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化。
这些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主宰们却是一条条道路。他们相信可以办到,也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办法。随着各种各样的提议出现,主宰们的实验也越来越离谱。
生命彼岸中,观看的情报员们傻了。
其它观众也傻了。
他们无法想象,一大群法则主宰集合力量会疯狂到什么程度。研究失败?白费时间?损失力量?不幸受伤?这些结果对主宰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因为他们是顶点,他们已经前无去路了,他们能够接受任何一种失败,也能够承受任何一种损失。
刻翁研究失利。
一个活化法术不幸死亡消失,被虚空和创世云图强夺回收,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相反,因为稍稍迈过某个小门槛,刻翁不悲反喜,笑得像个八百亿岁的孩子。
观众们看到这情形还能说什么。
一个活化法术。
一个就等于一位大字擎柱的存在,说没就没了,人家还笑得出来。
更离谱。
旁边一众研究员看了,发现……嗯,有搞头,我们也试试。然后不久之后,又一群主宰亏惨了。但,这些人至少有一半还笑得出来。此时,观众们深深一想……嗯,我们只是渣渣,损失一个法术都哭死,人家损失一个‘大字擎柱’都能笑。
两相对比,双方差距简直不能用时空和思维来填充。
同时。
旁观人们也理清了一件事法则主宰们,进步一丁点儿就是普通法师无法想象的距离。很可能,他们一点进步就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高度。然而,主宰们追求的不是力量,而是想在堵死自己的这面墙壁上砸一锤子,最好能砸出一个小坑。
“没错,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刻翁因为损失一个活化法术,也被人围观请教。
“哪怕什么成果都没有,你也不在乎?”
“是的。”
“为什么,刻翁主宰阁下?”
“因为这一堵墙它拦住了所有人。不仅仅是我们这些法则主宰,你们也一样。如果你们能够走到我们这一步,你们也会发现……前路已尽,再无更高。我们还想继续前进,必须打破这一面墙壁。我知道很难,也知道可能不会成功。但最少,我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在墙上划出一道深痕。”
“就这样一点一滴破坏它,然后最终找到突破口?”
“对。”
“可是刻翁主宰阁下,你有没有想过,这面墙根本无法打破,也无法挖穿?”
“稻草人,奥灵,禅九,这些人就在墙壁的后面。甚至,法师网最早的创建者们,原素种族的神上员老,虚空中的隐修奇人,他们都可能到了墙壁之后。目前可以肯定的,我们距离奥术之神的层次还差很远。”
“原来如此。”
“我们已经走到了最高,无法前进。在虚空,也许有像奥灵这样的人物,不需要外人帮扶,也不需要故旧知识提示,自己就独力闯过墙壁。可是我们不行,我们需要方法,哪怕一点一点挖穿它的方法。活化法术的损失很可惜,但损失再大也比没有希望的好。已有的东西,失去可以重新修练寻回。可是,我们最需要是前所未有的新东西。”刻翁最后说道。
听到这些,观众和情报员们都懂了。
法则主宰们已经拥有一切,根本不害怕失去什么。
对他们来说。
只有是原有的东西,丢了没了都可以重修。可是打不破那片墙壁,他们永远只能这么高这么大。凡人世界中,做到帝皇已经最高,他们有追求吗?有,长生不老。主宰们什么东西更拥有,他们有追求吗?有,更高更远的层次。
不知不觉中。
人们口里慢慢形成一个新名字主宰之墙。
在这个主宰之墙前,已知一切都有。在这个主宰之墙后面,一切都是未知。刻翁和山僮想要干什么?在这个主宰之墙上面铭留自己的痕迹,烙印自己的名字。
也许。
他们无法凿穿这面墙壁,但他们希望自己在上面挖一个小坑,好让后来人继续深挖,最终找到出口。
想通这一点。
猛地。
人们醒悟为什么人皇的‘号召力’如此之高。
这些法则主宰不是为了人皇,他们是为了自己和为了穿破那面墙壁。在奥灵时代,奥术之神是绝对的强大。但是,她无法引领一群人去完成某项壮举。禅九更不用说,她只适合自己修行,连陌生人都不接触。人皇不是主宰,但,他适合成为所有法则主宰的‘领航人’。
如果好像刻翁这样的主宰站出来,大家肯定不服气……都是主宰,凭啥听你的。
实力不够的大字擎柱更不用说……渣渣水平,凭啥听你的。
有实力有名望但知识量不足……笨蛋蛮牛,凭啥听你的。
人皇都适合。
说技术水平这件事,鲲鹏我做的,全部技术也是我研究的,不服气的喘口气。
没人喘气。
说知识量和经验,我有创世神体,不服气的喘口气。
没人喘气。
说实力和战斗水平,我有无限魔力创世神体法术亡化等等,不服气的喘口气。
没人喘气。
关键是,人皇还不是法则主宰,一群主宰参与研究没有低人一头的感觉……我们只是帮‘后辈’总结经验,不是捧谁的大脚。你看领航人只是大字擎柱,我们可是主宰,妥妥的帮助后辈啊。谁人敢反对这意见站出来,我们保证不打死你。
“其实他们不但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们。”
“是的。”
“无论我们能否达到主宰层次,最少,现在有人正在最前方继续开拓新路。如果有终点,那我们和我们的族群英才都可能止步于某一层次。传令下去,不许有任何人嘲笑或者非议他们的努力。违者,直接逐出族群。我们帮不上忙,但至少,我们能扇死那些不思进取反倒嘲讽他人努力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