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熙凤可不是以往任人揉捏的主儿,她可是侠女,或许是因为贾史氏和大王氏以往的淫威,王熙凤并没有与其正面对抗。不是断了她的伙食吗,王熙凤就晚上运起轻功,来至厨房,来了个大清仓,直接将食材拿走,这些食材足够撑到杨信回来。
贾史氏和大王氏气极,咬牙切齿、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着杨信,连连给扬州去信,催促杨信回来,想尽了各种手段要好好地收拾杨信。
杨信回返京师时正值夜间,杨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荣禧堂,也没有去见贾赦,而是先将林黛玉悄悄地安置在王熙凤的小院,王熙凤的小院其实并不小,跟荣禧堂比确实小,但跟别的院比却是很大,王熙凤赶紧将院中的梨花院收拾出来,供林黛玉住。
至于贾母院中的碧纱橱那是不去了。当时杨信告诉林如海,林黛玉住碧纱橱内、贾宝玉住碧纱橱之时,林如海当时气得一掌将桌子拍成了八块,连骂荣国府好教养,摆明着是败坏林黛玉的名声,林如海临行前严厉要求林黛玉自己住,必须独居一院。
大乾礼教森严,大户人家的未出阁女子根本不能在一院同住。杨信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索性,杨信就将林黛玉之事让王熙凤安排,王熙凤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很轻松地完成了杨信交待的任务。
为何号称“凤辣子”的王熙凤对杨信之令唯命是从?原因就是杨信对她说了一句话:“想不想要一品诰命夫人诰敕?”
王熙凤当然想要,有了一品诰命夫人的诰敕,贾史氏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拿捏她,像以往的立规矩,也就是贾史氏吃着她站着,不但站着还得好生伺候,并且每天三次定醒,甚至贾史氏看她不顺眼,就能想法设法地折腾她,但是有了这一品诰命夫人的诰敕,在荣国府后院,谁也不能拿捏她。
至于说二房的大王氏,她在四品诰命。王熙凤已经想像的到,贾史氏和大王氏那铁青的脸了。
杨信将林黛玉交给王熙凤安置后,根本没去荣禧堂,而是带着护院去了荣国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有头有脸的奴才在外头的家中,一家家抄过去。
不论大管家赖大家,还是王夫人的配房周瑞家,一个不放过。那些搂着小老婆睡觉的、宿醉未醒的,个个惊的呆若木鸡,或是哭天喊地叫冤枉,也有要找老太君太太的。
但凡查到家里有不该有的东西,如本该好生放在库房里的那尊半人高的羊脂白玉送子观音,又如不知何处孝敬的少说有三百颗的拇指大的南珠串子,又如汉朝的古鼎、名家的字画、成箱的金银、成摞房地契,一律先送到杨信在外买的宅子中封存,人也先送到那边看管起来。
像赖家这样有赖尚荣等被放出去的,杨信直接拿着一等镇国将军的名帖请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只说是家贼的外应,一齐拿去了大牢,家产上官府的封条先封着。
荣国府大门、小门、角门、后门皆有护院守着,许进不许出。护院们很忠实地执行了杨信的命令,有闹的,不管是谁,直接两巴掌下去教他们做人,然后捆起来。
权贵么,不跋扈怎么称得上权贵,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奴仆,哪怕杨信将其当场打杀,官府也不会管。
杨信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老神在在地坐着,也不搭理那些被欺负的家奴,意气风发地对着护院吼道:“小的们,给我抄!抄!抄!”
每抄一家,杨信都会大把大把地洒向一些银俩,一两二两不等,最多五俩,但架不住碎银多,整银以及值钱之物被杨信封存,那些碎银索性撒给了护院以及五城兵马司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杨信足额赏银的刺激之下,杨信带着人疯狂地大抄特抄,甚至戴公公都派人来帮助杨信查抄,饶是如此,杨信也是抄了一夜,抄到天亮才抄完。
这还仅仅是家仆府外的家私,荣国府的庞大可见一斑,怪不得今上要抄荣国府呢,因为钱太多了,粗算之下便近百万两。百万两啊,都被这些家仆贪墨了。
杨信一气之下,直接将五城兵马司的人帮忙把这些家仆给发卖了。这些家仆发卖也能得不少钱,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眼睛立刻亮了,毕竟这是一笔意外横财,而且又能搭上荣国府新晋的一等镇国将军,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将胸膛拍得震天响,表示这些琐碎小事根本不用杨大将军劳神。
抄完家,杨信直接回了荣国府,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王熙凤的凤姐院,根本不理贾史氏的召唤,躺在床上就睡,足足睡到晌午才醒,然后慢悠悠地进食。
刚一醒,早有贾史氏身边的大丫鬟琥珀上来,说老太君让琏二爷赶紧去见她。
看着琥珀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仿佛她才是主子的神色,杨信不屑地冷哼一声,看来这些丫鬟还是没有认清现实啊,还以为整个荣府就贾史氏最大。
杨信根本不搭理琥珀,只是冷声笑道:“不急,老太太先歇会儿,我有些公务,办完了就去。”
杨信说完一挥手,便带着那群护院扬长而去。
琥珀顿时急了,脸被气得通红,想要一掌甩向杨信,可惜,琥珀刚想上前,便被一只的细嫩却又坚实有力的手给扣住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杀伐果断的杨信
王熙凤扣住琥珀的手,脸上笑意连连,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笑意,“怎么,一个丫鬟就想对主子动手?到底我家官人、一等镇国将军是荣国府的主人还是你这丫鬟是荣国府的主人?”
琥珀一见王熙凤发怒,连道不敢,琥珀做为贾母的大丫鬟,颐指气使惯了,面对王熙凤的指责也仅仅是面上服,心却不服,刚想拿贾母压王熙凤,王熙凤懒得听她啰嗦,也深知杨信回来,府中必然变天,冰冷地吐出一句话:“平儿,将这不知尊卑之货拿下,掌嘴。”
平儿坐为王熙凤的陪院丫鬟、心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陪王熙凤练武的,毕竟王熙凤不识字,一些武功秘籍得需要平儿解读,虽然平儿没有吃得血菩提,但实力也是不可小觑,只见平儿一个擒拿,拿下琥珀,“啪!啪!”就是两掌,将琥珀打成猪头。
琥珀何曾受过如此虐待,身为贾史氏大丫鬟的她,从来都是打人,没想到今天被打了,而且还被打得如此之狠,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仇恨恶毒的寒光,想着回到贾史氏身边,一定要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给贾母听。
“罢了,平儿,打死吧。”王熙凤看到琥珀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寒光,突然有一种心累的感觉,彻底认同了杨信的话,这荣国府彻底是烂透了,一个丫鬟居然想惩治主子,怪不得杨信宁可重新招人也不用这府中之人。
平儿今天也是扬眉吐气,以往可没少受琥珀的拿捏,听到王熙凤的命令后,运起内力、一记破玉拳打在琥珀的胸口,将琥珀的胸骨打折,直接要了她的命。
“唉,让人拖到老太太身边吧,毕竟主仆一场。”王熙凤淡淡地说道。
先不说,贾史氏看到琥珀的尸体被气成什么样,单说杨信,杨信昨夜带人抄完了家仆外面的家,现在开始带人抄起了荣国府,除了荣禧堂暂时不动外,整个荣国府被杨信抄了个精光。
贾史氏看到琥珀的尸体,再听闻杨信在抄整个荣国府,气得血压都差点蹦出来,身体更是被气得颤巍巍的,直砸了手上的茶盅子,手指着门外:“好个凤辣子,好个畜生……”
一句话还未说完,贾史氏的身子便朝下栽倒,所幸鸳鸯一直扶着她,不曾磕着。
府里众人主子奴才齐齐挤了一屋子都在这里等信儿,立时又忙乱起来。贾政急得团团转,慌忙打发人去请太医,又吩咐王夫人好生照看,一面自己亲去寻杨信。
可惜,荣禧堂早就被杨信封了,出去找太医的丫鬟根本出不了荣禧堂的门,把贾政气得脸色铁青,别说丫鬟就是贾政也出不了荣禧堂。
“好!好!好得狠!我看谁敢拦我!”贾政被气得直哆嗦,也知道这是杨信带来人根本不会听他的,贾政索性换上了朝服,硬往外闯。
护院不敢阻拦,只能任由贾政离开,但丫鬟想要出门?没门!
贾政本想去找太医,但贾政只是五品清官,人家太医管你是谁?而且杨信已然袭爵,贾赦的名帖已经作废,要想去寻太医,只能先找杨信,用他一等镇国将军的名帖才能去找太医。
当贾政寻到杨信的时候,杨信面前正跪着王柱儿一家子,王柱儿的娘便是迎春的乳母,王柱儿的娘此时正如泼妇骂街一般、嚎得天打雷劈一般。
贾政铁青着脸匆匆走到杨信身边,一巴掌就向杨信脸上扇去,可惜,贾政的手被杨信轻轻捏在手中,杨信微微一使力,贾政就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杨信根本不管贾政,也没有松手,而是冷冷地说道:“二叔,你来得正好。且看看我妹迎春多孝顺。但凡她屋里有的,没有不拿来孝敬她乳母的。”
“呀,二叔,你这是怎么了,脸咋红了?”杨信见贾政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便一甩手,将贾政甩在地上,甩了个狗啃屎。
贾政大怒,以往贾琏都是任由自己打骂,没想到今天居然敢还手,贾政正想再次动手,但看到杨信冷酷的眼神,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贾政不敢与杨信对视,一眼便扫到地上那些衣服首饰绫罗物事,满满当当件件华贵,果然都不是下人用的,不禁更是大怒。但旋即想起贾母,连忙忍气吞声说道:“侄儿,何苦弄出这般大的阵仗,连赖妈妈的老脸都不顾,老太太方才晕过去了。”
杨信故作大惊的样子,一副极其关心的语气说道:“老祖宗如何了?可请了太医不曾?”
“没有侄儿的名帖,没法去寻太医。”贾政低着头,恨声说道。
“呀,此事怎么不早说,来人,拿着我的名帖去请太医。”杨信随手招过来两个从扬州带回来的丫鬟,将名帖交到她们手中,让两名护院陪同着她俩其去寻太医。
这两丫鬟也是伶俐人,接过名帖后和两名护院就出了门,一出门就用最大的声音喊道:“老太君被二老爷气昏了……”
更可气的是,那两护院也一齐喊道,一路走一路喊,看架势是一路喊道太医院。
“竖子!”贾政“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杨信。
杨信却不管贾政,而是冷声说道:“你们这些刁奴把我二叔气成什么样了?把我二叔气成这样也就罢了,你们居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