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三宝了一声,就跑开了。
孔颖达诧异地看了李泽轩一眼,不明白这货为什么突然这么敬业了。
....................
“李司业,老夫......”
“祭酒,您还是别叫我司业了,叫我轩就成昨日已经向陛下请辞,十日后,杏就不再是国子监司业了!”
马车内。
孔颖达跟李泽轩相对而坐,他正想说话,却被李泽轩打断,听罢,孔颖达大惊,道:
“什么?你...你辞掉了国子监司业?”
李泽轩给孔老头儿倒了一杯温柔乡,点头道:“嗯,是啊!”
“你...你...!”
孔颖达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复杂,有惋惜,有愤怒,还有那么一丝后悔,半晌后,孔颖达终于开口道:
“你这是负气请辞吗?老夫昨日所言,或许有失公允,但这事情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又何故如此?老夫年级都这么大了,本来还打算过几年向陛下举荐你担任祭酒一职,没想到你竟然...竟然....”
其实,昨天的那掣话,无关乎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孔颖达身处祭酒这个位置,他当然首先要为国子监的声誉考虑,其次才是个人荣辱得失。
李泽轩虽然理解,但是并不能接受,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理由委屈了自己。
“呵呵,多谢祭酒看重,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杏所学,在很多人眼中,都不属于儒家正统,若是继续留在国子监,日后肯定又会被安一个“私授杂学”的罪名r许跳出国子监,杏的学问才能发挥出更大的用处!”
李泽轩看着眼前,这个一生致邻大唐教育事业的老人,认真地说道。
孔颖达闻言,眉头深深皱起,他不满道:“算学虽不属于儒家一脉,但自魏晋南北朝的刘徽、祖冲之创造割圆术、求出圆周率以来,算学就已经自成体系,并在百姓的生活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前朝更是专门在国子监开设算学一科,因此,算学又会是杂学?”
李泽轩撇嘴一笑道:“呵呵,祭酒你这么想是没错,可是在很多人看来,除了儒学之外的其他学问,都是杂学!”
孔颖达怔在座位上,一时无言,他知道李泽轩说的是实情,儒学一家独大近千年,很多儒家子弟都自诩高人一等,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学说,这些孔颖达多多少少都知道。
不同于其他大儒,孔颖达对于不同学说,一直是非常包容的。纵观孔颖达之一生,他一直在为排除经学内部的家法师说等门户之见○弃南学与北学的地域偏见、兼容百氏、融合南北而奋斗,但是面对当下儒家内部出现的一些“陋习”,孔颖达也只能表示有心无力。
“你说你要跳出国子监,那你可有想好要去哪?陛下对你有何安排?”
孔颖达问道。
“陛下已经准许杏自建一家书院,专门传授某些人所认定的杂学!”
李泽轩想了想,说出了实情。
“自建书院?”
孔颖达惊呼出声,他倒没有像昨天李京墨一样,直接就不看好书院的前景,跟李泽轩“共事”了这么久,他已经对李泽轩的教学能列了一个非常清晰的认识,不久的将来,李泽轩的书院或许还真有可能成功。
“你这是打算建一所书院,与国子监竞争吗?”
孔颖达想到了李泽轩自建书院,背后传达的含义。
“呵~酒您可真看得起杏,杏建这个书院,只是为了传播家师的学问,可从来没想过要和谁一争高下!”
李泽轩笑道。
虽然他心里的确有这个打算,但现在他的书院还没影儿呢!没必要这会儿就开始吹牛逼。
孔颖达狐疑地看了李泽轩一眼,他心里的确不信李泽轩刚刚的鬼话。
“祭酒若是没有其他事,杏就去给学生授课了~!”
李泽轩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的算学馆,跟孔颖达说道。
“那你去吧O夫希望你不管在何处,务必坚守本心,杂学也好,儒学也罢,只要你认为对学生有用,你便好生传授,老夫期待你的书院有朝一日能够大放异彩!”
孔颖达起身感慨道。
“借您吉言,杏定会不忘本心,将家师的学问,发扬光大的!”
李泽轩冲孔颖达拱了拱手,便转身向算学馆走去。
“此子心中有猛虎啊T建书院,猛虎归山!日后他的书院,会给陛下,会给朝廷,会给大唐,带来各种惊喜呢?”
孔颖达看着李泽轩的背影,心情复杂地喃喃自语道。
第一更!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太子杀手!
“少爷,刚刚马管事派人来请您午后去工坊一趟!”
上午的课程完毕后,李泽轩回到家,门房阿腑上来说道。
“可有说为何让我去工坊?”
李泽轩纳闷地问道。
“回少爷,这个...这个小的就不知了,那人没说。”
“行了,我知道了!”
李泽轩摆了摆手,便走了进去。
他心里估摸着马周找自己,难道是报纸那边又出状况了?
怀着心事,李泽轩草草吃过午饭,缓了缓,然后连午觉都没睡,直接坐着他的“专车”,去工坊了。
“知~~了,知~~了!”
午后的街道空荡荡的,这个时候是一天之中最炎热的时候,一般人家,要是没有紧急事情,是不会出来的。路边的银杏树上,三三两两个知了在“纵情高歌”,似乎也在诉说着夏日的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