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雾世界当众神之主 第231节

  不过,对方愿不愿意告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许秩在思考著,如何才能让这位代行者心甘情愿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可惜,如果本体在这里,这件事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但灵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思索间,她回道:“这可不是我撒谎,你来的时候没瞅见么?我甚至没管过这城里的事情。”

  许秩已然在脑海中想好了办法,有大概六成把握能将这位代行者留在莲城,并且已经决定好如果一会谈的不开心,她便考虑将人引走直接打一架得了。

  在这勾心斗角互相试探,多麻烦啊!

  许秩的话音落下,对面代行者的神色间也多了几分思索。

  哪怕她进入莲城后便直接前来寻找“大主教”,却也不是没将莲城的情况收入眼中,再加上还有之前的情报,足以得出,莲城内并没有一个绝对的力量出来主持大局,而是放任信徒们自由生长的模式。

  思及此处,代行者更加不解了,从行为举止到言行,她真的完全看不透这个新生的大主教有什么打算。

  但相信对方说的是真话?

  这很难。

  对于【杯】的不信任早已被深深刻画在心底,但.他们代行者对于【杯】倒是没有其他普通民众那般嫉恶如仇。

  更像是在看待一个相当难对付的对手。

  “那你知道什么呢?”她换了种问法。

  许秩看著她,并不回答,而是开口换了个话题:“我一向不喜欢被人单方面的质问,不如我们换个问法,你回答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再告知你我知道什么,如何?”

  代行者没什么意见,点头道:“可以。”

  反正她自己有权决定说什么不说什么。

  而在许秩提出这个方式,并且对方回答了“可以”之后,空气四周的超凡能量仿佛被什么波及,略微活跃了一瞬。

  这边是超凡能量在“记录”强大超凡者的一言一行。

  不夸张的说,到达代行者这个层次后,哪怕只是随口的一句话,都可能具备某种能量,因此,他们几乎从不说谎,也不会口出狂言。

  “那么,我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你们当初是如何杀死.我主,又怎么确定已经死了的?”

  许秩是在明知故问,但问的,确实自己一直在追寻的一个答案。

  两人说话并未背著祁言心,祁言心也听到了这问话,但本该令普通信徒无比激动甚至厌恶的话题,她却没什么反应。

  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隐秘,但对话的双方一个是代行者,一个是大主教,双方也都算某种意义上的“当事人”,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都快以为你完全不关心这些了,看来,你果然还是信徒啊。”

  代行者先是这样感慨了一句。

  她完全误以为许秩是在关心她的“主上”了。

  许秩觉得她的感慨实在有些多了,或许这便是人上了年纪的缘故?

  希望她到千年这个年岁的时候,不会出现这个毛病。

  随后,对方在许秩的期待中,给出了她一直依旧的答案。

  “杀死一位神明哪有那么容易?”

  “我们首先做的,是封印。”

第399章 418陷阱牢笼

  她愿意告知许秩这些,只是因为,已经使用过一次的诡计是无法再使用第二次的。

  并且封印【杯】这件事当初参与者众多,虽大部分都随著时间陨落了,可知情者依旧不在少数,尤其是.

  “诸神重工负责制造封印所需的物品,为强大的超凡者们提供超凡能量的支撑。”

  又是诸神重工。

  许秩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又觉得,确实得是诸神重工。

  否则,如何瞒天过海?

  毕竟她已经看出,诸神重工这个组织的游离性,甚至认为当初创造莲城大阵其中或许也有诸神重工的影子,而这个组织几乎只致力于对【飞升】的研究,【杯】的道路极其独特,他们怎么可能真就任由【杯】灭绝?

  恐怕早就有所勾连了。

  或者说,这个组织,与谁都有联系也不奇怪。

  “当然,要封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初的超凡者们耗费了庞大的财力物力与精力,历经许久,并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终于成功。”

  “至于如何确定的死亡,我需要先听到你的回答,确认你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才能告知你。”

  这也是当然的,代行者又不是慈善家,小嘴一张叭叭叭就是往外倒信息。

  不过许秩注意到,从她的某些用词里,似乎,这些代行者们认为,旧的【杯】已经死去,现在这个【杯】,是在联邦世界中诞生的新生的【杯】。

  这大概也是【杯】计谋的一环?

  让人误以为过往的已死,不会太早暴露如今的【杯】还是从前的那一个。

  是要隐藏什么目的或者计划吗?

  她偏不让对方如愿。

  于是许秩笑了,灵躯伴随著她的心情,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恶趣味十足的表情。

  她慢悠悠的开口:“我猜,上一代大主教中,应该有个名叫懒惰的家伙?”

  代行者不意外的点点头,这对于她们这个层次的人不是秘密,只是她不明白,许秩为何会说这个?

  难道是上一代大主教还有什么值得拿到现在说道的隐秘?

  许秩的嘴微微张开,似乎顿了顿,随后,女人听到她似乎很用力的,仿佛在对抗某种阻碍一般,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真是巧了,我的名字,也叫懒惰。”

  话音落下的瞬间,伴随著代行者心情剧烈的起伏,四周沉静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激荡,空气中的超凡因子更是在不断的激烈运动著,窗帘无风自动,似在映射这位代行者此刻激动却又强制压抑下去的心情。

  她没有问“真的假的”这种蠢话,凡具名者真名,在说出口的瞬间,都会产生某种效力,并且牵动四周的超凡能量,超凡者可以通过这一点判断对方所说的名号是真是假,无需再多此一举去确认。

  更何况.

  在说出【懒惰】二字的瞬间,她面前这位红发红眸,言行举止相当异常的大主教,嘴角竟无端溢出了鲜血。

  要知道,到达她们这个层次,轻易不会出现能让她们溢血的内伤。

  她必然是遭遇了极其严重的反噬。

  代行者的眼神变得复杂,她脑海中的思索在瞬间理清一切后,却又觉得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许秩这是在做什么?

  在知晓【懒惰】二字的瞬间,她已经立刻意识到,她们这些日子的“自以为”全都是错的,她们或许已经陷入某个阴谋诡计之中。

  但她想不明白,既然说出口会有反噬,面前这位大主教为何还要冒著这样的风险告诉她?

  真的只是公平的信息交换?

  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

  她在伪装?

  无数可能在代行者脑海中闪过,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许秩顶著反噬也要说出这个消息的目的.

  纯纯只是在给【杯】添堵。

  “这应该是一个足够有诚意的消息了吧?”

  “所以这位小姐,可以告诉我更多了吗?比如,你们为何会认为我主已经死亡了?”

  许秩满不在乎的随手擦拭掉嘴角控制不住溢出的鲜血,她知晓她的态度会让对面这位代行者想很多,但无所谓,无论再怎么思考,终究也只会归类到【杯】有什么阴谋诡计身上,而不是她许秩在背后算计什么。

  但比起代行者此刻惊疑不定的状态,许秩更加在意,除了讲出【懒惰】二字遭受的反噬之外,她似乎并未再受到其他的“惩罚”。

  这很奇怪。

  这份反噬是针对一切泄密者,而不是单独针对她的,但她作为第一个说出隐秘的人,按理来说,她应该遭受【杯】的关注,甚至怒火。

  她故意说出这一点,甚至是在代行者面前泄密,就是为了利用这个代行者做权衡,哪怕那位被她激怒想做些什么,她应该多少也会顾忌面前这位代行者,毕竟从的种种行动迹象表明,现在的似乎很不想露面。

  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没有额外的惩罚,没有对泄密者的关注和警告,甚至连的气息都未曾出现。

  仿佛不知道她泄露了这个隐秘。

  真是太奇怪了,既然不在乎,为何要设置禁制不让信徒们说出口?

  还是说,此刻无法关注到这里,哪怕明知道许秩泄密,却也不能做什么?

  一个消息却同时让说出口的人和听到的人都陷入了深思。

  几乎是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瞬间,代行者便想立刻离开莲城,马上将这个消息告知外界,可自从进入莲城后与外界的一切通讯手段便被庞大的仪式回路斩断,这回路无法影响代行者其他能力,对代行者唯一的限制便是切断与外界的联系。

  这有些过于针对了,她不得不多想,许秩告知她这个消息,是否也是一个阴谋。

  毕竟,她对自身的实力足够有自信,只是一个大主教,是无法阻拦她离开了,甚至,再来一个她也可以保证自己能“活著”出去。

  于是,她想了想,开口道:“我们对封印之地有一定的监察权限,也在的身上留下了一些手段。”

  “我们可以确定,在试图逃离封印的时候,便已经彻底死去。”

  原来如此。

  恐怕,她们所谓的监察权限是装在那位大主教身上了,而贪婪大主教也确实死了,死的透透的。

  所以她们便误以为是那位死了,而那位显然知晓对方有监控生死的小玩意,将计就计谋划了点什么。

  “所以你们认为,杯的复苏是因为已经死了,新生的杯卷土重来了。”

  许秩话音落下后,对面代行者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点点头:“有七成是这样认为的。”

  也就是说,还留了三分心眼。

  许秩笑了一下:“那真是太糟糕了。”

  “确实如此,所以,我该离开了。”代行者起身,语气和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许秩能感觉到她的警惕。

  毕竟,她主动提出离开,这便是一个不太好的讯号。

  而许秩也沉默了下来,并未开口同意她的离开,两人沉默间,氛围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祁言心开口了。

  “让这位小姐离开吧。”

  她的语气平静,似乎什么也不在意。

  许秩顿了一下,实际上,在刚才,她想留下这位代行者的原因之一,便是对方如果离开,对祁言心的安危是个很大的威胁,这或许并不在确定这个想法之时占据很大的比重,但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因素在。

  可在知晓对方误以为【杯】是新生的【杯】之后,她的想法便产生了转变,从“要不杀了她”变成了“应该让她把消息带出去。”

  而她也清楚,虽然此刻的自己看似在犹豫,实则,到最后,她还是会选择放人走。

  甚至都不用“到最后”。

  她的犹豫只是无用的犹豫,她太清楚自己最后会做出什么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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