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何玉祥叹气道:“所以我来找你啊。”
“找我……找我有什么用?”
何玉祥愣了片刻,他打量着经缘:“他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看来果然是没说,何玉祥轻笑了一声:“他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未来基地发展可能遇到的困难,其中就包括了现在的情况,他还说如果能解决就解决,如果不能解决就找经缘去要他留下来的锦囊。”
“锦囊?”
经缘眼睛一亮,然后突然拿出一个优盘:“这个?”
“这是什么?”
“他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但里头是空的啊。”
何玉祥接过U盘插入电脑中,在经缘输入读取密码之后,里头果然是一个空的文件夹和一个看上去打不开的破损文件,何玉祥沉默了片刻,拔下U盘就走:“走,一起来。”
经缘跟着他来到了服务器的中控室,当他们再次在中控的电脑上插上U盘时,里头那个连删都删不掉的U盘里的文件突然就变得能打开了。
何玉祥看了经缘一眼,然后双击了下去……
“嗯?就一个网址?”
经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打开之后的内容,上头就是一个奇怪的网址,还有一串很长的密码。他们把地址抄录下来,回到自己的电脑上,打开网页输入了进去,然后再输入了密码。
等待了一个漫长的读取过程之后,突然一段影片插入了其中,而影片里的人正是谷涛。
“啊,你们看到这个的时候,就代表你们遇到了麻烦,而且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是吧?”谷涛在视频里的动作看着就像是在和经缘他们对话,但谁都知道,这真的是一段视频而已,而且还是很原始的视频。
“别别别,别急。”视频里的谷涛举起手制止了刚要说话的何玉祥:“让我猜猜看,你们碰到了什么麻烦。”
经缘抱着胳膊看着许久没见的谷涛,气鼓鼓的说:“这家伙……卖关子。”
“让他卖吧,总比咱们什么都干不了的强。”
而此刻视频里的谷涛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般,突然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在讨论我啊?不过既然你们这些没用的解决不了,那我就跟你好好聊聊。”
说是好好聊聊,但实际上却是听了谷涛骂人骂了半个小时,生生把经缘都给骂得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继续干下去了,可这时他在视频里却话锋一转。
“理论上现在的情况分三种,一种是遭遇了经济下行压力,导致小国无力支撑基地的运营,要求减少预算。一种是遭遇了极端的高手,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那种。一种是遭遇了发展危机,基地出现了另外一个小圈子导致基地可能要开始分裂。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棘手啊。”
“废话……”经缘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不然鬼才要听你骂半个小时,还不能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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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先去写一章马林
790、关于孤独
谷涛给出的三个锦囊妙计,第一个就是叫做对手培养计划,这个计划就是针对于现在这个状态来用的。其他两个暂时还没用上,因为具体的还需要桉那里的U盘和蒂法那里的U盘才能解锁后面的影片。
虽然经缘并不知道为什么这厮会用这么离奇的方法来分离这些东西,一次性让人看全了不行吗?但人家就不,非得弄得跟迷宫解密一样,似乎不这样就体现不出他的高端。
本来经缘打算直接把三个都弄来一起看了的,但一想到看之前要被骂半小时,她打了个哆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你去……”
“不不不不……”何玉祥用力摇头:“谁犯贱要被他按着骂半个小时啊,不到万不得已鬼才要看到他。”
两个人相视一笑,哑然无言……
这个对手培养计划的具体实施方案还不是在视频里说出来的,还是放在基地服务器上,要这段视频里给出的一个密码进行解锁之后才能调出来。
而且还不能直接输密码……反正就是手续极其繁琐复杂,何玉祥和经缘两个人一共用了四个小时才拿到了这些东西,拿到之后都累瘫了。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何玉祥吃着方便面坐在电脑前打开了对手培养计划的方案:“这四个小时足够磨掉任何人的好奇心了,他不希望在非紧急的时候有人打开它。如果我没猜错,这计划一定在某些地方是违背他的准则和道德的,所以只能用来救急。”
打开计划,两个人粗略的看了一通,看完之后真的是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根本就是一个完美犯罪的策划案,如果让任何犯罪集团拿到这些东西都代表着这个世界将要风起云涌。
该怎么形容呢……就是这个计划方案从准备到执行完全就是极简极高效的完成一个犯罪组织筹建到行动的指导文书,里头的各种手段和手法让人拍案惊奇,甚至刺激过看一部侦探小说。
而在让人感叹这些东西的同时,更让人感叹的其实是提前两年多部署这些的那个人……
“他一直说他是天才,各方面的天才,我以为他在吹牛逼。”经缘站起身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现在看起来,他可能说了真话。”
何玉祥抬头看了她一眼:“干嘛还可能啊……他就是天才啊!”
但怎么说呢,虽然是天才计划,但真的是有些丧良心的,但就像是计划书里的说的那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种事是古往今来都不能避免的情况,要保持一个团体和一个集合的活力,就必须保证外敌不断并且旗鼓相当。
“这就是他一直纵容红魔和圣甲虫的原因吧。”经缘笑了笑:“他把这些人干掉,其实本质上还是对我们没信心,怕我们搞不定。”
何玉祥颇为无奈的摊开手:“的确搞不定,从那时候的战况报告来看,必须要让阿科出手我们才能赢的。而阿科是另外一个体系的人,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手的。”
“行吧。”经缘看了一眼那本坏人指南:“丧良心的事,就让我们来干吧。”
而此时此刻,谷涛正在一条小河边给家人们烤肉,旁边帮忙的也有他爹,其他的大大小小都在那边玩着,那副画面要比任何一副校园里的爱情场景都要美丽一万倍。
“爸啊,你昨天喝酒喝着喝着咋哭了呢。”
“我哭了么?”
“嗯。”
“我不记得了。”
谷涛笑了笑没说话,成年人嘛生活就没有简单的,谷涛也是个父亲,他当然知道父亲也不是万能的。父亲也不是天生下来就是父亲,父亲也有父亲的无能为力。有时候人是很有意思的,他们在心碎的稀烂的时候总是会回家跟父亲哭诉,但他们总是忘记了自己父亲在喝多酒之后哭得没人样的时候。一颗稀碎的心怎么才能拯救另一颗稀碎的心呢是吧,这个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可能是想你奶奶了。”老头挑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尝了尝:“你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我下夜班回家桌子上都会有一碗热蛋炒饭,那个年代用猪油抄的蛋炒饭,就是最好的东西了。鸡蛋是家里老母鸡下的,我妈从来不舍得吃,猪油也是我爸的肉票换来的肥肉熬的,他俩都不舍得吃,全给我吃了。我当时不懂事……”
是啊,当时不懂事。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的复杂情感了,懊悔、思念、孤独、彷徨,都在这一句“当时不懂事”里了,说什么树欲静风不止这太文艺,单纯就是一个人在发现自己再无依靠时的那种落寞。
“爸,你说孤独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