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第479节

是想要寻求伙伴的救助吗?这座城市既然有他这个祭司级别的强者坐镇,那么一定还有着为数不少的信徒。如果让烙铁与那些邪教徒汇合,事情就可能有变。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我将鬼切换回右手,动身追逐了上去。

此刻烙铁已经身受重伤,速度大减,反观我的速度却已经有所长进,很快就追了上去。烙铁回过头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就在这时,一团血雾在他的身边浮现出来,变得更加干瘪的店长从中扑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烙铁的肩膀,身体再次爆出血雾。

这一次,血雾只包裹住了烙铁,将他从这里空间转移了出去,而店长则瘫坐在地,浑身变得犹如木乃伊一般,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垂死挣扎。”我停在了店长的身边,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应该也知道,这只能让他多活一小会儿,还是说你觉得他能在这段时间里想出摆脱我的战术?”

店长已经神志不清,却依旧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裤脚。

就算是这种恶人,或许也有着自己的坚持或理想吧。我的脑子里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却没有更多的感慨,一刀剁掉了他的手,再击穿了他的头颅。与此同时,我也感应到了烙铁目前的位置。

西南方向,直线距离一百九十米外,正在缓慢移动中。

找到你了。

六秒后,我在一家超市的天台上拦截到了烙铁。

一看见他,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把你们在这座城市的计划和之前做过的事情都吐出来,这样一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种俗套的台词,反正你是打着榨干我的价值之后就杀死我的算盘吧。”烙铁虚弱地讽刺了一句。

“不,我会放过你。”我坦白说,“我出现在了这座城市的事情,事到如今已经无法隐瞒,战斗风格之类的情报也早就被大街小巷的监控摄像头和大量目击者给看去了。而你的弱点则完全暴露给了我,下一次我再遇到你,要想打倒你也只需要一击的功夫。”

况且,如果让黑山羊教知道了我会以情报为交换放过敌人的事情,那么下一次,就算是那些守口如瓶的邪教徒,说不定也会心存侥幸心理吐出一些情报给我吧。我打着这个秘密的算盘,继续说:“你捡回小命,我收获情报,这对于我们双方都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做梦。”烙铁颤颤巍巍地压低重心,作出了一个冲刺的姿态。

我只好抬起了刀尖,“太遗憾了。”

半分钟后,烙铁面朝地倒在了地上。

我收起鬼切,弯下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带离了这里。

291 紧追不舍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这不是说谎,如果我说的话有假,我就、我就……总之,真的对不起,请放过我们一家吧,或者请至少放过我的女儿……”

诊所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医生接二连三地鞠躬道歉,差点就要跪下来了,一个小学生年级的女孩子眼眶含泪藏在他的身后,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再三确认,得到的依旧是相同的答复,只好放弃。

五十分钟之前,我耗费好一番功夫,终于打败了烙铁,然后将失去意识的他从战场上掳走了。虽然我明知道自己大概无法从身为黑山羊教祭司的烙铁口中掏出有价值的情报,但是如果就这么放任重伤垂死的他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么我就无法获得下一步调查的方向了。因此,我有必要将烙铁从生命危险中拉扯出来可以的话,我之前当然也想要手下留情,但他毕竟不是那种允许我放水的杂鱼。

我并不具备治愈他人的本事,祝福特权能够治愈的只有我本人而已。

按照这个思路,我应该设法将他带到附近的医院里才对,只是这么做的话,我又要怎么解释自己这身血和烙铁的重伤,又要如何说服医生们治疗这个身高超过两米五并且怎么看都不是人类的怪物?退一步说,根据手机地图的线索,距离这里最近的大医院至少也有五公里,而本地警察已经因为我们的战斗倾巢而出了,如果拖着这个显眼至极的大块头跑向大医院,说不定会先陷入与本地治安力量的遭遇战。

最终,我只好带着他闯进了一家距离不远的诊所。

诊所有两楼,一楼是工作区域,二楼则是生活起居的区域,住着诊所主人和他的女儿。此时是深夜,两人大约是把我当成了入室行凶的罪犯,我只是稍微露了一手,再加上几句口头上的威胁,身为主人的医生就彻底放弃了与我对抗的打算,之后听我吩咐检查失去意识的烙铁,然而只是简单检查过后,医生就束手无策了。

“这个人,不,这个真的是人吗?他虽然有着大致的人形,但是身体构造与人类大不相同,从口鼻中流出来的血液甚至带有强酸性,我虽然有过在大医院工作的经验,但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抢救这种‘外星人’啊……”医生哭丧着脸为自己辩护,“就算想要给他动手术,我这家小诊所也没有足够的手术条件,而且他的身体也太坚硬了,手术刀也不管用,再说了,就算想要给他注射药物,注射器的针尖也根本无法进入他的皮下组织……我甚至怀疑药液会被他的强酸血全部反应掉,还有这些体检数据是怎么回事啊,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医学常识之外吧……”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我摸了摸遮住自己面孔的红色围巾,然后看向病床上的烙铁,此时他的生机已经降低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医生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话,“坦白说,我怀疑他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还残留着些微的生理反应而已。”

“我看得出来。”我的声音并没有表达出不满,但是医生好像误会了我的情绪,连忙像是鸵鸟一样弯腰低头,并且再度送上了很多个对不起。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的指望这种诊所能够治疗烙铁,只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虽然急着看病的人并不是我,正主也不过是一个死有余辜的邪教徒而已。

不过,说起死有余辜,我不也是一样吗?在与烙铁的厮杀中,我们到底卷入了多少个无辜者呢?

就连眼前的医生父女也是被我这边的情况波及到的无辜之人,我对他们感到十分抱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放轻松,之前说‘如果救不了他就拿你们一家偿命’是说笑的,你现在不必这么紧张。”我试着让口吻变得柔软起来。

医生忐忑地问:“真、真的吗?”他一边目不转睛地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身后的女儿往诊所出口的方向挤了挤。

女儿惊恐地揪住了医生的衣角,死也不放手。这种小动作完全瞒不过我的眼睛,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他们可笑,相反,这两人的小动作让我很有好感。

“是真的。”我加重了语气,同时单手抓起了病床上的烙铁,“你们可以忘记今晚的不愉快,回到正常的生活当中,我不会再拜访你们了。”

说完,我带着烙铁离开了这家诊所。

我来到了一座人气不高的公园里。

本着低调行事的原则,我换掉了自己身上带血的衣服,并且将刚才拿来遮住面孔的红色围巾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此刻穿着的是之前诊所医生的旧衣服。今晚我就打算在公园中渡过了,虽然不是不想住进更加舒适的旅馆,但我相信本地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诚然,在与烙铁的战斗中,我并未将真容暴露给街道监控,但是我也没有天真到,仅仅如此就能瞒天过海的地步。

本地警察一定会找到我,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我相信这一点。

麻烦的是,我还不能离开这座城市。我必须追查黑山羊教的踪迹,并且设法找到行踪不明的发布者。

公园里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我尽可能避过了他们的注意力,再将烙铁的巨大身体藏进灌木丛里,然后就近找了一片草地,背靠树干,低头打起了瞌睡。

这里可不是什么过夜的好地方,我想要好好休息一宿,但是睡眠质量极差,当天边蒙蒙亮的时候,我已经反复醒醒睡睡了好几回。烙铁的身体,订正,现在是尸体了,虽然还有一点点余温,但是内部的生机已经消失殆尽了。我很遗憾没能让他活过来接受自己的审问,事已至此,也只好将其就地掩埋了。

他的身体我早已搜过了,明明是祭司级别的角色,却没能让我翻找出来什么有调查价值的事物。现金倒是有一些,如今我的现金已经所剩无几,这些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埋好尸体之后,我从兜里翻出了一个从诊所中顺走的白色口罩,遮住面孔,然后走出了公园。

片刻后,我走到了附近街道上,然后进入了一家小饭店。

店里位子少,客人也少,我点了一碗饭和一荤一素两道菜,让老板等下给我打包,然后等候了起来。期间还有两个新客人联袂而至,其中一人身上有轻伤,额头和左手都被绷带扎住,老板走过来让客人点单,既不多看也不多话,不过受伤客人显然心有郁气,等老板记下菜名离去后,他就对自己的伙伴抱怨了起来。我听了一会儿,就知道这个受伤客人是昨晚被卷进我与烙铁的战斗的受害者。

“好了,好了。”他的伙伴安慰着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好在只是受了轻伤就完事了。”

“也是。”受伤客人心有余悸地说,“我这条命差点就留在那里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了这么多人,政府不给交代可绝对说不过去。”

“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消息,说是恐怖分子在大街上扔炸弹袭击民众。”他的伙伴说。

“你是没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恐怖袭击?政府一定是在掩盖真相,我看见的是一个少年与一头恶魔一样的怪物在战斗。”受伤客人说着指了指我,“正好是像这个年纪的男生……”这个动作不怎么礼貌,他的伙伴对我歉意地笑了笑,而他则继续说,“他们的动作快得眼睛根本捕捉不到,偶尔停顿下来才能看清楚。我运气好,所以侥幸逃过一劫,而有些人运气不好,被溅射的碎片打穿了身体,要么是失血过多死掉了,要么还在医院里抢救……以前看电影,正派和反派在大街上一言不合互相厮杀,很有意思,可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中,就让人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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