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但不限于,屠神,升神。从无底深渊的恶魔君主手中营救一位神祗……
他们是龙族的天敌,是邪恶的克星,是阴谋的破坏者,当然也是某些人眼中可以利用的武器,事实上,每当一个地区出现了激烈的利益冲突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队幸运的冒险者,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委托,然后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比如……,现在!
“血腥之手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有关他的消息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一些耸人听闻的传言,”穆尔有些阴沉,也不爱说话,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商人,反而像一个游荡者,他似乎也并不在乎暴露这一点。
“但我们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有着十分卓越的剑术。我们在剥皮者的尸体上只发现了一个非常细小的伤口,从他的腋下穿透了心脏。”
“从腋下?那可不容易!”
“相当不容易。特别是后来我们找到了他的武器……”
兜帽女子开始有些好奇了,她身体微微向前倾,低声道:“是什么,让你如此惊讶?”
“那是一片狭长的叶子。长二尺五寸,宽两寸,棕榈树的叶子,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以太位面告诉我们,就是这这东西刺穿了一个200磅的大家伙的心脏。预言法师说,那家伙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感受到他心脏里的新伙伴。”
“听起来,就像随手在路边摘了一点东西。”女子声音罕见的有些凝重。
“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剥皮者哀嚎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给他无以计量的痛苦。事实上,剥皮者的家里,就有这样一颗棕榈树,我们在下面找到了他。”穆尔抿了一口面前的红茶,有些紧张的说。
“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剥皮者听上去,可不像一个好人的名字。”女子摇摇头。
“是的,那是一个喜欢剥人皮的混蛋,但血腥之手……”穆尔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道:“是一个能带来恐惧的人!”
“就在不久,有一位专业人士,为我们打探过消息。他的大名你也曾素有耳闻,我在那颗棕榈树下看着他消失在空气中,然后就再也没能看见他重新出现。在阴影里,在任何你能想到的地方,试图去到贫民区的游荡者最后都消失在了那里。”
“阴影没有庇佑他们,往日为他们遮掩身形的面纱,在哪里成为了抵住他们咽喉的匕首,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再见到那些东西。”穆尔眼神有些挥散不去的恐惧。
“如果要雇佣我们,你应该提供更详细的情报。”兜帽里的女人不为所动,强调道。
穆尔摊开手,将脸深深的埋在里面,半响才重新抬起头:“最优秀的游荡者,能利用阴影的力量,他们能在阴影中跳跃,在最明亮的灯光下潜伏,他们的匕首灵活的像他们的手指一样。但在那里,阴影成为吞噬他们的深渊,他们无声的潜伏,低调的死去……”
“那人就像幽灵一样,来到那些最警觉的游荡者身后,在他们隐藏的地方,夺取他们的性命,有人无声无息的死去,在最偏僻,意想不到的角落里……”
“我听说过!”女人咯咯的笑起来,“有个老女人,在她的水壶里发现了一句尸体,为此她不得不砸了那个小水壶,才把那恐怖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这里最好的盗贼,他能穿过最小的缝隙,潜入最戒备森严的堡垒!”穆尔声音有些恼怒。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女人停下了笑声,道歉道:“这里这样的事,我们听说了很多,那些尸体,有的在树干里,有的在地下,更多的藏在一些隐蔽的角落。预言法师发现了什么?你们没有请一个牧师吗?”
“预言并没有有价值的结果,他们在那里,然后死去,就像自然发生的那样,就像死神眷顾了他们……”
“好了!我们接下了这个任务。但我们随时可以放弃它,这是我的条件,关于报酬的问题,我们还需要在谈一谈……”
硫磺,火焰还有狰狞的食人魔和地精,扭曲的,放光的,发出沉重而刺耳的响声的钢铁,尖锐的锥刺和棱角,从任何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和位置突出的炽红钢刺。
这里不是地狱却胜似地狱。
地下的空间在狗头人的开扩下越发越广大,精巧的力学支柱,让这里固若金汤,这可不是智力只有5的狗头人能办到的事情,他们或许可以挖出稳固的洞穴,但绝对做不到在地下开掘出一个真正的城市。只有文明能够创造这样的奇迹。
法师,或者牧师。
当然也有可能是地精工程师。
这些邪恶而混乱的小东西,泥巴一样的存在,创造了一个奇迹!每天都有数万支泛着蓝光的寒冰之毒,被发到地精们的手上,甚至成为了流通在它们中间的货币。没有一个地精能拒绝这种神奇的药剂,它们渴望着,心灵疯狂的叫嚣着这种东西。
让魔瘾逐渐主宰了他们的意识,这些渴望的感觉,比信仰,比繁衍,比生存,甚至比自我更加坚定而顽强,甚至主宰了这些小东西的人格和自我。
一日一日,失去自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追逐寒冰之毒的失心者越来越多,但在建立在地精庞大的基数上,补充的人数轻易的弥补了这个缺口,保持清醒的魔瘾者,也越来越多,数量甚至超过了失心者。
大量注射寒冰之毒的地精,变得越来越偏执和疯狂,魔瘾无时不刻的试图主宰它们的意识,同时也使它们越来越聪明。
在深水城地下的深渊里,超过五千只地精在下面修筑了庞大的地下建筑群,为陈昂建造了大型的实验室。
第一百四十五章凶暴生物
港口区和核心区、贵族区有着完善的排水设施,交错复杂的地下迷宫,就像另一座城市。
这里徘徊着大量的赌徒,流浪者和邪教徒,流莺和盗贼也在这里流连,在黑暗的巷道里做着自己邪恶的勾当。海盗和走私者是这里的常客,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城区的他们,唯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一个能容纳他们舒适休息的地方。
发臭的,带着血腥味的金德勒让这里繁荣的堪比港口区,大量的脏物在这里以低廉的价格换成金德勒,然后迅速的消耗在朗姆酒,赌桌和流莺的身上。
在繁复地下城的最深处,被各种法术灵光,邪恶圣居笼罩的地下城暗道枢纽,是盗贼公会的所在地,这里人人都知道!只是,面对那错综复杂,被法师,邪术师,术士恒定了无数法术灵光的密集地道,预言法术和探测法术几乎无能为力。
更不用说散林塔会,恶魔教团和邪神崇拜团体,在这黑暗深处隐藏的肮脏秘密。
除了建造了这里的盗贼公会,没有势力和个人能弄清楚地下城有多少秘密通道。而数百年前,盗贼公会在这里施加了一个大型法术仪式,亵渎了深水城地下所有的土地,布置了一个大型的邪恶之地圣居。此后,这里每一丝变化,都会反映在盗贼公会的秘密地图上。
这也是盗贼公会,在深水城一直保持地下魁首地位的原因之一。
“这些事情很不寻常!”
在这个神秘的盗贼公会深处,阴暗的房间里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一位面貌平常的中年人从桌子上的黑雾地图上抬起头来,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对面的会长。
“地图上模糊的区域越来越大了,最底下的地方已经扭曲成一片黑暗的火焰,地下城超过五分之一的区域,模糊的只能看见一团影子,我们正在逐渐失去对这里的控制!”
会长仔细摸索着手里的地图,,看见上面大片大片代表着极致混乱和黑暗的黑色火焰。心乱如麻,“我们正处于一种不利的境地,预言术受到了强烈的法术干扰,而对于敌人我们一无所知!我要的情报在哪里?”
“会长。已经失踪了八十多位游荡者了,有几个带着牧师和法师的小队也失踪了。”
“失踪?这个城市常常有人失踪,但那是对于他们表面的身份而言,在地下世界与他们有关的阴谋,邪恶和谋杀。对于我们来说了如指掌。情报是我们的生命,贵族的统治可以靠秩序,而对于地下世界,我们的统治是隐蔽与情报。”
陷入了愤怒和憎恨和会长,用冰冷的指甲,划过桌上那卷温润皮质的卷轴,“我们根植于这个城市,深深的扎入它罪恶的土壤中,与之密不可分。这里流淌着的血腥与肮脏,利益和财富。是我们生存的源泉。”
“我们遇到过很多次危机,有来自贵族的排斥,善良秩序神祗的打击,还有散林塔会,影贼,拜龙教和恐惧教会的侵吞,但这都没有威胁到我们的根本。因为盗贼公会是和这座城市共同生存的,我们已经融入了这个城市的黑暗里。”
“在这个城市的呼吸中,设立赌场的是我们,催逼赌债的是我们。勒索的是我们,绑架的是我们,将这个城市多余的人口消耗掉的,也是我们。这一切就像血肉的磨盘一样。将这里多余的人口榨出血浆,供养着这个城市。”
“这就是公会生存的土壤!也是我们不竭的源泉!只要我们还深入控制着这座城市的邪恶土壤,没有人能把我们从这个城市连根拔起。”
会长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冷冷道:“而这种控制的象征,就在于情报。我们要看的见这个城市,才能控制它!”
在地下更深处。熔岩的长河上,炽热的空气扭曲了陈昂的表情。
在他面前是一片能让人做噩梦的景象,惨白的骨架,被分离的整整齐齐的肌肉和器官,暗红,深红,鲜红,惨白,不同的色泽分的很清楚,甚至是有条理的。那些生物体组织,遵循着它们的内在规律和功能,按照一种极具科学性的方式,被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