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人面鸟种族。
其余种族都知道自己的命运……本来只是一个实验水槽，一个笼子，或者一个兽栏。就算最好条件，顶多也是一个小岛。别说繁衍种族，连自身能够生存多久都难说。
听到这些，魔兽们的心情很复杂。
“你们憎恨它们吗？”唐士道有些奇怪这些魔兽的反应。
“它们在乎吗？”魔兽的首领们反问。
“不。”
魔兽首领听着都在苦笑。它们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想到，在某些神灵面前跟牧场里的牛羊没有区别。换一个角度，自己在乎农场里的鸡鸭，在乎牧场里的牛羊吗？不，不在乎！无论鸡鸭牛羊有没有意见，有没有想法，自己都不在乎。
人面鸟们心情也差不多。
魔形兽学派，机械兽学派，人面兽学派，从低角度来说，人面兽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
“神，你为什么不夺取始祖大人的唯一法术？”
“没有必要，我拥有很多。我不是为了培养唯一法术才做实验的，因为另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这样说吧，我对生命演化的本身更感兴趣，而不是它产生的成果。一界界主相当于神灵，那是对你们而言，这种存在对我还太弱小了。”
“至尊……那么强大吗？”人面鸟族皇也不敢想象。
“嗯，不说实际的战斗力，只计算法力等级。你们累积到1亿法力大概等于是1环圣境。1亿环等于1界界主，也就是你们始祖的层次。再之后，1个亿界界主等于至尊1。仅仅算法力，不算其它条件，这就是阶次差别。至尊1跟至尊2相差十倍法力，至尊敬2跟至尊3又相差十倍。我是至尊6，接近至尊7，你们想象一下我们之间差多远。”
“……”
唐士道说完，整个联盟皇宫都死寂无声。
它们一群中最强未至圣境，勉强接近。即使算是一环圣境，跟人面鸟的始祖还相差一亿倍。而人面鸟始祖跟至尊1又差一亿倍，至尊1距离至尊6……它们简直不敢想象。虽然神已经说过，界主之后的法力等级不算很重要，但，这种高度也太可怕了。
对他们来说，神呼一口气大家就可能撑死了。
虚空的能量丰沛，超过浸入魔泉的程度，圣境以下连吸呼都可能‘饱’死……这状况也是它们无法想象的。
不过。
它们因此听明白了：为什么至尊魔界的学院丝毫不在乎？因为自己太弱了！
别说至尊。
即使是圣境强者，也可以像猫耍老鼠一样戏耍，后者也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在至尊的面前，在界主的面前，它们自己只好像微尘一样不重要。
“神，你的实验完成了吧？那么，我们还有存在的价值吗？”人面鸟族皇问道。
这时候所有种族首领也在听着，等着命运的审判。
它们已经知道。
整一个位面都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别说发动战争，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杀光所有生灵。它们也没有怀疑真假，因为人面鸟的始祖就做得到了。她拥有一界界主的魔法能量，随意一个最基础的法术都能毁灭一颗星球。哪怕‘刚诞生’未受训练，她想毁灭一切也是一点时间的问题。
“不，我没有实验完毕。”
“您的意思……”
“按照普通学士的理论，新的种族诞生，得到虚空的承认，收割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我不是为了收割唯一法术，我只想了解生命的演化。所以，我还需要继续进行。”唐士道应道。
“那么，您的命令？”
“我不会命令你们做什么，我给你们和你们的始祖两个选择。一，留在这里，自我研学，或者什么都不做。二，跟我走，我引导你们的始祖。你们可以放心，我拥有很多的私属位面，也不在乎一个两个。你们可以继续生活，我会留下修练的相关知识，让你们慢慢提升自己。无论你们始祖怎么选择，我都不干涉你们。”
听到这里，众人松了一口气。
同时。
它们也明白到……并非神不发布命令，而是自己不够资格。以听到的虚空传记来说，这位‘神’的信徒就有无数个，每一个都比始祖强大很多很多。换而言之，始祖都没有资格直接受命，何况自己这些不如埃尘的存在。
留下自己等人也无关善恶。
因为每一个位面世界都需要拥有生命，生命越多，魔泉越多，位面世界的扩展度就越大。
在某种意义上。
这跟自己在荒废的田里种一点花草没有区别。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神。如果始祖什么都不做，那不是对你的实验不利吗？”人面鸟族皇小心问道。
“不，一样。无论任何一种行为都是生命模式。勤或懒，善或恶，这些只是你们自己定义的。在虚空有些人一亿年不动一下，看似懒到极点，但他们进步却比任何人都快。至于善恶更是无意义，以你们来说，朋友就善，敌人就是恶，对吧？无关对错。”
“我们不太懂，神，这跟始祖有什么关系？”
“我只需要你们的始祖活着。她活着，不管以什么方式活着，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实验过程。”
“这像育儿或者授徒吗？”
“大概吧。我的能力可以更简单达成，不需要亲自教导也一样可以获得成果。”唐士道没有说得太清楚，因为生命编织和全知之眼的关系，了解生命的变化更容易。此外，因为宇宙心的存在，这整一个位面世界的事情都在记录之中。
人面鸟种族还是听不懂，不过，它们知道自己安全了。
因为始祖非常特别。
这位‘神’觉得还有培养的价值，所以，他会继续观察始祖的变化。慢慢的，人面鸟族皇和各族首领也弄明白了。人面鸟始祖对于这位‘神’就好像一本书。无论这本书写了什么，它都是特别的。即使是刻意的空白，它也有不同意义。
商量两天。
人面鸟与各族达成联盟，共同研学，共同修练，共同扩展疆领。
至于始祖。
这位‘治疗师’也慢慢适应身份，却仍然听从父母长辈的劝说与请求，跟随‘神’离开，留在‘神’的身边学习。唐士道告诉它们：没有那么复杂，她想回来，随意一个施法就能回来了。
“吾等请求您的赐名。”人面鸟族皇跪求一个名字，为始祖求名。
“嗯……拥有青色的翼手……就叫‘鸾’吧。”
“铭谢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