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只是感到奇怪,你前些日子摆烂地很,怎么今天就要励志图新了?”
“哦”
小女娃拉长尾音,眯着眼睛瞅着陈业,
“还是说,师父担心青君变厉害了,就会把师父丢掉?哼,青君才不像某个师父,成天就想着卖徒儿……青君才不摆烂!”
陈业怒了,
他从来就没想卖徒儿。
哪怕面对徐家,他也不打算违背青君的意愿,强行将青君送回去。
陈业一把将青君捞了起来,在她“呀”的一声惊呼中,将她举在半空。
“师父!放我下来!不然等青君长大,有师父好看的!”
小女娃在他手中扑腾着,生气地瞪着他。
必须狠狠教训!
这徒儿,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报仇。
但还别说,她未来还真是究极大佬……
要是不趁着现在教训好,那等以后就没机会了!
陈业被她气得哭笑不得,手上力道却是不减,反而故意将她举得更高了些,作势要抛起来:
“等你长大,要给师父什么好看的?”
“呜……”
小女娃立刻认怂,两只小手紧紧抓住陈业的胳膊,生怕自己真的被丢出去。
那双水汪汪的凤眼眨巴着,透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求饶:
“给……穿好看的衣服给师父看……”
陈业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一乐:“那到时候别后悔!”
他哼了一声,将青君放了下来.
却没立刻松手,反而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然后用下巴上那刚冒出不久,还带着些许青色的胡茬,在她那白嫩嫩、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上使劲地蹭了蹭。
“呀!师父!好痒!好扎人!”
青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咯咯直笑,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像条活泼的小鱼。
那胡茬虽然不长,但蹭在脸上,还是带来一阵阵酥麻刺痒的感觉,让她又痒又想笑。
陈业看着她被自己胡茬扎得小脸通红,笑得眉眼弯弯的可爱模样,心中更是喜欢。
他故意板起脸,又在她另一边脸颊上蹭了蹭,嘿嘿笑道:“哼,谁让你这小丫头不怀好心?”
他顿了顿,看着怀里闹腾的小徒儿。
那粉嘟嘟的小脸蛋,鼓鼓的腮帮子,当真是越看越像某种可口的食物。
陈业忍不住在她白皙小脸上咬了一口,吧唧作响。
然后咂咂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青君真是越来越像个可爱的小笼包了,白白嫩嫩,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呜!师父是大坏蛋!才不是小笼包!青君是青君!”
青君被他咬得一愣,随即又被他这比喻羞得小脸更红。
她气鼓鼓地推着陈业的胸膛,想要挣脱出来,嘴里却还是不服气地反驳着。
“哦?不是小笼包?”
陈业挑了挑眉,又故意凑近了些,在她那散发着奶香的小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可是闻起来也好香啊,又香又软,不是小笼包是什么?”
“是青君!是香香的青君!”小女娃理直气壮地挺起小胸脯。
随即,青君蹙起软软的眉毛,用力的推开陈业:
“师父越来越像张老道了!离青君远一点!”
臭丫头!
陈业老脸一黑,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脸,试图挽回一点师父的威严:
“好了好了,不闹了。过来,师父今日便传你们青澜御剑诀。”
“你不是想学厉害的法术吗?这法术很厉害,但是,修炼起来的难度也非常高!”
陈业抬头望了眼,见知微也已经起床,便招呼着手,喊知微一同过来。
青君正用力擦着小脸上淡淡的牙印,
本来还想生气,可听到陈业的话,两眼一亮:
“师父,这个青澜御剑诀,是不是比你之前那个咻咻咻的金光还厉害?”
这丫头怎么成天就惦记他的庚金气?
陈业点头:“那是自然,这青澜御剑诀,乃是宗门上乘剑术,练至高深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亦不在话下。”
他拿出玉简。
青澜御剑术,只有后三层才需要用神识探入。
一旦神识探入,后三层便会传递到修者神识中,随后玉简自毁。
但是,现在教徒弟前三层绰绰有余。
等徒弟修炼完前三层,届时他的青澜御剑术恐怕都能修炼到第六层,自己都能教两个徒弟。
他先是将青澜御剑诀的总纲与前三层心法要诀,仔仔细细地为两个徒儿讲解了一遍。
讲解完毕,陈业便让两个徒儿尝试引动灵力,催动各自的飞剑。
“师父,是这样吗?”
两个徒儿齐声问陈业。
在她们面前,参辰、霄汉两柄飞剑正颤巍巍的悬浮.
这意味着,她们竟然都轻而易举入门!
这可比拥有熟练度面板的陈业,进展更快!
陈业大吃一惊,他发觉自己还是有些小瞧了两个徒儿。
哪怕她们如今体质未曾觉醒,但单是悟性,就远超世间修者。
陈业不吝夸赞:“不错。只是灵力太弱,否则已有攻伐能力。”
他走上前,细致地纠正着她们御剑的手法和灵力运转的细节。
这两个徒弟虽然悟性高,但毕竟初学,许多精微之处还需提点。
而某种程度上而言,他陈业,可能是世界最优秀的师父之一。
盖因他有熟练度面板灌输经验,修行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堪称完美!
……
而此时此刻,远在本草峰后山的百奇园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与陈业初见此地时的荒凉萧索截然不同,如今的百奇园,竟是生机勃勃.
白簌簌独自一人站在那间孤零零的茅屋前,金色的发丝在晨风中微微拂动,精致的小脸上却带着几分与这清幽环境格格不入的焦躁。
“这该死的仆人!怎么还不来伺候本簌簌!”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自从那日“认贼作父”之后,她虽然嘴上说着要陈业当奴仆,不准他踏出百奇园半步。
但实际上,她自己也说不清对这个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究竟是何种心态。
是恼怒他占据了父亲最爱的地方,穿着父亲的道袍,用着父亲的庚金气?
还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让她感到莫名熟悉的味道,以及那两个与她童年有几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小丫头?
白簌簌自己也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这几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往百奇园跑。
昨日,她还特意赏赐了陈业几株父亲留下的的灵植。
可结果,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哼!定是那两个小丫头片子缠着他!一点都不知道尊卑!等他来了,本小姐一定要好好罚他!”
白簌簌咬了咬牙,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凶光。
她背着小手,在茅屋前来回踱步,脚下的枯叶被她踩得咯吱作响。
又等了半晌,依旧不见陈业的身影。
白簌簌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渐渐升高。
“不等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他一个小小的执事,竟敢让本真传亲自等他!”
白簌簌越想越不忿,一跺脚,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再也按捺不住,气冲冲地朝着落梨院的方向飞去。
她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奴仆,究竟在搞什么鬼!
……
落梨院中,陈业还在教两个徒儿飞剑。
就在这难得的温馨教学时光,一道金光“嗖”地一声从天而降,霸道地落在了院子中央。
光芒散去,露出白簌簌那张精致却带着薄怒的小脸。
她双手叉腰,金色的狐裘在落地时微微扬起,更显得她身形娇小,气势却凌人。
白簌簌柳眉倒竖,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陈业,语气中满是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小姐在百奇园白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说!你是不是皮痒了,想尝尝本小姐庚金气的滋味?”
陈业心里一咯噔。
这白簌簌脑子是有病吧?
他去百奇园只是为了工作,怎么逮着自己不放?
陈业面上不敢怠慢,收了铁剑,语气客气:
“白师叔,我已完成百奇园的差事,无需再去百奇园。”
白簌簌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院中正在努力憋着小脸感应灵力的青君,以及一旁手持参辰剑、神色清冷的知微。
心中却越来越气:“哼?不去百奇园,是陪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玩过家家?”
“师父才不是玩过家家!我们在学很厉害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