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166节

可图日根又实在舍不得已经到手的三颗明珠,便想着先问一问慕容白的来意,若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以内,那么咬咬牙替他办妥,倒也并无不可。

图日根心里已经做好了必须出一把狠力的打算,却不想随后从慕容白口中说出的话,竟只是轻描淡写的这样一句,“草民从西域来,想要在这长安城里开一家酒楼,故而想请大人多多照拂一二。”

慕容白的回答,使得图日根不由愣了一愣。

他瞧着眼前神态恭谨的慕容白,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还真是从西域来的?”

随即反应过,慕容白所为竟只是想在这长安城里开一个小小的酒楼。

图日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凝视向眼前笑吟吟的年轻汉人,口中沉声道,“你若只是想开酒楼,这礼,却是过了。”

开办酒楼这种小事,实在没有让自己这位太守大展身手的余地。

甚至于,都不需要来找图日根帮忙,仅凭慕容白现今所展露出的财力,他就已足以在这长安城里开办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出来。

沉吟深思片刻,图日根皱起的眉头越来越紧,他瞧向慕容白的眼光里,也带起了不浅的审视之意。

尽管已经沉迷酒色多年,但能在朝堂残酷的斗争里脱颖而出,成为主政一方的要员大员,图日根的头脑也绝对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如果眼前之人当真只是为了此般小事,图日根暗道,那他若不是个头脑痴愚的傻子,要上赶着来做自己的送财童子,那么这个年轻人就必定是另有所图。

图日根深深瞧了慕容白一眼,他可绝不相信,能随手送出三枚绝品夜明珠,就慕容白这般模样的少年英杰,当真会是个愚笨痴傻之人。

对于自己的审视眼光,图日根半点儿也没有去做掩饰。

但慕容白早就知晓当自己说出先前的那句话后,图日根肯定会心生怀疑。

是以他直接无视了图日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威势,笑着冲图日根抱了抱拳,解释道,“小子要开的,是比这翠华楼更加奢华,更加绝顶的酒楼,若没有大人的帮助,实在是艰难的很。”

他在“更加奢华,更加绝顶”几个字上微微加重了音调,图日根再去瞧瞧慕容白面上显露的神情,立时便明白了他话里未尽的含义。

深深瞧了慕容白一眼,图日根意味深长的摇头道,“你倒是野心不小。”

翠华楼能在长安城里做到这般规模,其背后自也站了好几个朝中权贵,便连图日根自己,每年也要从翠华楼这里拿到不少的孝敬。

慕容白若真想要在城里开起一家远远超过了翠华楼的全新酒楼馆舍,必定要动到这许许多多人的利益。

后续因此惹来的麻烦,肯定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瞧了眼正笑着替自己斟酒的慕容白,图日根心中思索,此人能在酒楼尚未开办之前便想到此事,更极为准确的找寻到同翠华楼并没有太深牵扯的自己,倒还真是眼光不浅。

或许……

图日根正在思虑此中利弊,抬头瞬间,却忽的瞧见慕容白又将一只小锦盒推来了自己面前。

同时自口中笑着说道,“只是想请大人在适当时候替我说句话,其余同翠华楼竞争的手段,全都是在商言商,光明正大。”

“大人不必多虑。”

图日根对此不置可否,他先将锦盒打开,瞧见里头竟躺了厚厚一叠的银票,见票即兑,每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这小小锦盒虽说不大,但盒里这些个银票全都加起来,少说也有五万两白银。

这样的大手笔再次将图日根惊到,他咬了咬舌尖,好险才没有做出将银票立即收起藏入怀中的丑态。

却不知对慕容白来说,不提他曾经盗得的朱武连环庄百年积累,便昆仑派自家数百年积攒的家业,要拿出这区区五万两银票来,也一点儿都不算难事。

瞧着摆在桌面上的银票,再看看另一边放在玉盘里的三颗明珠。

图日根心中本就已有所偏移的天平,终是彻底的倒在了慕容白这边。

他已然做出了决定,与其每年去拿翠华楼那几千两银子的红利,倒不如同眼前的年轻人合作共赢,待到这年轻人的酒楼真正超过了翠华楼的那一天,自己能够入袋的,又岂止是五万两银子?

到底是曾经的军将出身,就算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图日根却也不乏身为军将的果敢。

他想到就做,随着眼光倏然一利,当即决断道,“好,我应了。”

两个聪明人之间的谈话,许多言语都已不必挑明。

图日根将右手轻轻盖在放有银票的锦盒上,笑着瞧向慕容白,说道,“等你开业的那天,务必请我过去捧场。”

“自是应当。”

虽然慕容白并未直言,待到一切做成以后会分他多少银两。

但在同慕容白的视线对视之后,图日根心中便已然明白,慕容白将来能给予自己的报酬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

是以在此时两人终于达成了默契以后,图日根已完全将自己身上身为上位者的威压之势收了起来,笑语温和的同慕容白问话,就好似多年的老友一样。

他终于问了慕容白的名字,也知晓了他确实是个“从西域远道而来的豪商之子”。

笑谈过一阵后,图日根忽的记起一事,遂挑眉瞧向慕容白,问道,“慕容公子,却不知你要开的这家酒楼,是准备叫什么名字?”

第154章 山外青山楼外楼

第154章

图日根只是随口一问,但慕容白听了,面色却不由怔了一怔。

酒楼的名字他早已定好,却还尚未同傅安辰等人说起过。

此时被图日根问及,心下难免泛起了涟漪。

片刻之后,在图日根疑惑眼光的注视下,慕容白浅笑着说出三个字,“楼外楼。”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于后世大大有名的楼外楼酒家始建于某朝道光年间,其命名起源也是这首绝句,但所含用意,却与此时的慕容白南辕北辙。

今日慕容白既在这长安城里将自家的酒楼定下了楼外楼的名号,也不知等到几百年后,那位落第的秀才去了杭州城,又该给自己的酒楼取怎样一个响亮的名字?

这一切自与慕容白无关,与他而言,也唯有这样一个名字,才能够宣泄他在眼见神州蒙难鞑虏横行之后,自心底生出的愤怒之情。

怒宋庭之不争,哀华夏之不幸。

军汉出身的图日根很难听得懂慕容白这短短三个字里所含的深意,他只觉慕容白说出的这三个字实在朗朗上口,好听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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