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大穿越 第46节

赵煦微微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他看着一旁神情不自然的黄裳,冷笑道:“我觉得蔡尚书就很不错,果然是忠心耿耿,两袖清风的‘廉吏’!”他说道最后两个字,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禁武令三十六条,还需要经过廷议讨论,陈真人,肃清武林之事,还需要麻烦你了。殿前司都禁军,真人有全权统帅之权,生死赏罚,皆从真人出。我已撤去殿前司都禁军统领们大内护卫之职,不知副统领之位,真人心属于谁?”

陈昂拉过一旁的黄裳,笑道:“文叔足堪此大任。”黄裳听的此言大惊失色,他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已经是如芒在背,冷汗淋漓,如今陈昂还想拖他下水,真是让他恨不得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

不等黄裳推辞,赵煦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就如真人所言,让黄裳统领殿前司都禁军,授司都衔!”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宋史,忽然开口道:“如今拜火教在浙西坐大,他们自称明教,有教主方腊,教内法王王寅、邓元觉、石宝、司行方,皆是割据一地的狂徒。”

“明教自称武林门派,又发展信徒,传播摩尼教教义,聚众不法,厉天闰、庞万春、吕师囊、方杰等使者,联络各方教众,在睦州总部山谷幽险处,日夜操练武艺,图谋不轨。”

陈昂笑道:“司都禁军正是为此而来,肃清各地绿林,武林,还大宋江山朗朗乾坤,此等魁魅魍魉,自然会由司都禁军清扫。”

“好!劳烦真人出手了。”赵煦面露喜色,笑道:“西北边军整肃,西夏大军已然按捺不住,这次有真人相助,必要西夏大军,有来无回!挟大胜之威,朕会全力推动肃武令在朝堂的通过,必让真人行事,无后顾之忧。”

历史上,赵煦多次出兵讨伐西夏,迫使西夏向宋朝乞和,如今他读了宋史,看见了这一段赫赫武功,显然是极为得意的,也坚定了他讨伐西夏的信心,此时西夏羸弱,大宋强盛,主动之势早已颠倒,宋军要是不能占些便宜,那倒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了。

黄裳面色纠结的同陈昂一起,走出了集贤阁,他犹豫了数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学士,你这是何意啊?我是翰林修编,岂能做领兵作战之人?”

“你命当如此!”陈昂淡淡道,也不解释,吩咐他:“你回去之后,到禁武堂领取你的俸禄,飞鱼服两套,百炼兵器一把,还有《玄武真功》和血兰丹一枚。以你现在的状态,还不是明教法王的对手,时间不够,丹药来凑,倒也是马马虎虎。”

陈昂倒也没有骗他,方腊造反之时,徽宗下旨黄裳派兵去剿灭明教,日后黄裳全家被杀的大仇,也是因此而起。

黄裳那时武艺已经涅入化境,一口气杀了明教几个法王、使者。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姊、师妹、师姑、师姨、师干爹、师干妈,一古脑儿的出来,又约了别派的许多好手,来向他为难,骂他行事不按武林规矩。

以至于全家被寻仇的武林中人,杀了个干净,最恐怖的是,黄裳以七十岁高龄,带兵剿灭明教,全家被杀之后,又隐居了四十年练武报仇,竟然以一百一十岁高龄,无敌于天下,堪称和张三丰媲美的老不死。

陈昂甚至怀疑,黄裳那么能活,说不定《射雕》五绝论剑之时,他还在一旁观看,看那群小辈为了自己创下的武学,杀的你死我活。毕竟,从他留下《九阴真经》到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六年。

旬日后,户部尚书蔡京,被人发现死在家中的书房之中,一时间朝堂上大为震动,根据大内高手调查,蔡尚书胸骨尽碎,死于丐帮降龙掌之手,哲宗大怒,喝令殿前司都禁军着手调查,并再此提出禁武令三十六条。

朝堂之上,顿时哗然,支持者和反对者吵成一片,但因为局限于朝堂之中,故不为武林所知。此时,武林中还因为诸多知名高手,死于姑苏慕容家斗转星移之下,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些知名高手的亲朋好友,纷纷为他们讨还公道。

陈昂带着数十骑,奔驰在官道上,身旁的树木快速的的闪过,疾驰之下,不过数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处高岗上,陈昂所带的皆是高手,但马匹毕竟不是铁打的,需要休息。

这里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离驿站也有很远的距离,陈昂干脆放马休息,自己坐在一旁的树荫里,补充食水。

黄裳内功深厚,比起其他人也更有精神一些,此时他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由文官转为武官,似乎有些低贬之意,但是他状元的身份在那里,倒也不虞人瞧不起他,朝廷之中,始终把他这样根正苗红的进士,当作文官来看。

“都督,前方似乎有人!”

一名红衣骑士从一旁来报,不用他多说,黄裳就已经发现了天边一个飞快靠近的小黑点,速度竟然快如奔马,远远就能瞧见来人闪亮亮的大光头。

只见一个八尺高的大和尚,挑着一杆精铁禅杖,背着一名老者,往这里跑过来,他只是几个起落,就迅速的靠近,大步跨越之下,比健马更快三分,只是他脸色黝黑,呼吸粗重,虽然没出半点汗迹,但显然体力消耗很大。

远远的看到陈昂拴在树上的健马,大和尚眼睛一亮,速度又加快了三分,他一步跨出,就是三丈远,偏偏背着老者的背上,却稳定如平地,“让开,让开,洒家借你们的马用一用!”

和尚禅杖一挥,掀起好大一阵劲风,肩膀一抖,就把老人托在了马背上,他挥手洒出几锭碎银子,嗡声道:“我是明教的邓元觉,要买你们的马,银子一时不凑手,你们回头找我,我定然给你们补上!”

“好胆!”两名大内高手忍耐不住,合身扑了上去,“把马留下!”其中一名高手肉掌一挥,疾劲的掌风压住,威势凛然,烈烈掌风开山裂石,也不在话下。

可邓元觉怒喝一声:“救人如救火,你们给我散开!”右手的禅杖疯魔似的打出,力道千钧,两名大内高手大惊失色,连忙撤掌退回,虽然邓元觉并无杀心,可是光是禅杖上的劲风,就迫得两人难以呼吸,一时间气息紊乱,跌在地上。

其他红衣骑士,仿佛未见自己人吃瘪,一个个垂目定座,如老僧入定,眼皮抬也未抬,两名大内高手刚调到陈昂麾下,一贯有些自持身份,迟迟不能融入龙骧卫,此时甚至不能算禁武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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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宝光如来

好一个宝光如来邓元觉,他的一条禅杖,挥舞的如同青龙一般,势大力沉,只怕有数万斤的力气,擦着就死,碰着就伤。如果不是他全无杀意,只怕那两名大内高手,一个照面就被他击碎了天灵盖。

邓元觉看了陈昂一行人一眼,冷哼一声,重重的把禅杖插在地上,官道上的碎石地,被马匹踏的极为结实,却犹如豆腐一样,被禅杖深深的插入尺许深。他漏得这一手,若非是上乘的内家玄功,绝无可能如此这般毫无烟火气。

“你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我倒要问问你们,来睦州有什么事?”邓元觉试过两名大内高手的武功,虽然远不如他,但也是江湖上一等的好手,睦州是明教的大本营,他看见陈昂一行人武艺不凡,本能的警觉起来。

黄裳冷哼一声,显然极为看不惯邓元觉这种划地盘的作风,当即不客气道:“我倒是不知道,睦州什么时候有个小朝廷了,普天之下,莫非大宋王土,我等来去自由,何时还要向你交代,你是官府,还是朝廷?”

邓元觉听了这话,一双豹眼睁圆,怒喝道:“好啊!原来是朝廷走狗,你先吃洒家一杖再说!”说着就拔起禅杖,在半空抖落了一个杖花。杖首的碎石纷纷激射而出,打在树上,震得大树簌簌落叶,杖影挥舞处,一声霹雳似的爆空声炸响。

这时,马背上的老者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脸色憋得紫红,挣扎着喘不过气来,消瘦屈偻的身子,猛地颤抖着,花白的头发,无力地垂下他的脸上。

邓元觉听到老者痛苦的声音,暴起的动作顿时一僵。他迟疑的放下了手里的禅杖,不顾黄裳还在一旁,随手把精钢禅杖放在身边,小心的扶起老人,为他顺气。凶恶的脸上此时却甚是柔和,轻手轻脚的,为老者拂去嘴角的唾液。

黄裳本已将内力运至双掌,见状也不由得气势一松,他坦然的走到一旁,背对着邓元觉,绝不肯占他一丝便宜,两人一个专心照顾老者,一个对另一人视而不见,具是坦荡之人。

邓元觉不惜内力,为老者平复气息,如此三番五次,才让老人面色好转起来,他见老者气息稍有平缓,就赶忙提起禅杖,对黄裳说道:“我还有事,这次就算我输了,看你行事,还算一个坦荡的汉子,你尽管过去,明教绝不和你为难。”

“我何尝需要你来让我?”黄裳拂袖道:“我的作为,是我自己的修养,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见面,还是你死我活,你说这话,真是辱我。”

邓元觉一声不吭,背上老者就要疾奔,黄裳喊住他,“你把马牵过去!这老人热的坏了,本官不能不管,还有,这里有些避暑的药物,你也快拿去吧。”

黄裳看到他脸色迟疑,冷笑道:“你以为本官施恩与你吗?不,凡是大宋子民,于我皆是父母亲人一般,你有你的孝心,我也有我的责任。日后见了面,你这反贼的头颅,本官第一个要砍下来!”

邓元觉闻言大怒:“好个朝廷走狗,谁砍谁的脑袋,还是两说!洒家的戒刀,早就磨得利爽。若不是你朝廷作孽,三伏大暑,也要逼得盐户熬盐,这老者又怎么会大热?”

“我已经砍下了那盐官的脑袋,也不少你一个!”

手上却接住了黄裳丢过来的药瓶,捻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为老人涂抹在了人中鼻下,黄裳听了他的喝骂,脸色气得通红,朝廷恶吏,他也素有耳闻,虽然被邓元觉杀官造反的行为,气得怒火横生,但还是按耐住了不满。

邓元觉能为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大耗精神,三伏天背人疾行百里,甚至杀官造反,把身家性命抛在脑后,显然是一名英雄豪杰,若是乔峰看到了,只怕要拉着他痛饮三坛美酒,可是在黄裳这种文人看来,心情是极为矛盾的。

一方面,敬佩他们的豪气,另一方面,又恼怒他们目无王法。

陈昂心里,对王法这种东西,是全然看不上眼里的,对邓元觉这个市井豪杰,也有些好感,他整理出一片空地,解下身上的披风,铺在地上,对邓元觉说:“我是大夫,把那老人扶过来。”

邓元觉看见他腰间匣子里,密密麻麻的银针,心里信了两分,坦坦荡荡的扶着老人过去。老者的额头上满是大汗,身体颤抖不止,陈昂捏住他的脉搏,发现老人身体已经亏空,精气大泄,只靠邓元觉的一点内力吊着。

“还好你没有死心眼,若是你不把他扶过来,到不了睦州,他就要一命呜呼了!”陈昂捻起一根银针,没入了老者的天灵,左手犹如点弹琵琶,捻、弹、拂、刺,快的幻化出一片虚影,拂过银针。

一股炽热之气,被逼了出来,化为一线白雾,从老者的天灵冉冉升起,陈昂右手不停,内力点在老者的诸多穴道之上,《金匮要论》的温和真气,调和阴阳,平复了老者身上失调的气息。

老人感觉自己胸口的吗,闷气消散,一口暑气喷出,浑身暖洋洋的,舒爽无比,连日的心闷内热一朝化解,他心神一松,沉沉的昏睡过去。

邓元觉松了一口气,身子摇晃两下,显然是经历消耗过大,他强打着精神,暗自叫苦,眼前的两人武功神秘莫测,都是自己的平生大敌,全盛时期,尚要小心应对,现在自己精气枯竭,岂不是羊入虎口?

折了自己一人没关系,可这两人来意不善,教众兄弟们没有防备,这就大大不妙了。

这时,忽然听到远方传来呼啸之声。一个粗布衣裳的汉子,携着一口宝刀,驾着骏马奔驰而来,远远地看到这里有人,那汉子勒马远望,喝问道:“前方可是大和尚邓元觉?宝光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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