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超过半个小时!”马特喃喃自语着,他开始更加仔细的分辨空气包和资料开始在尸体上摸索起来。
“身上有超过一百道伤口,骨骼几乎九成遭到了粉碎性打击,面部扭曲到了极致。”
马特深深吸了口气,饶是以他见惯这等情况也忍不住声音发颤,他总结道:“这个人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的,他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痕是致命伤!”
这是他以往吩咐的经验告诉他的,伤口都不深,大多都是用利器割开也有部分似乎是被人用钝器敲击所致,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人立即毙命,对方扭曲的面部足以说明他生前忍受了极大的痛楚。
马特脸色十分难看,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的意思,他捡起地上的文件和公文包,快步离开了这里。他觉得晚上有必要到这附近再来探探情况。
距离柳生杀死杰克已经过去两天,期间柳生不知道,一位名叫马特的律师几乎每晚都会在杰克死的附近调查,可惜没有很明显的证据。
布鲁克林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内,这是一位名叫波尔.卡吉尔的本地女性医师,有着性感的腰肢和紧俏的臀部还有那饱满的凶器。
卡吉尔医师是整个布鲁克林最受欢迎的女医师,往往在她诊所治病的病人,大多是以男性占多数,而且都对她不怀好意,不过卡吉尔并不反感这些,她很享受被人注视的感觉。
不过今天她有些觉得自己见鬼了,一个亚裔小子竟然对她这般丰满诱惑的身姿视而不见,甚至从头至尾只对她说过一句话:“救她!赶快,不然陪葬!”
她有些吃不准眼前的亚裔男子,她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整个纽约最混乱治安最差的地方。
这里不管有墨西哥偷渡客组成的黑帮,还有一些黑人的小帮派,当然还有势力比较强大的华人黑帮,就算是本地黑帮也都有些吃不准这些疯狂的亚裔疯子。
难道这家伙是那群疯子?
天知道那群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听说最近一名黑魔帮的小头目都被对方剁了一只手,直接让一群疯狂的斗牛犬给当鸡骨头啃了。
安吉拉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舒服,她感觉自己坠到了云端,浑身暖洋洋的似乎被很软很柔和的东西包裹住了,熟睡中的安吉拉小巧精致的脸蛋已经没有污垢,有的只是那一模如同阳光又似彩虹一般恬静的笑容。
她那并不凸起的胸脯却随着她脸上笑容的绽放而平缓起伏着。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安吉拉那如同洋娃娃的睫毛却是微微颤了颤,旋即缓缓睁开,一双明亮无暇湛蓝色眼睛扑哧扑哧的环顾四周,她脸上写满了迷糊。
嘴角的口水更是随着她慢慢的转动小脑袋而滑落了下来。
“这...这里...是哪里?”安吉拉自语着,“唉!”
额头还有些隐隐疼痛,小手连忙捂了上去。
咦?
摸了摸,是一团柔软的布巾缠在她那小脑袋上,直到这是她才仿佛清醒了过来一般。
“哎......?”
“我没死?”她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双臂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旁边,泪水却是一股脑的溢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后者的怀里,柔软的金发洒落在柳生双臂之间。
“哥哥...太..太好了,你真的回来了!”安吉拉哭嚎着,她好怕,好怕好怕这都是一场梦。
柳生动作先是僵了僵,不过感受着怀里的安吉拉瘦小的身形不停抽泣的身躯,他不由的将宽大的双手盖在了小姑娘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安吉拉紧紧的抱住柳生,深怕哥哥又会消失,就如同那天,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天,突然消失
虽然一直以来她心中都隐隐有些猜测,可她不敢想,不!应该说她不能去想,她只要知道哥哥一定会回来,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事实是,哥哥的确回来了,不是吗
第六十四章 抛弃
安吉拉趴在哥哥的怀里感觉无比的安心,此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不过抱了许久,她动了动小脑袋,一股脑的从柳生怀里钻了出来,瞪大着眼睛,很是委屈的述说着:“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安吉拉一直都很害怕!”
柳生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少女,安吉拉有些愣愣的看着柳生,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不说话,不过她很懂事,她没有追问而是大大的湛蓝色眼睛看着眼前的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柳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过一个妹妹,更何况眼前的少女明明是个有点混血,但说白了大体还是白人少女!而且在他的记忆里虽说的确有很长的一段空白阶段,不过那是在进孤儿院之前,在此之后柳生都有完整的记忆,他被一对白人夫妇收养。
可是这对白人夫妇因为病患过早离世,给柳生留下了一笔足以读完大学的资产,钱不多,这也因为他们是慈善爱好者的缘故,他们将其余所以的资产全都捐给了国际爱心组织。
至于柳生这个姓氏也是因为这对白人夫妇起的,两人是半个华国通,他们喜欢热爱华国的一切,以至于他们的名字都改成了华国名字。
不过孤儿院之前,柳生的记忆确实是一片空白,院长曾经说过他应该受过很强烈的撞击,当时他是一个人出现在孤儿院的门前。
十岁左右的孩子就这么孤零零的倒在孤儿院旁,谁也不忍心,是院长发现了他。柳生还记得院长是一名很和蔼可亲的美籍波兰人,有着一口古怪的英语,听起来十分别扭。
而眼前的小姑娘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而柳生自己今年快二十八了,时间算也对不上,不可能当时柳生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吧?毕竟柳生十岁以后的记忆都十分清楚。
“嗯?哥哥...你说什么?”
安吉拉恬静的笑着,她抓着柳生的双手紧了紧,她有些不信的询问着。
“我的确不是你哥哥,你认错人了,我今年二十八,你还记得你哥哥什么时候离开你的吗?”柳生叹了口气,唯一的左手揉了揉眼前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叹道。
“不...不!”安吉拉继续展露着她那灿烂的笑容,不过比起之前则僵硬许多,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和哥哥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你就是我哥哥!”
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柳生将她紧紧揣紧的右手扯开,将她按在病床上,更是面无表情的将其盖好被褥。
“别走....!”
就在柳生转身离去之际,小姑娘一把紧紧的揣紧柳生的衣角哀求着。
没有回答她的话,柳生将她的小手轻易扯开,他并不是全职的保姆,他清楚,清楚自己以后将要面对什么。从拉夫特监狱逃出来,必然会被全球通缉,神盾局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之后的日子必然是东躲西藏,全美乃至全世界都是各种新闻都是关于他的,他将面对一切险阻,他不可能有闲暇去保护他人,更何况现在能力还没有恢复,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她就算过的贫苦,但她依旧能够过着平凡的日子。
且他已经帮她解决了麻烦,没有义务继续带着这么一个普通人,这不是保护她而是在害她。
“我..我认识她!她是住在西街区贫民窟的安吉拉!”坐在不远处的卡吉尔医师此时却是瞥了一眼,微微犹豫,不过还是说道。
柳生旋即径直走到了这位卡吉尔医师的身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示意她详细讲述,卡吉尔有些畏惧眼前这独臂的亚裔男子,但还是口齿清晰说了起来。
柳生听卡吉尔医师聊了大约差不多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也算是将安吉拉的过往情况了解了一番。
原来她哥哥不是离开她了,也不是走失了,而是被人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