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少在这装神弄鬼,你骗得了被人可骗不了我。”任以诚看着眼前头戴冰雕面具之人,心中若有所思。
帝释天闻言,本欲出口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大感惊讶。
“小子,你竟然知道本座?”
任以诚嗤笑道:“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你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以外,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他顿了顿,又道:“不用问了,刚才在三分校场上的那三道天雷肯定也是你的手笔。
我就说雄霸纵使有天命在身,也不该如此邪门的由老天爷直接插手。”
帝释天居高临下,洋洋得意道:“本座乃是无所不能,主宰众生的神,我就是天。
雄霸和风、云二人的恩怨纠葛,可是本座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却险些被你这狂妄的小子所破坏。”
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自从你出现后,屡次破坏本座的计划,打搅本座看戏的兴致。
所以,为了这场戏能顺利继续演下去,本座不得不出手将你清理掉了。”
“真是可怜你空活了这么多年岁,实在可悲又可笑!”任以诚起身跃下马车,暗中操纵骷髅马向远处驶去。
今日一战在所难免,要是幽灵马车不幸被波及,这里未必能再找到如黑风这般天生异种的马匹。
帝释天冷哼道:“本座不老不死,长生于世,所作所为又岂是你等凡人所能测度的。”
任以诚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自比成神,以为自己能掌控众生,操纵被人的命运。
可你却不曾发现,你亦不过是命运安排出来,阻止我杀雄霸的一颗棋子罢了,居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难道不可笑么?”
他蓦地一笑,挑眉道:“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半天了,实在不吐不快。
我万分确定,就算活了两千年,你仍是一个……白痴!”
一语落下,急劲的破空声随之响起,也不见帝释天有何动作,倏尔一道冰刃快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任以诚早有预料,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离开了原地,出现在数丈之外。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身为神的气量呢…徐福?”
帝释天闻言,不禁身躯一震,心中更顿起波澜。
“本座改变注意了,我要将你这亵渎神灵的蝼蚁带回天门,然后把你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
狂风再起,呼啸声中,乍然出现一只巨大的冰爪,迅疾无伦直向任以诚抓去。
“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任以诚展开轻功,掠身急闪,再度退出数丈之外,同时双手飞速交织,以印诀引动体内蓄势已久的灵力。
阴符七术终招出手,霎时昊光大盛,半空中猛地爆出惊天龙啸。
在帝释天震惊的目光中,两道龙气凭空显化,咆哮着贯入了任以诚的体内。
阴符龙气化作无俦内元,任以诚功力暴增,掌中灵光乍现,已亮出绝世好剑。
诗仙剑序随即出手,白骨横千霜散发磅礴剑劲,沛然直取徐福眉心。
凤血护体,徐福的身体金刚不坏,唯有砍其头颅,方能致命。
任以诚人剑合一,黑色流光闪现,转瞬间,剑锋已迫压眉睫。
徐福不疾不徐,右臂扬起,食中二指探出,轻而易举便将绝世好剑夹住。
但紧跟着就听咔嚓一声,他脚下的冰柱崩然碎裂,两人齐齐落于地面。
任以诚这一剑并非全无效果,可只凭两道龙气的加持,面对眼前拥有千年修为之人,终究是有所不足。
“小子,你纵有奇术在身可增加功力,可惜在本座面前仍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帝释天运劲压制意欲挣脱的绝世好剑,目光直视任以诚,骤然一股森寒目光爆射而出,如同两柄利剑向他双眼刺去。
这正是帝释天圣心诀中圣心四劫之一的惊目劫!
此招能以目摄心,凭借自身战意压倒对手,决胜于一眼之间。
四目相对的瞬间,帝释天只觉已胜券在握。
岂料,任以诚的眸中突然闪过一抹血色,竟也射出两道赤红光芒,更带着滔天杀意,直逼他双目而来。
这是任以诚当初在飞马牧场驯服黑风时,无意中悟出来的一招。
以元神凝聚杀意,再辅以迷魂摄心催梦大法,经由双目射出,亦有摄人心神之效。
无声的碰撞后,四道目光同时消弭于无形。
帝释天万没想到,世上还有别人也如他这般,将功夫练到了眼睛上。
任以诚抓住他惊诧之机,体内经天皇气勃发,一举将绝世好剑夺回。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任以诚足下一顿,力发涌泉,猛地旋身而起冲上半空,手中绝世好剑脱手悬空,再运诗仙剑序。
飞剑决浮云应势出手,霎时剑光粲然,势若惊雷,当空劈落。
接着,任以诚左手灵光闪现,化出争锋宝刀,星辰变极招上手。
八脉汇流入气海,意守一念力如山!
雄浑真气如潮涌出灌注刀身,万狼啸天绝力聚一点,绽放出夺目刀光,亦如雷霆霹雳而下。
长虹破天!
剑气纵横千万里,刀势激荡十方圆,席卷云波涌动,势可摧山断岳,震天撼地。
徐福自信十足,依旧立身原地,不闪不避,左手负背,右掌随手一挥,运劲凝出一层状如太极的冰盾,凌空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