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以诚脸色一沉,目光扫向那太监,冷眼如刀。
“你这是在威胁我?”
霎时。
那太监只觉背后生出一股寒意,犹如利刃穿身,毛骨悚然。
“不敢,不敢。”
惊惧交加中,太监勃然色变,连连摇头。
任以诚断然道:“回去告诉皇上,就说任某闲云野鹤惯了,无意成家。
赐婚之事,恕难从命。”
“明白,明白。”
那太监如蒙大赦,言罢转头就走,再也不敢多留半刻。
“为什么?为什么任大哥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赵玉儿泪眼朦胧的望着任以诚,眸中的幽怨直似要将他淹没吞噬。
任以诚挥手屏退了厅中的侍女,缓声道:“玉儿,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可我现在已经是公主了,难道这样还比不过她?”
赵玉儿不甘道。
任以诚摇了摇头,正色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关其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会得到很多。
皇叔膝下无子,只要你想,凭你的本事,这天下都可以是你的。”
赵玉儿依旧不死心,说到最后,言语中俨然已透出些许疯狂之意。
任以诚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玉儿,你终究是不了解我。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若想要,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赵玉儿闻言,不由神色一怔,陷入了沉默当中。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去练功了。”
说完,任以诚转身离开。
“你竟当真如此无情吗?”
赵玉儿望着任以诚的背影,颓然坐了下来,满目凄然。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与此同时。
大厅之外的角落处,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侍女,悄然离去。
宰相府。
书房内。
秦桧正负手于背,满面愁容的来回踱步。
易继风率众抗金,连战连胜。
金人抵挡不住,苦无对策后,便暗中传信给秦桧施压,让他想办法从内部解决。
问题的根源自然正是赵玉儿,奈何她身边有任以诚保护着,令秦桧根本无从下手。
忽地,敲门声响起。
“进。”
房门推开,张启樵走了进来。
“相爷,公主府来消息了。”
说着,他便将皇帝赐婚,任以诚拒婚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桧摆了摆手,不耐道:“此事我早已知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无聊的琐事?”
宫里遍布他的眼线,有圣旨发出,当然瞒他不住。
“正是。”
张启樵笑道:“此乃天赐良机,属下已想到一帖良方,可解相爷心忧……”
秦桧冷哼道:“你最好莫要再让老夫失望。”
。。。。。。。。。
公主府。
房间中。
赵玉儿倚靠在床边,眼眶含泪。
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已变得黯然无神,似已心灰意冷。
“公主,还请保重身体。”
赵玉儿抬头看去,只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侍女。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