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在虎爪镇的地牢,我刚出去遛弯亲眼看到的!他们今晚要把那些镇民送上火车带去终焉堡,你要是不信今晚午夜在车站等着自然能看到。”
周柯大口吃着热馕,还抓了两张丢给老白和阿杰,对那商人说:
“一个镇子死活是小,但这是给蛇邦脸上狠狠抽耳光,我听说蛇邦的机车骑士们最重信誉了,你就说这事你们管不管吧?”
“这要是真的我们肯定管呀,但你一面之词就想挑起两邦冲突未免也有点异想天开了。”
行商哼了一声,摆手说:
“别添油加醋了,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是看在‘那位大人’的份上我才装聋作哑,因此,你们办事的时候最好做的干净点,要是牵连到我们就别怪我们自己动手处理了。
言尽于此!
我看你像是个聪明人,你也不想在得罪虎邦之后再被蛇邦惦记上吧?”
“我懂。”
周柯点了点头,很不要脸的起身把盘子里的几张肉馕都卷了起来揣在怀里,又对一脸冷意的行商说:
“今晚过去看的时候记得多带点人,人家连你们的镇子都敢破,充分证明蛇邦的威慑力也就那样。别把平台的力量当成是自己的能力,你一个小小商人还代表不了蛇邦,真出事了被干掉也就那回事了。
懂吗?
另外我还需要一个好用的消音器。
别拿废品糊弄我,如果你真不想被溅一身血。”
三人大摇大摆的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又把味道不错的热馕分了,阿杰一个人就吃掉了四个,不愧是饭桶。
随后周柯和他们强调了一遍计划,等到商人的仆人将同样三成新但勉强可用的黑色消音器送来之后,三人就留在这里等待。
一直到夜晚降临,午夜前一个小时,行动时间刚刚好。
“走!”
周柯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三人便跟着离开了商铺。
就沿着早上那条路一路突进,老白和阿杰紧跟着周柯,后者不断发出命令,要么躲避要么趴下要么加速,在黑夜浓重的风沙中蒙着脸的老白根本看不清周围的动静,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在一个迷宫里,只能按照周柯的指令前进。
但现在身家性命都已经在周柯手中,他必须赌一把,而且不得不说,老白这人没准有服从型人格。
周柯越是强势,他的状态反而越好。
哎呀,这种不需要动脑子思考,只需要按指令做事的感觉太棒了,真出事了黑锅也轮不到自己背,对于打工牛马来说,这简直是最完美的生存状态啦。
“到地方了,你们准备一下。”
十分钟后,三人抵达镇长院子的外围,周柯架好了枪最后检查了一次消音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聚精会神的狙击状态。
头顶上的紫月亮散发那妖异的光被灵能风暴的风沙遮挡大半,仅有暗淡的光辉洒在嘈杂的镇子里,但这些外部的动静并不能干扰周柯的行动。
他感觉自己今晚的状态特别好。
并非错觉,暂时摆脱了“送死斗士”的身份,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现在和欧姆与乔雅站在同一身份上谋划这些事情,哪怕他现在依然背负着前往终焉堡送死的职责,但身份地位的提升是显著的。
“命运总得抓在自己手里”
一句话飘过周柯的脑海,让他嘴角弯起一丝没人看到的笑容。
下一瞬,手指扣住扳机,狼獾开始蓄能,嗡嗡嗡的声音中那压入枪膛的子弹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刺穿眼前呼啸的风沙和恼人的夜色,狠狠钻进某个倒霉蛋的脑袋里,成就自己身为武器的至高荣耀。
“砰”
微弱的后坐力撞在肩膀,激发的声音被消音器吸收大半,在风沙的嘈杂背景中微不可闻。
周柯没亲眼看到岗哨上的枪手被爆头,但他立刻转移目标瞄准第二个岗哨。
他的状态真的很好,甚至不需要确认战果。
数分钟后,三个人在风沙的掩护下翻过了院子的门,根据布防图的提示绕过了院子里的几台自动机枪塔的搜索范围,悄无声息的接近了镇长护卫们所在的大通铺宿舍。
“你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周柯伸手放在门上,回头看了一眼阿杰。
后者带着全覆式的枪手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他抓起了手里沉重的切割锯,按下了那个粗制滥造的蓄电池的按钮,下一瞬,这黑色的血迹斑斑的残暴圆锯就飞速旋转起来。
“很好!”
周柯咧嘴一笑,一脚踹在了门锁上。
在大门洞开的那一刻,这家伙转过身很优雅的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对阿杰说:
“去吧,释放你心中的狂人。”
“嗷!”
狂暴的家伙提着旋转的圆锯冲进了乱起的宿舍,周柯还很贴心的为即将跳一曲死亡之舞的他们关好了门。
在刺耳的惨叫声与切割锯切断骨头的声音中他转身,对身后提着热熔步枪的老白说:
“你想要的东西就在前面,所以挺起腰杆,你看,这事没你想得那么难。啊,我真的开始喜欢上本地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了。
残忍、冷酷且高效。
走吧!
让我们用恶土的方式给老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吧,话说,我现在像个恶土人了,对吧?”
第15章狗互跪,互相汪
“啊!”
女人凄惨的叫声在风沙的嘈杂声里没能传出多远,不过却刺激到了已经化身“野兽”的另一个家伙。
“哈哈哈,就这样,就这样!反抗吧,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啊!”
呼吸沉重的声音带着某种残忍和急迫,在又一声尖叫之后就响起衣服破碎的声音,这让守在门口的枪手忍不住擦了擦口水,同时心猿意马的想道:
“踏马的!当镇长真好啊。”
但作为护卫的思想跑毛显然是个致命的大问题,就在枪手跃跃欲试的思考自己是不是要趴在窗户上欣赏一下老陈头的“雄姿”时,一颗突然飞来的子弹便“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爆开的鲜血让护卫一个踉跄,正要喊出声就看到迎面冲出一个瘸腿男人,端起手里的枪瞄准。
最后的视野是一道橘红色的光束射来,随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呼。”
老白看着眼前脑袋被烧穿的尸体,他忍不住回头看着跟上的周柯,小声说:
“你打偏了?”
“嗯,有点累,就像是身体被掏空。”
过度使用了金属猎手面具的周柯不掩饰自己这会的疲惫,就像是个细狗一样耸了耸肩,将步枪背在身后,拿起手枪和三成新的高频战刀,两人越过尸体靠近门口,随后就听到了老陈头不断输出的污言秽语和女人压抑的哭声。
这让周柯和老白面面相觑。
“这狗东西,还挺会玩!”
老白骂了句,周柯撇了撇嘴,对于废土人可悲的想象力表达了遗憾,这才到哪啊,老陈头这点享受在他眼里连“荒淫”的边都沾不上,还处于可控的“好色”范围内。
“你来,还是我来?”
他问了句,老白愣了一下,随后在周柯的注视中挥起枪托狠狠地砸在了门锁上,随后在老陈头的喊声中一瘸一拐的冲进去。
这个反应让周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也跟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房子里满地的破衣服,以及赤着身体正在床边挥舞着鞭子,双目赤红的老陈头。
还有那个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卧槽!你踏马还真是个变态啊,小看你了对不起嗷。”
周柯大吃一惊,随后抬起手里的枪,在老陈喊出声之前赏了他一枪,让惨叫代替了呵斥,让胆怯冲散愤怒,让畏惧重新涌上心头。
“钥匙在哪?”
老白冲上去给了嚎叫的老陈一枪托,抓着他的头发大吼道:
“你在火车上的包厢钥匙在哪?”
被打蒙的老陈发出呜呜的痛呼,但这家伙的脑子意外的好使,硬是咬着牙不说。
他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下要是说了就死定了,这两个悍匪能冲进自己的院子很显然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焯!嘴还挺硬。”
老白有些着急的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朝着老陈来了一下。
他现在真的很急,距离午夜火车启动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他可没时间在这里和老陈拖下去。
但狗东西咬死了不说,让老白气急攻心。
“废什么话?”
周柯甩过来一把高分子匕首,呵斥道:
“拖过去!先砍三根手指,砍完再砍脚!一个老赖还在这给老子装硬汉?呸。”
在“悍匪周柯”的指导下,老白当即开始了“审讯”,而床上鞭痕累累的女人也在这时候抬起头。
说实话姿色一般,不过皮肤很白这一点在恶土上大大的加分,但综合实力也就和老塔夫的姘头阿妙一个等级,更年轻一点显得更有活力。
恶土上的女人很彪悍,在看到老陈已经被砍掉手指后,这满脸泪痕的女人涌起一股怨毒。
她扑上去一脚踹在了老陈的命根子上,这下打出了真伤暴击,疼的对方嗷嗷直叫,但在看到周柯满脸赞许的又将一把匕首塞进女人手里,而那疯子女人目光熊熊的看向自己下体的时候,老陈彻底慌了。
恶土的医疗虽然牛逼,但这种“断肢重生”大概没有哪个男人能坦然接受。
“在那!柜子后面的暗格!焯,让这疯婆子离我远点!”
“砰”
得到了消息的老白冲过去一把掀翻柜子,果然找到了一个暗格,伸手一掏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钥匙”。
但却是挺破旧的身份卡类型,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白色的卡片,看起来很像是银行卡。
“这是什么玩意?”
周柯凑过去问了句,老白舔了舔嘴唇,激动的说:
“阿乔利财团的不记名存折,据说在城邦区的机器上可以兑换财团币,我以前服务的镇长手里有一张。这肯定是这狗东西贪污下来的钱,而且数额不过十万财团币是没资格办理这种卡的。
周柯,咱们发了!”
“嘁,我暂时又去不了城邦区,你拿着吧。”
周柯摆手说:
“等你过去了也需要一点启动资金来翻本,就当我入股了,现在去搞定密码,然后撤!哦,记得带上那个女人。镇子里的虎邦战士都知道这姑娘被老陈头带到家里,在某些情况下她能帮你遮掩一下身份。
自己去搞定这些,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周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全身布满血污的老陈,他撇了撇嘴,这家伙身上可没有异常能量,不是他的“菜”。
他离开了房间快步来到院子入口处,在这里等待今晚行动的最后一个成员。
几分钟之后,一道幽绿色的光点就出现在了周柯眼前,在风沙吹打里,欧姆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他还背着一只被困起来的奇怪魔物。
“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