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拳击赛事里面,攻击对手的喉咙是被严禁的行为。因为咽喉属于人体的脆弱部位,所以一旦击中就会造成巨大的伤害,最严重时甚至可以置人于死地;然而现在是性命攸关的实战,我自然不会介意攻击这种部位。
更何况,这个家伙就在刚才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了一家三口。
砰!
随着我的念头一动,他的喉咙部位发出了一声闷响,好像真的有人照着这个地方打了一拳。在剧烈的疼痛之下,他顿时弓起了身子,本来好好凝聚起来的火球也崩溃了,变成了流焰和火星自行散去。
抓住这个空隙,我冲到了他的跟前,挥出了灌注念力的一拳。
虽然只用念力攻击也不是不行,但是对待这种家伙,不来一记实实在在的殴打可不能解气。
这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给他造成了进一步的伤害和疼痛。
他顿时被我打得跪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看来他虽然也有超能力,但是却没有防御的手段,会的只有扔火球和扔更大的火球。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我说,“为什么袭击我们?”
“呃……呃……”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味地发出嘶哑的叫声,身体颤抖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也许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我刚才可是对着他的喉咙打了一击,说不定是一不小心弄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发不出声音了。这可真是失策。
“宁海!”
青叶和雪绪跑了过来,到了我的身边。
雪绪看着被我打败的对手。
“这就是袭击我们的家伙?”她不客气地掀开了他的面具。
面具之下的脸庞十分普通,就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面貌,长得不帅也不丑。此刻他的表情十分扭曲,冷汗连连,想必是太疼了的缘故。
“为什么袭击我们?”雪绪冷漠地问出了与我相同的问题。
男人恨恨地瞪视我们。
雪绪冷笑一声,掏出了自己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说!”
面对雪绪的威胁,男人没有退缩,目光依旧是那么的凶狠。
“你们……”他嘶哑地说出了话语,“你们……都不过,只是……一群祭品罢了。一群……祭品,也敢对我动手?嗬嗬……”
“祭品是什么意思?”雪绪问。
“祭品……就是祭品。”他说,“献给伟大神灵的……活祭品。”
活祭品?这可真是听见了不能错过的词汇。他居然说我们是活祭品,我很好奇这个词究竟有什么内涵。只从字面上理解的话,活祭品就是献给神灵的动物,令我想到了未开化地区的野蛮部落的祭祀行为。这会不会与河狸市发生的巨大灾难有什么关联?
“就算你们没有被我杀掉,也迟早会死。”他一个接一个地指向我们,“你、你……还有你这个可憎的异端法师,都会在神灵的胃中被消化,成为养分。”
在说到异端法师的时候,他明显是指向了我。
我是异端法师?看来他是误会了什么,但这不是重点。我问:“神灵和活祭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河狸市的现状有关系吗?”
“河狸市……已经进入了神灵的胃。”他说,“在我们的仪式的效果下,你们这些不信神的异端分子……要么是成为使者的利爪和牙齿、要么是成为爪牙的猎物,最终,谁都无法生还。”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真是大,坦白说我不是很好理解,他的话听上去像是疯言疯语一般,但是考虑到他的作为,就必须将其视作为严肃的内容加以审视。
“你的意思是……”雪绪突然说,“河狸市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搞得鬼?”
男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别停下,继续说。”我说,“你应该还不想死吧?”
男人沉默。
接下来,无论我们怎么逼问,他都不再说话了。
“再不说的话……”雪绪话音未落。
突然,男人的一双眼球突然开始发出了橘红色的光芒;同时,他还张开了嘴巴,口腔中也在发出同样的光芒。
糟糕,他要自爆?
我连忙抓住身边的两人,带着她们快速退出了一段距离。
轰
爆燃声响起,男人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自爆,而是浑身燃起了橘红色的烈焰,就如同火炬一般,跪在原地熊熊燃烧。
“他、他……”青叶大吃一惊,“自燃了?”
在烈焰之中,他的衣服和身体迅速被烧焦。也许是这种看似平凡的火焰有着特殊的效果,他的烧焦过程十分快,就好像视频按了加速键。只是过了十几秒钟,他就被烧成了一具焦尸,火焰也在这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砰。
焦尸摔倒在地。
11 红眼病(十一)
没想到,这个家伙最终居然会自燃而死。
联想到他之前对我们施展的火球攻击,不难想到此刻的人体自燃现象很有可能也是在他自己的操纵之下达成的,可这是为了什么?因为不想再吐露更多的情报,所以要在被拷问之前自我了断吗?必须承认,为了从他口中撬出更多的情报,我的确有想过采用残忍的手段对他施加拷问,至于具体的拷问技术,我也曾经在纸面和网络上看过不少;但说到底我也只是想想,对俘虏严刑拷打的事情我也同样只在纸面和网络上看过,对于是否要将其实施下去,我其实也是非常犹豫的。
不过,事到如今,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拷问也成了一桩空谈,再谈无益。
我们回到了车子上,离开了这一处战斗的场地。
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那人说过的话。
他的话都是既匪夷所思又支离破碎的,即使全盘采信,也难以拼凑出一幅完整的画面。没办法,我只能先整理一些目前知道的信息,然后再加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