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第92节

团子踉踉跄跄地被我拉扯了过来。

嘭!!!

大吊灯坠落在地,作为主材料的玻璃顿时碎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金属的骨架。

其他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我扶住了差点跌倒的团子。

“没事吧?”幸平问。

“没事。”我说。

“发生什么了?吊灯掉下来了?”记者看向摔碎的吊灯。

“团子刚才站在那下面,好在及时地躲开了。”我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团子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刚才我用念力拉扯她的场面没有人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估计也只会以为是团子用奇怪的动作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坠落的吊灯,而不会以为是我施展了什么念力。

“有没有受伤?”医生问,“虽然我只是心理医生,但也会一些简单的处理伤口的技术。”

我看了一眼团子,说:“她没有受伤。”

幸平见我一直在帮团子回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说是巧合也未免发生太多次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记者脸色阴沉地说。

“总不能让我们从游轮上跳下去吧?”医生说,“记者,你去帮幸平做菜,我来打扫掉这里的玻璃渣。”

二十分钟之后。

我、团子和医生一起打扫掉了地板上的玻璃渣,而幸平和记者则端着做好的料理出来了。

大家开始吃饭。

虽然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是在尝到幸平的手艺之后,医生也忍不住说:“这是幸平做的吗?真是美味,这水平都可以进一流的餐厅了吧。”

“为什么不能是我做的?”记者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你昨天不是提过你不会做菜吗?”医生反问。

团子注意到记者的情绪有点不对劲,问:“刚才在厨房里发生了什么吗?”

“嗯?什么都没发生过啊?”幸平愣了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记者用勺子搅拌着米饭和酱汁,“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船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

我回忆了一下。很显然,我是不可能记得那种事情的;团子和幸平也是同理。我们三个调查员都是在乘客消失之后才被传送过来的。

“我记得。”医生说,“我从因为忙碌而没空旅游的朋友那边拿到了船票,然后就上船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记者看了医生一眼,又问:“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和你之前的问题有关吗?”医生反问。

也对,这里的人们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打算说出口,当然也不会那么随便地说出朋友的名字。

“抱歉,是我问得不好。”记者说,“我是想说,你还记得你那朋友长什么样吗?你确定那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什么意思……”医生皱了皱眉,接着突然脸色一变。

“我是从奥西里斯号的宣传部门负责人手中拿到船票的,他希望我写出有关于游轮的新闻报道,帮助他们的宣传工作。”记者缓缓地说,“但是刚才,我回忆了一下,却发现……我根本不记得那个负责人的脸,不止如此,我就连负责人的高矮、胖瘦、年纪、声音……乃至于是男是女都记不起来,我甚至不确定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是否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之中。”

医生沉默地摁住了自己的额角。

“所以,我想问问你。”记者问,“你真的是从朋友手中拿到船票的吗?你真的有那个朋友吗?这一切是否只是你的幻想,你究竟是怎么上船的?”

“我……”医生神色纠结地说,“我记不起来……”

旁边的吉他手此刻也脸色发白。

“你们呢?”记者转向我们,“你们还记得吗?”

幸平和团子一言不发,他们当然不可能记得。

“我是为了寻找朋友而登船的。”我说,“他离开出走了,似乎是登上了奥西里斯号的样子。”

“你记得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吗?”记者问。

“我不记得。”我说。

我怎么可能记得,这是这个世界的宁海的事情。

“所以,果然是存在超自然的力量?”吉他手说话了,“我们都被那股力量所催眠,被植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实际上我们根本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登船的?”

“现在看来,可能是这样的……嗯?”记者看向吉他手,“你怎么在吃饭?”

“哈?我为什么不能吃饭?”吉他手愕然。

“这不是给你准备的饭。”记者平静地说。

“放屁!这里只有我们六个人,你和那小鬼准备了六人份的饭,可现在你却告诉我其中一份不是给我吃的?难道还是给鬼吃的不成?”吉他手没好气地说。

“这是给老修女准备的饭。”记者说。

“老修女?她……”吉他手环顾四周。

“老修女人呢?”医生这才记起来,“她没有来食堂?”

“我们得去找她。”记者站了起来,“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不然很容易出事。”

“得了吧,那老女人疯疯癫癫的,死了才好。”吉他手不无恶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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