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呵呵一笑,说道:“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话,他又岂会有机会活到今日?”
林诗音叹了一口气,皱眉道:“但愿他的耐性不会太强,不然咱们可有的耗了。”
“急什么?”
任以诚洒然笑道:“咱们有的是时间跟他玩。
只是,这个地方咱们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
他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难得能找到个住着舒服的地方。”
“为什么?”林诗音疑惑道。
任以诚道:“虽说五毒童子素来只对目标下手,鲜少殃及无辜。手机端 一秒住笔趣阁→.B\\.\您提供精彩小。
但也难保他在接连失手以之后,不会狗急跳墙。
到时,若是连累了其他人凭白丧命,那咱们可就真是罪过了。”
林诗音闻言恍然,点头道:“一切全凭大哥安排便是。”
在吃过加了料的早餐之后,两人离开了万源客栈。
“诗音,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任以诚问道。
林诗音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也不知道,如今,我只想离李园、离表哥愈远愈好。”
“哈!”
任以诚眉头一挑,轻笑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听天由命吧。”
两人出了城镇,随便选了个方向,便踏上了旅程。
不骑马,也不坐车。
任以诚就这么带着林诗音信步游疆,丈量大地。
以此来帮助她掌控因修炼《七杀真经》,所飞速增长的真气。
月余后。
两人已来到了江南地界。
这一路之上,五毒童子虽然始终不见踪迹,却又似吊死鬼一般,如影随形。
任以诚和林诗音在旅途中,无论是吃的还是喝的,全都被他下了剧毒。
然而。
有诗曾云: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五毒童子几乎手段尽出,结果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还成了任以诚传授林诗音《怜花宝鉴》的教材。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林诗音不但武功进步斐然,对于解毒之法也有了不少的体悟。
同时。
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锋后,任以诚隐隐有种感觉,五毒童子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一日。
两人行至一家酒馆门前。
这馆子不大,看起来还很简陋。
但是因为靠近路边,生意竟出奇的不错。
不管是过路的商旅,还是提刀带剑的江湖人士,都喜欢进来喝上两杯,闲聊两句,以解疲闷。
时正晌午。
酒馆里已快坐满了人。
仅剩下的一张桌子,早已没了任以诚挑选的余地。
两人坐了下来,点了几样酒菜和主食。
任以诚随意的打量着四周。
忽地。
临窗的桌子上,有两个人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这是一老一少。
老者身穿蓝布长衫,白发苍苍,正闭着眼睛在那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小的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十来岁的样子。
她梳着两条大辫子,一双眼睛犹如黑曜石一般,又黑又亮。
“大哥,那位老人家似乎有些不简单。”
林诗音注意到了任以诚的动作,在审视老者片刻后,说出了她身为女人的直觉。
任以诚轻笑道:“他哪里是有些不简单,他是非常极其特别的不简单。”
林诗音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好奇之色。
“从来没见大哥如此评价一个人,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