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房门打开,房间中的情景呈现在了月神和云中君两人的眼中。
很平常的一间屋子,既无奢华的摆设,也没有献舞的美女,只有一名琴师安坐在房间的一侧,素手轻弹,弹揍着即使是月神和云中君这等样人也不得不承认其优美、动听的乐曲。
中间摆放着一条桌几,早就从情报中探知,且在大学开学典礼时见过的荣阳君钟图安坐在旁,手持一只玉质酒樽,闭着眼睛,一副安然享受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云中君感觉有些不满,皱起眉头,想要做些什么,却是被一旁的月神给伸手拦了下来。
然后琴师束手,钟图缓缓地睁开了闭着的眼睛。
“来啦。坐。”钟图表情平淡的看了两眼一眼,很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不太礼貌的指着桌几旁的空位道。
“这就是荣阳君的待客之道?亦或者说,这是所谓的海外礼节?”月神神色不动,一边慢步走入屋中,一边态度冷淡,甚至是带着些许讽刺的说道。
“对于有礼之人,本候自然也会以礼相待,但对于无礼之人,本候还做不到以德报怨。”钟图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丝毫没有在意的淡声说道。
然后名为钟路的下人退去,住手的琴师上前,化身侍女,主动为落坐的月神及云中君斟起了酒水。
“阁下似乎对我们阴阳家有些误会。”月神看了那侍女一眼,后者便立刻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保持着跪立斟酒的姿势停了下来,双眼放空,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不用说钟图也能看得明白,月神是在那一眼之间以阴阳家的催`眠秘术控制了后者的心神,让她以为自己此时已经睡去,从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也不知道她这是想更好的使双方进行交谈,不至于某些不该外传的话语泄露,还是在借此示威,说明她阴阳家不好惹。
“误会?我并不感觉那是误会。”钟图将酒杯放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低响,倒酒的女子便猛得回过神来,身躯一颤,神色显露出了些许异状,然后恢复平静,继续往月神及云中君的杯中倒着酒水。
那轻巧简单的破局手段,让月神和云中君的眼神微微缩了缩。
果然,对方不是易与之辈。
“行了,弄玉,你先下去吧。”待酒水倒完之后,钟图随口吩咐道。
不错,负责倒酒的琴女不是别人,正是钟图着力培养的美少女弄玉!
除了胡美人和明珠夫人外,第三个知道韩王真正身份的女性。可想而知,当时在知道那一真相后,对弄玉心灵的冲击有多大,说是狂风暴雨也不为过。
并在那一刻明白,自己彻底没了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钟图干下去了。
“是。”弄玉乖巧的应了一声,便自几旁起身,缓步退出了房间。
“哗砰。”
“呼”
弄玉长出口气,向着附近的另一个包间走了过去。
作为原紫兰轩的一份子,她自然知道该去哪里找紫女那位大姐。
“我想荣阳君派人请我们过来,不会只是想要讨论有礼没礼的问题吧?”沉默了片刻之后,月神再次开口说道。
现在大司命在钟图手里,想要玩沉默,掌握主动权,那也要看对方愿意不愿意跟她玩。
“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如此也好。正好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多余时间把精力耗费在你们阴阳家身上。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要你们阴阳家整体投靠于我。”钟图沉默了须臾,微一点头,目光直视着面前双眼被白纱笼罩的月神,沉声说道。
“这不可能!”只是话落,月神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云中君就率先不满道。
当然,这也是一种对抗的策略。毕竟他的身份是阴阳家金部的长老,月神的下属,由他来出言拒绝的话,不至于让谈判直接谈死,变得没有退路可言。
“月神的意思呢?”钟图没理一旁有些贪鄙阴险的云中君,依旧直视着月神询问道。
云中君眼中闪过一抹暗怒,将这次的事情记了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仇才刚结,时间还长着呢,未来总有一天能够回报。
“阁下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月神清冷道。
“这可不是玩笑。”钟图摇头道。
“韩国不是秦国。”月神淡声道。
“秦国也不是韩国。”钟图回道。
“阁下难道是想说,一整个秦国,都比不上阁下的存在吗?”月神冷笑,语气满是嘲讽的反问道。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夸张,但是可惜,事实就是如此。要不然,你们阴阳家又怎么会出现在新郑城中。”钟图淡笑,神色意有所指的回应道。
第602章
当然,这话真要说起来其实完全是在诈阴阳家。毕竟所谓的观星什么的、预言之类的,实在是种很玄奥的东西,哪怕就算钟图本身也掌握了同类的能力,到目前为止也没太弄明白它的原理。只知道跟量子运动、量子纠缠、广义量子相对论等超量子,甚至是非地球学科的超级学科理论有联系,研究起来简直叫人头昏,因此他也没办法确定,阴阳家的观星术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有没有办法预知到自己的出现。
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钟图也不介意当阴阳家通过某中手段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就像现实世界某些同人类小说里写的那样,天降帝星,其位在南,朱雀显象,大利火德。
如此一来一个问题就摆在了阴阳家的面前,既然异星是大利火德,那岂不是说此时已经亡了快二十年的周朝要重新复起?因为按照他们阴阳家一脉的邹老夫子所创的五德始终说来论,周朝所尚的正是火德!
再加上周朝位置洛阳正好靠南相对于楚国外的其他几国,与天星对应,也就由不得他们阴阳家不去注意一下了。
为何?
因为他们阴阳家此时已经把注都投在了秦国身上秦国水德,刚好克火德可取而代之,按照命理学的说法,就是天命在秦。这时要是周朝复燃
别的先不说,光是一个大义的名份就能压死秦国,让他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哪怕,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哪个国家还想自己的脑袋上多个宗主国。
其次则是魏国。
为什么?
因为魏国牛啊,在周朝刚灭的时候就说自己尚火德,逼的同为晋国分裂出来的赵国和韩国不得不改变尚属,既赵国尚火木之德,衣着主红,辅以蓝襟。韩国主木德,衣色尚绿。
但是可惜,魏国是咸鱼,且魏王还非常昏庸,比之韩王安还要差劲,实在很难看出魏国有要崛起的征兆,反到是韩国,因为钟图的出现而变化多多,国运显盛,因此也就无怪乎阴阳家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到韩国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