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一护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队长级的灵压何等恐怖,普通人与之对视的资格都没有,岩鹫弯着膝盖半蹲,两手撑地才不至于倒下,悲催的花太郎更是不堪,两眼翻白倒地不起,无意识呢喃着一些胡言乱语。
一护见此情形,心中一颤,心中下定决心道:“岩鹫,你们先走一步,我解决他就去追你们。”
“笨蛋,你在说什么傻话。”岩鹫知道一护心里没底,强撑嘴硬,于是不服输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好好看着敌人,你这么分心,小心两下子就被人干掉了。”
“哎呀!”萌萌的孩提声响起,八千流从剑八背后爬上了肩膀,指着地上的花太郎说道:“小剑,那不是四番队的……那个谁吗?”
剑八脑袋一歪:“不认识,我记不得弱者的脸。”
又一个没见过的死神出现,一护提着斩月挡在岩鹫和花太郎身前,帮他们挡下迎面冲来的灵压,急迫到:“岩鹫,你们先走,想办法去救露琪亚,我来会会这家伙。”
岩鹫沉着脸:“对方是队长级人物,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下……”
“闭嘴!现在不是抢风头的时候,快点离开这里!”
听闻一护的坚持,岩鹫咬了咬牙,抱起花太郎转身就跑:“一护,我在前面等你,你一定要安然无恙。”
“那是当然的了。”一护调整呼吸,自言自语道。
剑八颇为赞赏看着一护:“看你这架势,是要和我拼命了。很不错,你能有这份觉悟,就让我没白跑一趟。”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没去追……你们的任务不是阻止我们吗?”一护呼吸调整完毕,强迫自己进入战斗状态,肩负伙伴的安危,他没有退路。
“说什么傻话,我只是专门过来砍你!至于你的同伴……”剑八不屑嗤笑:“他们太弱了,没有被我砍的资格。”
“那真是太好了……你这混蛋。”一护咬牙切齿。
“如我你能让我尽兴,我可以保证放他们一马。”更木剑八眼中笑意渐浓:“所以,拿出你全部的本领,和我痛痛快快厮杀一场吧!”
“啊咧!那个不是小月月吗?”八千流在剑八身上爬来爬去,窝在他头顶,指着前方说道。
剑八顺着头顶的手指看前一看,同情看了眼一护,勾起残忍的笑容:“看来你打赢我,也救不了你的同伴了。”
一护匆忙转过头,顿时脸色大变。只见杜克拖着刚刚离开的岩鹫走了过来,花太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谨慎小心缩起半个身子。
“又见面了,旅祸少年。”杜克把昏迷的岩鹫往地上一丢,让花太郎继续执行任务,不要在这里碍事。
“是你!?”一护看着纤尘不染的杜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堵得呼吸困难:“茶渡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前有狼,后有虎,同伴生死不知,一护陷入人生最大的危机。
杜克嘴角一勾,伸手在脖子上一划:“不好意思,被我杀掉了。”
一护呆愣当场,脑海中他和茶渡并肩作战的回忆,接连闪过,得知同伴就这么死去,当即暴怒:“混蛋,我要杀了你。”
沉重的气势伴随灵压冲天而起,骤然爆发的灵压将四周的东西全部震开,掀起一阵飓风。有那么一瞬之间,一护的灵压超过了队长级,压住了剑八一头。
面对汹涌扑来的灵压,杜克泰然自若,摆了摆手欠扁道:“别激动,少年,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你的同伴没死,正在被送去监狱的路上,友情提醒一句,不赶快去救他,他会被一群基佬哲学的哟!”
一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看着杜克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喂,你来这干什么?”
没等一护多说什么,剑八先不满了,他一脸不爽指着一护:“他是我看上的猎物,你要是敢和我抢,我就连你一起砍了。”
说完之后,他便见猎心喜紧盯着一护,刚才的灵压让他很满意。一护在他心里,从可以一砍的猎物,升级成可以一砍的对手。
“我没兴趣,随你好了。”杜克翻翻白眼,抓着岩鹫跳上高台,坐等两人对砍。剑八还真敢说,但愿到时候倒下的别是他,不然多丢人。
八千流也跳上高台,笑呵呵爬上杜克头顶:“小月月,真是谢谢你,小剑他很有没有遇上能打一架的对手了,他一定很高兴。”
杜克满脸黑线:“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别把这个外号挂嘴边。”
八千流见过朔望月始解,于是便给他起了这么个生不如死的外号,哪怕杜克一万个不愿意,她还是喊得很起劲。
小小年纪,便有粉切黑的趋势,将来还了得!
下方,一护和剑八展开单方面的碾压,剑八无意识散发的灵压远强于现在的一护,即便不躲不闪,一护也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伤口。
强弱的差距太明显了!
归根结底,死神之间的战斗,就是灵压的战斗,灵压强就能碾压!
一护毫无反抗之力,全力一击连剑八的防都破不了,他看不到一点胜利的可能。狼狈支撑两招,就被剑八猫抓耗子般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得不四处躲逃。
轰隆!
金铁交鸣的刀剑对撞后,一护连人带刀被轰进墙壁中。
“你就只会逃跑吗?刚才的气势去哪了?”剑八面露遗憾:“真让我失望,我以为至少可以磨磨刀的。”
一护撑着斩月站起,衣衫褴褛,满是伤痕。胸膛大幅度起伏,贪婪喘息着甘甜的空气,脑海中一片空白。
打不过,完全没有胜算,完全找不到他的弱点,队长级别太强了!
可是……
伙伴们怎么办?我们说好要把露琪亚救出来,怎么可以遇到强敌就半途而废?
是啊!
我还没倒下,我还能战斗!
一旦我被打败,茶渡、井上、石田、岩鹫,还有夜一先生,他们都得搭上性命,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畏惧!
我要镇静!
斩月大叔说了,忘却恐惧,看着前方,退缩只会让人衰老,畏惧必将招致死亡!
我不能输!决不能输!
内心天人交战,一护再次挣开眼睛,气势截然不同了。畏惧和彷徨消失,换来的是无比坚定的信念,激昂的战意熊熊燃起,灵压也再一次攀登上队长级别。
我不能输!
抱着这样的信念,一护举刀劈向剑八,然后……他就倒下了。
斩月被拦腰斩断,一护胸前被斩开极其狰狞的伤口,赤红的鲜血止不住喷射而出,眼神涣散倒在冰冷的地面。
“切,这样就结束了?太弱了,真是无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剑八失望转过身,举刀抗在肩上离开。
一护无力捏着拳头,大量失血让他看不清剑八的背影,四周的景色逐渐灰白,黑暗开始慢慢吞没过来。
我不能就这样死掉……动一下,我的身体,让我再和他打一次……大家和露琪亚都在等着我。
一护的视线逐渐被黑暗笼罩,黑色的大袍挡住剑八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煌煌之间一护看到斩月大叔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你还想再战斗吗?还是说仅仅只想活命?你选择哪一个?”斩月大叔抛出两个选择,丢给一护。
“我想要战斗!”
高台上,杜克兴致满满看向下方,黑崎一护的灵压虽然不断缩小,却在几乎消失的零界点上停止了。微小的波动换做剑八可能感觉不到,但是他却一清二楚,这绝不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灵压。
换句话说,一护的外挂就要上线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不是说好只有我能开挂的吗
外挂上线,咸鱼翻身!
剑八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冲天而起的灵压震住了,猛然回身,就看到一护拄着斩魄刀重新站了起来。
四周的建筑嘎嘎作响,发出灵魂深处的哀嚎,源源不绝的灵压充盈在四面八方,大地裂开,崩塌出深不见底的裂缝。
灵压!
从一护身上散发出了强横无比的灵压,与之前的他相比,有着天壤之别,浑厚的程度让剑八兴奋地难以自持。
“怎么回事,他的灵压不是消失了吗?居然没有死掉,而且伤口止血……连斩魄刀也恢复了……”剑八惊愕了一下,再次爆发出更胜以往的灵压,然后疯狂笑道:“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无所了,难得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情,让我好好品尝战斗的乐趣吧!”
看着剑八兴致高昂冲向一护,杜克直摇头,面对开挂的主角,剑八没有逃走,选择知男而上。此等气魄,当真是可歌可泣,提前祝他跪的舒坦。
没有外挂的人生注定扑街,不能开挂的主角铁定咸鱼!
果不其然,外挂上线后,一护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矫健的身手、灵敏的意识、强大的力量,虐菜一样把剑八砍得满身是血。
“就是这样,这就是我要的战斗!”深受重伤,剑八非但没有沮丧,反而兴奋地哈哈大笑。他的血液在沸腾,毛孔在喷张,甚至就连握刀的手都微微地颤抖着,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和激动。
“很久都没有这样痛快战斗过了,对手是你的话,全力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剑八脸上露出近似癫狂般的表情,掀开遮住右眼的眼罩。
金黄色的灵压猛然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肆虐的灵压裹挟着不屈的战意,涤荡而下,就连满是破碎土石的大地都被那股狂暴的灵压碾烂,化作漫天飞灰。
一护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瞳孔缩小如针尖,举刀劈开剑八散布在四周让人窒息的灵压:“你的灵压为什么突然提升了这么多?”
“抱歉,刚才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没办法,可堪一战的人实在太少了,杜克那家伙又一直躲着我。为了享受战斗的乐趣,我才戴上了限制灵压的眼罩。”剑八舔了舔沾血的刀口,嗜血的眼神让一护不寒而栗。
说罢,他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扯碎,猛然举起那把刀身如同锯齿一般的斩魄刀,瞬间跨越重重距离,对着一护劈下。
毁天灭地的金色剑光刷下,耀眼的刀芒仿佛要将天空切成两半,一往无前的剑八式野兽流。杜克远远坐在高台上,都能清晰感觉到锋芒毕露的剑气,以及肌肤被灵压切割的刺痛感。
“剑八他有所保留,他想干什么?送经验吗?”杜克好奇看着一边战斗一边狂笑的剑八,不知他抽的哪门子疯。
一护和剑八的战斗不断改变着周围的地貌,对碰的灵压吹散了天空的云朵,蓝色的天空像是被捅了个窟窿,久久不能平复。
方圆数十米地面在灵压的碰撞中悉数化为虚无,弥漫的尘土中,刀剑碰撞的爆鸣一声高过一声。漫天飞尘遮住视线,杜克只能凭借灵压,感知两人的动作。
当两人的灵压同时提升到极点时,他知道,这一战要分出胜负了。
剑八和一护赌上了最强一击,两把斩魄刀于无声之中交织在一处。狂暴的灵压像是水银泄地一般铺散开来,剑八炙热的金色灵,与一护掺杂着黑色的灵压,在半空中泾渭分明。
轰隆隆——————
两人的灵压近距离撞在一处,顿时激起一阵剧烈的摩擦,爆发开来的能量逸散开来,将周围的地面下沉数米之深。激荡的灵压所过之处,一切都像是被灼烧一样,饱受摧残的地面纷纷龟裂消融。
烟消云散之后,巨大的深坑之中,剑八和一护双双倒地,唯一的区别是剑八的斩魄刀断了。
一护战胜了剑八!
八千流跳下高台,跑到二人身边,对一护鞠躬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多亏了你,我很久没有见到小剑这么高兴了!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一护一脸懵逼,瀞灵廷的死神好奇怪,现在他伤势极重,几乎动弹不得,按道理不是应该补上一刀吗?
杜克瞬身来到二人身边,在一护惊讶的目光下拔出斩魄刀,指向了……剑八。
“向世界绽放光辉吧——朔望月!”
婆娑朦胧的长刀近两米,宛如月光投影,精致的美轮美奂。但是,当这种致命的美丽刺向剑八头颅时,就显得美中带刺了。
“你在做什么,他可是你的同伴啊?”深受重伤的一护激烈挣扎要站起来,但是浑身重伤的他哪还有力气,眼看刀尖抵在了剑八额头,一护急忙对八千流大喊道:“快,赶快阻止他!”
八千流眨巴眨巴眼,看看一护,又看看杜克,不解道:“为什么要阻止小月月,小剑伤得这么重,捅上一刀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他会死的啊!”一护要疯了,他收回之前的评价,瀞灵廷的死神不是奇怪,而是脑子有病。
扑哧————
“不————”一护绝望看着朔望月的刀身刺入剑八头颅,深入数寸,将整个脑袋扎了个对穿。
“谢谢你了,小月月。”八千流高兴的举高手,拍起巴掌。
“不可原谅,太过分了,你们居然对同伴做出这样的事?”一护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居然拄着斩月又一次站了起来。
杜克转过身,看着一护挑挑眉:“少年,要来一刀吗?”
“你休想!”一护恨恨说道,赤红的双目满如同面对杀父仇人。
“那算了,我不强求别人。”杜克耸耸肩,这年头做好事都没人领情,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杀了同伴之后,你们居然还能谈笑风……”一护说着说着就哑火了,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他看到深受重伤的剑八竟然完好无损站了起来,死霸装上除了血,破损的部位焕然一新,就连断掉的斩魄刀也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