹，我们是受了西海龙王委托，要帮他子侄物色麾下，才去了蛟龙沟……”
袁角闻言却有些不乐意了，挎着张靛青面庞，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人了。
截教十天君，按年齿排序，分别是秦完、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白礼、姚宾、王变、张绍，皆是真仙道行，炼左道法术，先前说话的坤道，便是排第五的金光圣母，与四大亲传中的金灵圣母仅是一字之差，修为、地位，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在十人内部，她还是很有权威的，也就四个兄长能压她一头。
“莫说西海龙王，就算敖光来托付，四哥怕是也没几分好脸色，怎会费心费力帮一条小龙办事。
你们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如今事儿闹到掌教师尊面前，纵是小惩大诫，未曾似吕岳那般被禁足，也足够丢脸了。
这回有惊无险，火灵圣母门人安然无恙，下一回呢？若还不道出实情，继续偷摸胡闹，定会捅出更大的篓子，老师再训斥，我们还有何颜面赖在金鳌岛？”
金光圣母是十天君中唯一的女仙，大的宠着她，小的敬重她，别人不敢说的话，她说出来却无甚妨碍。
这是秦完、赵江静观其变，没有阻止的缘由所在，他们也想知道，几个兄弟在搞什么名堂，怕闹僵，才借圣母之口询问。
不想，袁角、王变、白礼还没言语，那肌肤惨白、一袭灰袍的落魂天君姚宾却开口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该将来龙去脉道明了。”
姚宾说着，挥袖发出九道阴沉阴惨灯火，朝众人眉心掠去。
这也是十天君情谊深厚，彼此之间无有丝毫猜忌，才由着灯火钻入泥丸宫，将元神聚拢到一处，换成旁人，在灯火出现的瞬间，就发凶煞邪术将之骨灰都扬了。
“如今眼看大劫将至，先有九龙岛吕岳门人在黄沙洞天丧尽门人，又有四哥在北海遭遇凶险，封神榜还没现世，仙道就不太平了，可见天数确实已变。
我等空有金鳌岛十天君的名头，却无多宝、金灵之地位，又不似吕岳、罗宣那般道行深厚。
若是身死劫中，真灵成神也就罢了，万一出了差池，连榜都上不得，辛苦修行千万年，到头来，竟落得一场空，何等凄惨？
本欲借真龙之威，压胜蛟龙，捕获三百六十五条，炼成煞气，借之炼阵，谁知横生枝节，仅带回十二条…好在，其中有一条万年老蛟，定能增添法阵威势，一旦修成，十阵联合，纵是大罗神仙也能匹敌！”
姚宾立在幻化的八卦台正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言语中充满了对大劫的忌惮，以及对修成无上神通的憧憬与幻想。
“老师曾言，只要关闭洞府，静颂黄庭，不去沾染红尘是非，便能避劫，你又何必……”
金光圣母闻言，顾虑更多了。
“咱们十天君闯出名声，靠的便是个义字，吾等躲在金鳌岛，倒是能避灾劫，要是朋友遇险，帮还是不帮？”
姚宾打断了圣母言语，沉声发问。
截教外门弟子，就没有几个安分的，还静颂黄庭？能耐住性子的，早就成就金仙、甚至大罗神仙了。
至于通天教主，徒儿太多，挨着管也管不过来，总不能都亲力亲为、依次督促，更不可能用神通窥探门人心思，避劫法旨已然降下，是仙是神，还是梦幻泡影，就看各自造化了。
可惜，能成就仙身的，都有心气，反派不会觉得自己是反派，谁都觉得自己会是天命之子。
不得不写的过渡章节，下一章恢复主角视角。
第132章 纯阳剑诀与邀约
碧云炼就黑帝水皇、青帝木皇、赤帝火皇三尊五脏神虚影，暂且停滞，没有继续炼余下两尊神。
西方金行精气没寻到，那中央土行精气倒是现成的，但于根底相克，修炼缓慢，就算艰难炼成了，还缺一行，难臻圆满。
不过，炼就三种五行精英，道行确有长足长进，元神愈发趋近元婴，也算是喜事了。
碧云修炼九天玄经、碧游正法，渐得其中真意，知晓法术要修快，大道要修慢，方能筑稳根基。
这个慢并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是要做好每一次功课，且要注意张弛有度，不能太过耗神。
于是在重入火穴，将天罡神雷剑丸炼到二转后，他决定暂歇数日，去东海找寻仇敌踪迹。
天君要回金鳌岛，但敖泓没名没分，绝不敢跟着去，多半就藏在海中某处。
这一点，碧云早在袁角、王变、白礼离去时，就已经想到了，只是那时形势还没稳定，十天君行踪飘忽，有设伏的可能，过了快三个月，总不能还蹲在那守株待兔。
如今火灵圣母、角木蛟等人之事皆已办妥，又炼就三道五行精英，道行长进，正是去探寻的大好时机。
只是东海碧游门人太多，处处凶险，南海小剑仙的名头也难有太多威慑力，道行提升，法术也需齐头并进，得先临阵磨枪，或者说磨剑。
碧云提气一跃，似燕雀一般，轻巧掠到楼顶飞檐之上，祭起金光烈火、冰魄云光两口飞剑，与己斗剑。
赤虹分化万千红线，环绕楼阁，又有七彩光华散成亿万，似那星斗离烟，撞在一处，相互磋磨，连声音都被泯灭。
“我已将太清阴阳剑诀炼到圆满，两口飞剑皆能炼成绕指柔丝，不似剑光动辄百丈千丈，分散开来，仅有数丈长短。
若是再遇上金翅大鹏，凭借八转金光烈火剑之锐利，倒是能够着伤，但飞剑本身太小，剑光差了锐利，炼剑成丝才有望使之伤筋动骨，太短了可不行。”
碧云将漫天剑光收拢，七彩、纯赤色彩交织，弥合，化作两口尺许长的玲珑飞剑，悬在身前。
“何况，七转、八转的飞剑，祭炼也甚是缓慢，偏偏要靠两口飞剑傍身，一时难丢入地下火穴，必须寻旁的法子，拔高剑术，以及飞剑品质了。”
碧云心念微动，冰魄云光、金光烈火两口飞剑便朝躯壳扎去，转瞬钻入经脉，归于穴窍，心神则沉入紫府道书，欲尝试修炼吕祖纯阳剑诀。
这门剑诀，走的是炼剑即炼气的路数，即将剑光融汇真元，与乾天大自在精金剑气有些类似，却不局限于杀伐手段，于大道也颇有裨益。
可惜碧云是用九天玄经炼的仙身，又用五气三花法、合沙奇书兼修，难以再炼路数迥异的内丹法。
好在单修剑诀，也能多添几分杀伐之力，顺道加快飞剑祭炼。
碧云有炼纯阳外丹的经验，对吕祖法门略有些见解，也不算抓瞎，纵身一跃，似枯叶般飘入楼阁盘坐，便将精气神三昧融合，又运转法力、剑气，甚至将飞剑化作剑光，连同乾天剑气一道游走，心火、纯阳之火、三昧真火迸发，连法力带飞剑一道锻炼。
这便是内丹法真谛，并非是炼那有形金丹，而是将一身功果融汇，炼到纯阳不朽，自然诛邪辟易，万魔难侵。
“幸好服食了九转百炼灵丹，经脉、丹田、血肉、脏腑皆受洗练，较从前更加坚韧，才能扛得住剑气、剑光的流转，以及真火熔炼。”
碧云内视观摩进境，发觉用纯阳剑诀炼剑，的确比法力水磨快了数倍，纵然比不得天地为炉那般迅疾，但四五年之内，剑诀慢慢纯熟，也足以将两口飞剑再升一转。
正觉准备妥当，要离开洞府出岛，天遁镜轻震，却见四道火光掠来，竟是朱招、高震、方贵、王蛟四个火部星宿。
“莫不是上次失利，觉得丢了面皮，回去闭关数月，又来寻麻烦了？”
碧云身剑合一，化作煌煌赤虹，明晃晃跨越禁制，发出雷霆之音，迅疾朝外飞掠。
这四个星宿闻得雷鸣、瞧见赤虹，吓了一跳，生怕被斩，慌乱施法传音。
“莫冲动！罗师兄要重新祭炼万鸦壶与万里起云烟，吾等是来请道友一道前去助力炼宝的！”
碧云差点没收住剑光，几乎就要碰到那尾火虎的鼻尖了。
太清阴阳剑诀圆满之后，冰火二剑能瞬间替换，甚至能两剑合璧齐发。
本拟先以金光烈火剑威慑，临近时再换冰魄云光剑，封住四人经脉，谁知却得到罗宣要炼宝的消息。
“你们莫不是假传岛主法旨诓我吧？”
碧云手掌张开，十道青光迸发，萦绕周身，锋芒隐现。
封神世界炼宝，往往一次成就，很少有回炉的，万一炼毁其上道韵，再想炼回去就难了。
碧云也是因此，生出疑虑。
“我兄弟四人，老实憨厚，哪有坏心思…宁道友剑术、火法俱是上乘，怎敢欺骗，确是罗师兄要炼宝，那万鸦壶与万里起云烟，与旁的宝物不同，南方火韵都炼在法宝壳上，内中火鸦、赤火黑烟，皆是采集、炼化而来。
这事儿说起来，也与道友有些关联，那日罗师兄与钱塘君斗法，发觉对方法宝合六十四卦玄妙，隐约成了阵势，宝光分明逊色，却能与万鸦壶、万里起云烟斗个平分秋色，故而才起了重炼的心思。
不过，单靠一人之力，炼的缓慢，才唤吾等请道友一齐前去，帮着炼宝。
若是没猜错，我兄弟四人是添头，宁道友才是师兄要请去的存在……”
朱招满脸堆笑，丈许高的身躯，竟给人一种腼腆的感觉，余下三个大汉，连连点头附和。
“这倒是稀奇事，既是罗前辈相邀，怎能不去帮把手，别嫌弃我道行低微就是了！”
碧云听了尾火虎的一番话，稍稍掐算，知晓是真，寄人篱下，也不好推脱，定住神念，收了乾天剑气，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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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如何伪装成火法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