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赵总管为何这么急着破境啊~?”
讲道理,现在大唐四海升平,虽然北方有突厥人虎视眈眈,但这些国家大事怎么也轮不着一个太监着急吧~?所以赵松有什么理由急着破境呢~?
抛开内心的那些自责不谈,李泽轩对赵松急着破境的原因很是好奇。
李二显然也对此非常无语,他看向别处,沉默了良久,像是在斟酌语言,然后才没好气道:
“听他的意思是最近看到了独孤信年纪轻轻也突破到了宗师境,加上你,年轻一辈的武道宗师就有了两人,他感受到了压力,觉得再不冒险试试,等老了就更加没机会了,所以昨夜才铤而走险,结果结果,要不是两位皇室供奉在场,他就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李泽轩罢前因后果,不由一身冷汗,要是赵松真的因为压缩真气练功,把小命儿丢了,那他就算不被李二责罚,估计自己也会难以安心。
他想了片刻,上前躬身道:“这都怪臣那日在朝堂之上言语无状,误导了赵总管,还害得他差点丧命,臣请陛下责罚~!”
这个请罪,当中含了李泽轩的三分愧疚,也有七分以退为进,因为李二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善,老李今天是带着脾气来的啊~!
秦琼见状,也上前躬身道:“陛下,此事深究起来,怪不得轩,赵公公在用压缩真气之法破境的时候,他自己想必也知道其帜危险性,但他还那样做了,这就不能怪轩了~!”
程咬金接着粗声附和道:“陛下,这事儿真怪不到轩头上啊~G日朝堂上那么多大臣,还有那么多武将,又不是赵公公一人知道压缩真气之法的,结果其他人都没出事,就赵公公一个人出事了,这能怪轩吗~?”
李靖也难得发言,道:“陛下,叔宝跟知节说的不错,赵公公已过不惑之年,又不是三岁孩童,他自己做的决定,也没道理责怪到他人头上,想必赵公公本人也从未怪过轩~!”
李二见后院帜所有人都在为李泽轩说话,他脸上一片淡然,也看不出喜怒,顿了顿,说道:“朕还没定这杏的罪,诸位爱卿为何要这般着急~?”
然后他又扭头对李泽轩道:“赵松之事虽然怪不得你,但多少都是因你而起,不过今日叔敝因你而伤愈破境,你杏这算是为我大唐又挽回了一员虎将,这是什么都换不来的,总算是功大于过,朕赐你妻子六品诰命,以作你这次的封赏,你可有怨言~?”
李泽轩喜道:“多谢陛下,臣没有任何怨言~!”
跟韩雨惜相处的越久,李泽轩越是知道韩雨惜骨子里的那种自卑,他现在是官越做越高了,韩雨惜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了,他有时候也很苦恼,他只想过一过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一家人简简单单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但韩雨惜的心底还是摆脱不了世俗的门当户对观念。
或许她当初答应嫁给他,只是被他执著的追求感动到了,但自从嫁入李家之后,她就一刻没得闲,天天学这学那,甚至还学起了诗书,李泽轩曾经告诉过她不用,她却说她想提高,她想配得上他。
卑微的爱情,卑微的自己,很多人觉得这种卑微的爱情不值得珍惜,但李泽轩却并不这么认为。
在爱情里,有人爱的多一些,自然就有人爱的少一些,不可能是平等的。爱的多一些的人就付出的多,受到的伤害自然也就多,这并不是她犯贱,这是因为她爱~!
想明白了这些,李泽轩就不会不珍惜这份感情了,只会觉得这个女人真让人心疼~!
而李二今天给韩雨惜的这个六品诰命可谓是及时雨,这个时代,诰命可是非常难得的,六品的诰命,放在地方上,县官都要执下官之礼相见的。
李二点了点头,秦琼等人连忙抱拳道:“陛下圣明~!”
李二哈哈大笑,说道:“行了~!不说这些了,今日叔宝身体痊愈,朕心里是真高兴~*节、药师、进达、敬德,你们几个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咱们君臣今日正好在此摆酒庆贺,不醉不归~!”
说起喝酒,程咬金顿时兴奋了起来,他也顾不上君臣礼仪,拍着膀子哈哈大笑道:“好~!俺们本来就打算中午在二哥这儿吃酒来着,陛下来了正好~0说咱们弟兄几个,都有一年没跟陛下同桌吃酒了吧~?哈哈~T对对,今儿正好轩在这儿,这杏厨艺那是没的说,正好去给我们几个烧几盘好菜用来下酒,岂不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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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正文 第617章 一日庖厨~!
说起做饭下厨,很多人下意识地都会想到“君子远庖厨”这五个字,而让李泽轩这个开国男爵去亲自下厨,显然是不合适的。
但后院中的这几个大佬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程咬金、秦琼、牛进达、尉迟敬德四人一直拿李泽轩当自家晚辈看待,李泽轩一出事,最先出手的肯定是他们这四家;而李靖,因为韩天虎韩家,跟李泽轩算是有了亲戚关系;李二自是不用说了,他自己也很想尝尝李泽轩亲自做的菜肴呢~!
毕竟整个大唐,谁不知道李泽轩是最会吃的人呢~?
所以,李泽轩毫无疑问地被打发去给这几位长辈、大佬做下酒菜去了。
堂堂皇帝,要在秦家用午膳,显然不会只有李泽轩一个人在忙,在后院正在跟韩雨惜叙话的秦夫人得知李二要留在秦家用饭的消息后,连忙吩咐着下人准备食材,然后她自己亲自前去厨房。韩雨惜也跟在后面去了。
“小轩~?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不去前屋陪陛下啊~?都说君子远庖厨,你一个大男人来厨房成什么样子~?快出去让婶婶来~!”
秦夫人本来是打算中午亲自下厨的,毕竟是给皇帝做吃食,可马虎不得,万一下面的人不注意,或者有什么歹心,让李二在秦家吃出什么事儿来了,那老秦家阖府上下几百号人可就全完了。
来到厨房后,秦夫人却见到了正在切猪肉的李泽轩,她忍不住训斥道。
跟在后面的韩雨惜,见到这幅景象也是吃惊地忍不住张了张小嘴。
李泽轩闻言,一边切肉,一边笑道:“什么君子远庖厨~?那不过是一群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用来掩饰自己伪善的说辞罢了~!今日秦伯伯大病初愈,小子的微末厨艺正好还拿得出手,就顺便给秦伯伯几位长辈还有陛下做几道下酒小菜,略尽心意,又有何不可~?”
孟子有一句名言:“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在传统礼制中,干脆把它确立为一条行为规范:“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
李泽轩觉得,说出这话的人纯属犯贱,你既然不忍杀生,那就不要吃肉。又要满足口腹之欲,又不忍看到动物死亡的痛苦,远离杀生现场而使自己吃得心安理得,这特娘的不是虚伪是什么?
所以在听到秦夫人说“君子远庖厨”的时候,李泽轩才会说那不过是一群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用来掩饰自己伪善的说辞罢了~!
秦夫人见状急道:“净是歪理~!不论你怎么说,婶婶都从未见过哪家的男人亲自在厨房做菜~!小轩你快出来吧~!”
李泽轩见说不动秦夫人,很是无奈,只能祭出大旗道:“婶婶,这个是陛下让小子做的,小子不得不从啊~!”
“什么~?陛下让你做的~?”
秦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果然不再劝阻,她想了想道:“那…那婶婶来给你打下手吧~!”
“相公~!妾身也来帮你~!”
李泽轩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同意的话,秦夫人估计会亲自去后院找李二说项了,于是他点头道:“那辛苦婶婶跟娘子了~!”
“嘿~!你这孩子,跟婶婶还客气什么~?再说这本来就应该是婶婶做的事情~!”
秦夫人笑了一句,便进厨房,开始指挥着丫鬟帮李泽轩洗菜了。
韩雨惜走到李泽轩身旁轻声道:“相公这是要做什么菜~?妾身来帮你~?”
李泽轩笑了笑,柔声道:“为夫打算做几道新菜式,醋呛萝卜皮,大碗扣肉,白斩鸡、炸鱼块儿,爆鸡丁,娘子你在一边看着就成,以后做给我吃,如何~?”
韩雨惜先是认真地将这几道菜的菜名记了下来,然后道:“嗯,那好~!妾身会认真学的~!”
见身边这个女人吧一脸认真的样子,李泽轩忍不住用拿菜刀的那一只干净的手,弹了弹她洁白无瑕的额头,道:
“这么认真做什么~?今天你要是学不会,我以后再教你就是~!对了,娘子,我这儿还有个好消息,午后回家了再告诉你~!”
韩雨惜像是触电了一般,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心虚地朝秦夫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连李泽轩说的惊喜是什么都不敢问了,急忙站到一边,低着头当起了鸵鸟。
不远处的秦夫人虽是注意到了这夫妻俩的小动作,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老怀大慰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