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真的不想出去，但为什么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来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
“主公，有使者从浮屠城来了。”
就在莫小白到达要塞的第二日，一名征西大将军府幕僚被高览领入要塞大账。
“在下浮屠城别驾杨晖，参见镇北将军。”
“别驾辛苦一趟，可有什么要事？”莫小白没打算客套，直接询问道。
“我正为要塞外出没的恶兽而来。”
杨晖闻言点头，说道：“昨日将军刚至要塞，就与恶兽拼杀了一场，但其余两座之前也被袭扰的要塞，却没有发生战事。大人让我来是要转告将军，伏波要塞已极为凶险，随后可能有大股恶兽来袭。”
“这么说，大将军也认为此地出现了可由恶兽控制的裂缝？”莫小白蹙眉询问，他从杨晖的话中听出了很多东西。
“不错，目前大将军正在求证，一旦确认无误，便会亲率大军前来驻守。”
大将军要来伏波要塞？
莫小白本能觉得不对，问道：“若如此，浮屠城岂不是没有主将？”
“镇北将军勿虑，浮屠城建成多年，各类城防设施非常齐全，更有数只精锐大军镇守，通常大将军其实也很少亲自出手的。”
听着杨晖的回答，莫小白不置可否：“那好，请别驾转告大将军，我会牢牢钉死在伏波要塞，等候大军到来。”
“拜托将军了，在下这就回去。”
“别驾如此匆忙？”
“军情紧急，我既不上战场，多跑些路也没什么劳累的。”杨晖说完就起身告辞，翻身上马匆匆离开。
眼见杨晖离开，莫小白扭头看向高览：“转告飞将，让他把那些采集物资的人手都叫回来，入夜前分批休息，天黑后全都集中待命。”
“主公，可是战事有变？”
“连大将军都和我的猜测保持一致，今晚肯定没得休息了，趁现在还有些空闲，赶紧眯一会吧。”
莫小白说完便叹了口气，如果恶兽真的掌控了一条能够自由开启、关闭的裂缝通道，试探进攻后，必然要大战一场的。
昨天那些败退恶兽四散逃开，显然是故布疑阵，让自己以为它们其实没办法回去。
如果自己选择相信，怕是离死了也不远了。
随着莫小白的命令传达下去，离开要塞去周围山林采集城防物资的将士纷纷回营，听到“休息”的命令后，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回账内睡觉。
直至天色昏沉，偌大的要塞城墙上，只有火把在凉风中摇曳。
戌时，一点动静都没。
亥时，要塞外依旧静悄悄的。
当时间进入子时，莫小白都不禁皱眉。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还是恶兽会故意再等几天，好让自己先因为时时防备而崩溃？
带着这种想法刚等了不到半钟头，寂静的黑夜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嘶吼。是恶兽中的一种，黑背獠犬的声音。
“该来的，终于来了！”
“全军准备，今夜我们也要拿出最强的战力，不得轻易让恶兽靠近！”
第533章 冲阵杀统领
大战！
真正的大战！
不再是练兵，更不会是演戏。
当下方众多恶兽奔向峭壁，莫小白已经下令弩手攻击。不再故意放进30米内，因为此刻出现在要塞外的恶兽，绝非四五千那么一目了然。
随着秦锐弩士接连射击，藤甲兵也都搬起了要塞内仅有的一些巨石、滚木。
砸！
不需要看清楚方位，抬起来往下扔，肯定能砸到恶兽。
但是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至少恶兽的冲锋依旧在继续，扛过三轮速射，已经来到要塞下方百米距离。
数秒时间眨眼而过，已经有恶兽来到了要塞高墙之下。
纵跃攀爬，显然是要一口气冲上来。
“刷刷刷刷！”
近百只恶兽一齐攀爬，但其中八成都因为扣不住墙壁而滑落墙角。莫小白抡起一块石头往下砸，脸上挂起了明显的笑意。
他从来不做无用功，恶兽鲜血可是比冰冻墙体更好用的润滑剂。
借着这个机会，众多藤甲兵又是一通猛砸。
一时间整个城墙下方，不时出现恶兽被巨石滚木砸中后昏死或是跌倒的情形。
“昂昂昂昂昂~”
也是这一刻，恶兽群的后方，传出了不太一样的刺耳声调。
随着声调的变幻，前方的恶兽突然改变了作战方式，从单打独斗的冲锋，变成了团体合作叠罗汉。
“主公，恶兽统领在那边。”李广最先发现刺耳声音来源，右手指向东北方向：“它正在指挥，我出城去解决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