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海森堡一边挥挥手,示意简可以自由离开。
等简郑重的告别之后,海森堡
彻底闲了下来。
……
……
……
夜晚,圆月如光轮般映照诸天,这样唯美的月光,或许可以让每一头狼,甚至狼人都忍不住嚎叫起来。
但恰恰有这样一头老狼……。
他穿着略有脏污,同时还毫不整洁的西装,艰难的蜷缩在加长车的后座上。
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喝剩的,远远还没干净的酒瓶被他那青筋遍布的大手死死抓住。
他躺在那里,他的手自然的垂在一旁,那手随着他的噩梦不断动荡。
但无论如何,剩着酒的酒瓶子也不会掉落。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将酒瓶攥得那样紧,紧到……哪怕他在噩梦的骚扰下不住的哆嗦,也不肯松开自己的手。
之所以不肯松开,是因为他曾送过手,从而失去了太多太多么?
没人知道。
如果这个可怜人开着的可怜的车停在中国,那很好,这个可怜人难得的休憩还不至于被打扰。
但很可惜,这里是墨西哥,是一个……不那么安全的国度。
这样的国度,哪怕噩梦,也不会让人安做!!!
正当老人在恶梦里不断回味着或仇敌,或朋友,或遗憾,或痛苦的滋味儿时。
耳边骤然响起的刮擦声,还有些许其他男人嘀咕的声音,让他彻底从梦中清醒。
他一边晃悠着尝试撑起上半身,一边厌恶的品味着车外的声音。
“妈的,这里居然停了一辆不错的车,早知道的话,咱们下午何必跑那么远!”
“可不是,下午忙活了四个多小时,连个电视都没搞到,那家人甚至连个手机都没有!”
“行了,少墨迹,快点搞!
这种车都是有定位的,很麻烦,把轮子拆了就够了!”
听见这样的声音,车内的老鬼深深地吸了口气。
狗屎,他们居然要偷自己的轮胎!!!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老人那张沧桑的老嘴狠狠地歪了歪。
自己现在格外需要钱,而自己这辆破车和自己这个司机的工作,就是他他妈唯一的赚钱途径!
如果没有钱,如果搞不到那些该死的钞票!
药品,轮船,还有他妈的遥远的梦想!!!
自己要靠什么去实现那一切!!!
想到着,老人甩了甩手,刚从梦中苏醒的他,似乎有了当年的一点点豪气。
他可真想将手里的瓶子砸碎,然后冲出车去,用自己的利爪给这群混蛋一个配得上他们的教训!
可是……。
看着手里还剩下三分酒水的烂瓶子,老人深深地吸了口气。
自己已经没资格那样做了!
他提起被自己握的死死的酒瓶,将里面的酒水狠狠地灌进肚子里。
喉咙被酒水无情的蹂躏,疼痛和辛辣感同时朝他袭来。
咕咚,咕咚。
酒水喝干,他将瓶子放在一旁。
歪扭着转过身,老人将右脚踏死在门边,接着艰难的推开车门。
挪动老迈的屁股,让先前的右脚落出门外。
提起左脚,跟上右脚,明明他已经如此努力,可他两只脚落到地上时,却依然难免的晃悠起来。
歪歪扭扭的姿势,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看上去简直失调。
于是,哪怕他出现在偷车轮的小混混面前,那些混子也不曾将他当成麻烦。
为首的混混看了看老人沧桑的墨模样,他不止不怕,甚至还想笑。
“妈的,车里居然有个蠢货,你们就不能看清在动手么。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动手了,他这个老东西怎么敢下车的?!!”
话音落下,为首的混子走到老人身前随意的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你特么开不起这么好的车吧,是个司机?
赶紧滚,这事儿不归你管,就是个给人开车的,不会想为这辆车陪葬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