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真正意义上,连棋子怎么用都不知道的纯新手。
所以陈清很快就意兴阑珊。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能够和对方在这千年之后展现一场高技术力的对决,黑与红互相厮杀对攻,逐步酣战、将这荒原打得尘土飞扬。
结果最后只是黑色棋子跟打小孩屁股一样把红色棋子杀得人仰马翻……
有点太丢人了。
这么想着。
他透过镜子,轻叹一声:“螳臂当车。”
手指轻轻一点。
“将军。”
话音落下。
黑色的车残忍地撕开对方最后的包围线。
然后,直面那个马车之中的红“帅”!
“不可能。”
马车里,白衣男人呆滞地看着遮天蔽日一般的黑棋。
这怎么可能?!
仅仅只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自己这边的红色棋子就被冲杀得一干二净。
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着那森然的漆黑军阵。
禅雅的其他人也不是没有想过阻挡那些黑棋的攻势,但那些漆黑的甲士和战车却个顶个都是危险度极高的禁忌物,任何一个胆敢阻拦的都被它们无情斩断。
而等到最后。
整个荒原里,唯有爱丽丝和白衣男人还存活着。
在布满鲜血的荒原之上,黄沙翻滚着卷起残破的衣袖,遮挡住白衣男人那惨白的脸。
黑色的车轰隆隆上前,一点点朝着他而来。
看着那无情的巨大马车,白衣男人猛地一咬牙。
“你不能杀我!”
他怒吼道:“我是禅雅圣子的儿子,是羽圣的弟子,更是炎夏的座上宾!哪怕是李长生来,也不能这么简单将我格杀!”
“你们炎夏不应该将人抓起来,然后送去审判么!像是你这样随意杀人,哪怕是在禅雅都是犯罪!”
“这是严重的外交事故,你是在意图挑起战争!”
这句话倒是真的。
因为白衣男人的队伍还没到炎夏。
双方之间暂时还相安无事。
哪怕之后白衣男人会对炎夏做些什么,但至少现在、两个联邦是和平的。
他希望爱丽丝能够懂这一点。
只要爱丽丝稍微犹豫一下,那他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但。
爱丽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着怜悯。
“你应该感到荣幸。”
她手捧着镜子:“因为和你对弈的,是知晓一切的伟大存在。”
“这是寻常人绝难寻觅到的机会,是能够一窥深沉智慧的缘分。”
但很可惜。
你似乎并没有将其好好珍惜。
虽然爱丽丝没有说这句话,但她的眼神里却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而这样的眼神,让白衣男人那本就因恐惧而脆弱的心,猛地爆发了。
“我杀了你!”
他抽出自己身后的东西,对准爱丽丝所在的方向。
看着那个东西。
虽然爱丽丝脸上的表情不变。
但心中却猛然一跳:“猎枪?!”
那家伙竟然有那么可怕的禁忌物?!
被黑洞洞的枪管指着,爱丽丝头皮发麻。
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逃走的冲动。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什么。
最终强行压制下自己的胆怯,只是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衣男人。
而在那个家伙即将扣动扳机的刹那。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螳臂当车。”
“将军了。”
话音落下。
咆哮的战车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男人冲过去。
在白衣男人震惊的眼神里,他的身体和战车有了结结实实的接触。
然后一秒都没抗住。
直接碎成无数残片。
最终整个战场上,只剩下爱丽丝一人还在站立着。
她冷冷看着那个白衣尸体。
最后,还换吐出两个字。
“愚蠢。”
吓死老娘了哦哦哦!
她弯下腰,捡起马车里那些红色的棋子。
然后将其放在古镜之上。
“谨以此战利品,敬献给您。”
爱丽丝一边偷偷抖着腿,一边表情肃穆:“感谢您的帮助,您最忠诚的使者将会永远贯彻您的意志!”
“您的目光,即是我前进的方向!”
在夕阳的残照之下。
被黑色的棋子所围聚,周围都是尸体的场合里。
金发飘扬的爱丽丝,此刻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灭世魔女”的样子。
而另一边。
随着爱丽丝的话音落下。
那些红色的棋子一个接一个地没入镜子之中。
当注意到这一点之后。
陈清的脸色猛地一变。
“你怎么把这玩意儿送过来了?!”
五更不了,今天太困了,先四更吧,之后再还……
第97章 你的时间非常值钱
“叮叮当当”的,赤红色的棋子一个接一个从镜子里面冒了出来。
它们就像是真正的棋子一样,安静得躺在镜面上,毫无异动。
而陈清则是猛地向后跳了几步,警惕地盯着这几个看似正常的玩意儿。
他之前可是看得很清楚。
这些东西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又一个赤色的实体,而且看样子实力还很强。
至少这些棋子之中的“车”,都能够跟那团火焰一较高下了!
也就是说保底都有序列三的实力!
这样水平的禁忌物,他一个序列十的卡拉米可能碰一下都得被污染给搞死!
绕着镜面转了大半天,陈清最后还是迟疑地举着油灯,然后用旁边的筷子拨弄了一下其中的“兵”。
筷子轻轻给面前的红色棋子翻转了一面,让镌刻在正面的红字紧紧贴着古镜。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陈清立刻收回手、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棋子。
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出现问题,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这些棋子重新送回去。
虽然油灯的庇护在这种高危禁忌物面前不够看的,但也足够陈清支撑两三秒。
而这两三秒,也足够陈清将这玩意儿“物归原主”了。
这么想着,陈清继续紧张地盯着那一个个红色的小木块儿。
就这么盯着看了半分钟。
面前的红色棋子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看起来好像暂时无害……?”
脑海之中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陈清沉吟了一声:“而且我也的确没有从这上面感觉到污染,是因为启动它需要正确的方式方法?”
怀着这样的想法。
陈清赶紧用筷子将这些麻烦的东西全部扫进旁边的小盒子里。
即使猜到这玩意儿该怎么用,陈清现在也根本不敢碰。
一方面,他刚刚才用“真理”的名号搞过事情,现在收容组织那边精神紧绷得很,出现任何问题都可能导致自己之前的行动功亏一篑。
另一方面。
陈清觉得一个序列三的禁忌物,自己但凡使用了,可能不到几秒钟就得被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