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很骄傲,很倔强,强大到弱小。
傅红雪说“老大,我出生的时候就是路易十六的私生子,所以我一出生就想杀了他,整个村子还有我的母亲一同被杀死了,只是掩盖我是私生子的因素,因为这样会成为他走向皇位的污点,哪怕是一点点威胁,他都可以杀了我。”
“所以在李飞刀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在练刀,哪怕是几年后,西门吹雪也跟着李飞刀去纽约看女孩飘起的裙子,我还在练刀,后来第二命改变了我。”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了,新婚之夜去杀了仇人,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第二命她那天把守宫砂都交给我了,我什么都没跟她说,就离开了,然后她说会等我。”
不过李飞刀说这种事,“没有那个女人等的了,”所以她死了。
“老大,你知道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至于我杀了路易十六,只是这混蛋,三岁的时候就给我喂食了硫酸,用砒霜灌下去,你知道的,以后的日子里,我得了一种叫癫痫的病,你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吗?”
“我在三岁的时候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紧锁着自己的身体,我甚至不敢告诉我母亲,她到死都不知道我曾经这样痛苦,我想她已经很痛苦了,眼睛都为那个男人哭瞎了。”
“那个时候是我最脆弱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保护能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孩童都可以要了这个第一杀手的命,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傅红雪说这些的时候,笑着跟我说的,我却看到了绝望,那一刻,我想这个人幸好遇上第二命。”
“第二命其实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只是知道每次都会很虚弱,傅红雪脆弱到不愿最爱的人去看见他脆弱的一面,冷静到明知道痛,还是喊不出来。”
千百年前一直隐藏着,第二命死的时候,他所有的一切情感,都在那一刻汹涌而出,傅红雪拔出他的刀,刀上还留着血,他嘶声大叫说,“我错了!”
第二命死后,他再也没有那样肆意过了。
病痛折磨的是我的身体,我的女人却是连我灵魂都夺去,你说,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就那样想到死,
以后你走的时候,请给你的女人打个招呼,别让她以为你不要她了。
第二命死后,傅红雪的刀还是漆黑的,刀鞘,刀柄,都是漆黑的,握刀的手是苍白的,眼睛是黑的,黑色的瞳孔,放散着,脸是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那种苍白。
三岁,被父亲喂食了砒霜,从此染上了恶疾。
四岁的时候,母亲就因为父亲的原因死去,一个卑贱的下人爱上了一个叫路易十六的人,能有什么结果。
五岁,失去了母亲的他,被追杀,整个村的人被路易十六的铁骑踏平。
七岁,他就开始拿起刀了。
九岁,遇上李飞刀,十三岁,进入纽约。第二命遇上了他,
十六岁,结为连理。
十七岁,当他杀了路易十六,回到家的时候。第二命死去。
十九岁,在第二命墓前跪了两年,死去。死的时候还保持着跪的姿势。
他说,“我错了!”
年复一年,闪电击打着附近几千里的树林,却没有一道闪电,击打在这墓前,他的刀光比闪电更凌厉,可怕。
十年后,伦敦是这样记载着这件事情的,他会让人先拔刀,如果你不先他的的话,那么你半点机会都没有。
但是就算你先他,你还是没有出手的机会。
从来都是一击毙命,他师傅叫他一刀,所以只用一刀,一闪。一命,
很多人在意的那一天他离开第二命去杀路易十六的那一夜。
那一天路易十六先生正在白金汉宫里面喝着茶,在他旁边的还有几个英国将军,他们正在谈话。
电闸突然被拉断了,突然有慌乱的声音说仓库着火了,路易十六先生已经想到有些不对了。
他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青筋凸起,血管像要爆裂一样,路易十六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仇恨,只是他身边的英国军官已经上去拦截了。
路易十六相信这名英国军官的实力,
在uio的拳击赛里面,达到了恐怖的两千零一胜,持续了十年没人打破。
路易十六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握着的刀,握的好紧,虽然灯光昏暗,虽然的确看不出来,但是只是看到英国军官踉跄了一步。
后来才知道那不是踉跄一步,而是已经死了,死了失去意识倒在那昂贵的地毯上,背后的另一个军官已经全身在颤抖,他感受到强烈的威胁,会要了他的命。
路易十六知道他颤抖什么,因为之前的军官是他的师父,师父都死了,那徒弟呢,路易十六看见他跑了,丢下自己跑了。
路易十六不在意,其实他没说,自己身上还带着一发七十六轮的手枪,可以轻松击穿目标,等自己活着回去,一定会让那个军官知道什么叫威胁。
那个叫傅红雪的人瞪着我,刀刺入了我的胸膛。这就是路易十六死后唯一一句话,我知道枪可以杀了我,可是他有拿出枪的机会吗?
十秒钟后,路易十六躺倒在地上,傅红雪坐在他旁边,看着手里的刀,出神的凝视,娘,我为我们报仇了,苍白的脸不带感情,没有什么值得我关心,除了可怜的女人值得我多看一眼,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女人,第二命。
十几分钟后,几十辆坦克包围了这座白金汉宫,几百人围在外面,傅红雪知道自己肯定逃不出去,他想死了就死了,仇报了,他甚至没想到一个叫第二命的人,所以后来才在她墓前跪了三年。
可惜傅红雪不是一个人,例无虚发,几枚小李飞刀打破了沉静。
杀人,也带上我一个吗?李飞刀站在旁边靠着他,傅红雪蹬他,李小飞一边喊着不近人情,一边怯怯的放下了手。
几分钟后,门外几十辆坦克轰然爆炸,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夜帝。
傅红雪看着他,冷漠的丢下一句,“你为什么总是要来管我的事?”
夜帝看着这个徒弟不说话,显然已经习惯了。夜帝就收过三个徒弟,一个叫李飞刀,一个叫楚留香,最后一个。
一座被冰雪覆盖的休眠火山,冷漠的在整个白金汉宫爆发。
“我不是英雄,”
“可你比英雄更寂寞,不是吗,傅红雪。”
“我不需要朋友。”
“为什么,”那女人问他,
“那会成为我的弱点,我只需要仇人和敌人。”
傅红雪的话连空气都寂寞,“女人,别对我动心,”李飞刀说“傅红雪那家伙就是不食烟火,”
傅红雪说,“我的心,已经尘封多年,”第二命说,“那我就让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