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淡淡道:“公主年幼逃亡之时,左肩上曾受有箭伤。
此事有飞龙将军和陪同的侍女,以及公主当时所穿的襁褓为证。
人证物证俱在,公主的身份岂能有假。”
听到这里,赵玉儿不由得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当日的苦,总算是没白受。
同时,厅外的众多武林人士,也纷纷出言附和。
他们虽然不待见任以诚,但相比秦桧而已,这一点成见却又算不了什么。
张启樵忽然冷笑道:“时过境迁,二十年过去,区区一件襁褓,又能证明什么?
东西一直在你手里,你当然想给谁就可以给谁。
至于箭伤,那就更简单了。
江湖皆知,你还珠楼的医术举世无双。
只需令师姐巧手一施,什么伤口伪造不出来?”
说着,他顿了顿,接着又道:“说来也巧,这位阿清姑娘同样也来自大漠。
在她的左肩上,本来也有一道箭伤,但却在前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而更巧合的是,那段时间你任少侠也身在大漠。
大家说,这如此多的巧合,是不是太过蹊跷了呢?”
他目不斜视的盯着任以诚,以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慌张。
然而,他却失望了。
任以诚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
张启樵冷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想要证据我就给你。
你有人证,难道我就没有吗。”
很快。
一个长脸大耳,一身胡人打扮的青年,被人带了过来。
赵玉儿一见来人,登时大吃一惊。
“阿图!!!”
见此情形,张启樵不禁愈发得意起来。
“皇上,这位阿图小兄弟,就是我专程从大漠请回来的人证。”
“哦他能证明什么?”皇帝问道。
张启樵道:“阿图和这位赵玉儿姑娘,乃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之交。
他可以证明,赵玉儿姑娘从来都不曾受过什么箭伤。
我说的对吗?阿图小兄弟?”
说到最后一句,他转头看向了阿图,脸上带着笑容,却阿图望而生畏,心里发寒。
“……”
阿图面露犹豫之色,看着赵玉儿的目光中充满了挣扎。
他当然想否认,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的家人都在张启樵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挣扎,全都变成了歉意。
赵玉儿见状,不由心中一紧,心跳也开始加速。
“对!”
更新快阿图沉重的点了点头。
霎时间。
厅外再次响起了武林群雄的议论声。
有人疑惑,有人费解,也有人开始动摇。
易天行则完全不信。
张君宝亦然。
“任少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张启樵得意道。
任以诚正要说话,却听赵玉儿已抢先开口。
“阿图确实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但是,这只怕也证明不了什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个女孩子家,身上有伤痕,自然难以启齿。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孩子,我就更加不能宣之于口。
毕竟,我一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当然要注意自己的名节。”
张启樵闻言一滞,一时间竟无可辩驳。
任以诚嘴角微扬,暗忖赵玉儿能临危不乱,自己果然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