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大帅 第239节

结果就是王振宇兴冲冲的出来接自己的四弟,结果却是看到李大超这个活宝外加张治中。

“李大超,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家老四呢?没了?那你回来做什么?”王振宇虎视眈眈的看着李大超,仿佛这小子把自己弟弟藏了起来一般,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一连串的质问。

李大超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惊吓,连忙摆手道:“四爷带着袁家的姑娘换船直接去湖南了,说是想老太爷了,见了老太爷再来见大帅您老人家。就让我带了封信还有这位张先生来见您,大帅,小的可不敢胡言。”

“袁家姑娘,哪家的妹子啊?”说着,王振宇也没看站立在一旁的张治中,而是接过信直接撕开,看了几眼,突然看到张治中,字文白这六个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么不快都忘到了脑后。

“哎呀,你就是张治中张文白啊!哈哈,听老四提起过你(有吗?什么时候?),今天终于看到你本尊了,太好了。”王振宇的热情让张治中大吃一惊,自己很有名吗?

王振宇看张治中的表情立刻知道自己**病又犯了,连忙收敛了几分热情道:“呵呵,没事,既然愿意参加革命队伍,那自然是再欢迎不过的了。不过现在暂时没仗打了,赴欧军事观察团也出发了。这样,你就现在我这个侍从处挂个少校,正好最近侍从处要改革,要扩大,你就一起参加。完了8月份武汉陆大第一期正规班开学你就进去学习,你是振鹏的朋友,又有想法又有能力,好好干就是了。”

张治中连忙敬礼道:“愿为大帅效力!”

王振宇哈哈大笑道:“什么大帅啊,别跟李大超这个活宝瞎叫,我现在的职务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就别大帅大帅的了,那个叫法跟军阀似的,呵呵!”

“是,委员长。”

“嗯,对了,振鹏之前的那几个同学现在也安排在侍从处,正好你们认识一下,见个面一起吃个饭熟悉熟悉。”王振宇十分关心的吩咐道。。。

王振鹏和袁静雪在上海换乘的是沅江航运公司的轮船,原本计划是直接到株洲下船的,然后再走路回宝庆。

但是当船到武汉的时候,突然被截停了。

一伙身穿漂亮白色军礼服的军官上了船,直接找到船长查询乘客资料,然后来敲王振鹏所在的舱门。

王振鹏不虞有他,自然是打开了舱门,那带队的军官个子高壮威猛,立刻朝王振鹏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唬得袁静雪又一次抓紧了王振鹏的衣服。也许是第一次离家的缘故,原本在家里很是胆大的袁静雪这一路胆子小了好多,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惹人心疼。

“您好,我叫郭猛,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处卫士长,奉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命令,请您下船到家里一叙。”

“大夫人,二夫人?”王振鹏立刻明白了,应该就是三哥娶得两个嫂子了,在上海没见三哥就过来了已经让他很是抱歉了,这里嫂子都派人上船来请了,再拒绝就不好了。王振鹏点点头,然后就安慰袁静雪道:“没事,就和我去见见我的二个嫂子,都是女眷,你快把东西收拾一下。”

既然是去见女眷,袁静雪的抵触情绪自然也就没那么大了,乖乖的转身去收拾东西去了。

其实无论也叶梓雯还是赵玉婷都没见过王振鹏,派人来截船实际上是王振宇的命令。

因为忙着和五大银行特别是宁波帮谈金融和货币改革的事情,所以王振宇没法立刻从上海赶回来,他对于四弟不见自己就回家的举动最初的理解是四弟还有心结没打开。可是听李大超把在北京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王振宇立刻明白了,他哈哈大笑道:“袁府的姑娘,不愧是我王振宇的亲弟弟啊,居然把老袁的女儿泡到手了,老袁你若是地下有知,我们成了亲家,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表情?呵呵”

王振宇又道:“想来是这位袁姑娘心里有情绪,不愿意见我这个仇家啊,呵呵!这样,王怀事啊,你赶紧的拍个电报给武汉,让大夫人和二夫人接待一下四弟他们,尤其是这位袁姑娘,要给人家一般的温暖。我和老袁可没有私仇,充其量是政见不同,利益之争罢了。另外让大哥和老五也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老四回来了,替我请他吃个饭。至于袁姑娘回宝庆府,我的意思再缓缓,我听说我那老爹最近脾气见长啊,最好别回去触霉头了!”

王隆先最近确实是行情看涨,脾气见大。

自从国民政府成立以后,王隆先就回了洞口。不仅当上了洞口县县议会的议员,还被推举为宝庆商会会长(虽然这老爷子是一分钱的买卖都没做过),湖南省省议会议员选举,王隆先也是候选议员。那风光,乡里没一个人不眼热的,不过大致都知道他家出了个好儿子。

这王隆先早些年不过是王隆中父亲王师梓的跟班,现在却父以子贵,这个官那个官的当了一堆,这心态自然也就大大不同的。因为家里有了钱,所以在老家四处买田,扩建宅院,为此和原本的族中首富兼族长的王师梓产生了一些疙瘩,这可不是王振宇喜闻乐见的,他这边可还捧着族叔替自己坐镇中央了。所以王振宇在南京听王隆中提及此事后,连夜拍电报让正在负责军工项目投资建设的大哥王振坤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回家去给老爹做做工作,让他收敛些,不要富贵了就不念旧。这个王振宇的本意是好的,结果没成想这老爸的脾气确实不小,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劝的,反正最后的结果是王隆先操着扁担追着身穿少将军服的王振坤连滚带爬的从家里逃了出来。不过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过了几天,就收到消息,老爸带着一些礼物去王师梓府上拜会去了,算是修补了一下关系。

王振宇自然是知道王隆先虽然听了儿子们的劝告,但是肚子里肯定还有气在,这个时候王振鹏要是带着袁静雪回老家,十有**要吃瘪,不如先让这小子在武汉避避风头。

王振宇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会关心人了,似乎很有些有所谓的长者之风了。。。

王振鹏和袁静雪上了一辆敞篷的福特车,武汉的雯庐是一栋三层的西洋建筑,和安江不同,没有和办公区混在一起。不过这里的戒备依然十分森严,除了侍从处的卫队外,离这里三百米外的街道就有武汉市公安局的警察在巡逻了。而宪兵也都穿着黑色的制服,戴着白色的钢盔,四人一组,坐着车子不时从雯庐四周的道路上驶过。这样的巡逻车队一共有四辆,不定时巡逻一次。而在雯庐不远的地方,就是军委会的办公区,那里还驻扎着一个特务团。

袁静雪似乎看到武装军人就紧张,身子紧紧的依偎着王振鹏,也不怕旁人见了笑话。而负责开车的郭猛通过后视镜也看到了这一点,平日话语不多的他说道:“袁小姐放心,您的事情我们委员长都知道了,他让我告诉您,他和袁公并无私仇,只是政见不同而已,这点想必袁公也是这么看的。往事如风,既然您现在到了王家了,就把这当自己家就是了。”

王振鹏觉得三哥还真的是个贴心人儿,目光立刻投向身边的袁静雪。

袁静雪早就羞的满脸通红,小脑袋就靠着王振鹏的肩膀,跟个小猫儿似的。。。

第295章 上海行

相比之下,王振宇就没有王振鹏的艳福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去见一大帮充满铜臭味的商人。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作为整个国民政府的实际掌权人,王振宇终于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了。想想后世窝在某个角落里大骂某某领导人无能确实是太爽了,也许这个领导人真的是非常无能,但是换自己去未必就有能了。

连续一个多月了,王振宇都没有睡好过觉。相比之下,护国战争时期也没这么烦恼过。

每天看到的都是坏消息,接触到的都是触目惊心的事情,而最为可笑的是,王振宇这个据说是南中国最有权力的男人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居然也会觉得力不从心。

各级官僚机构的**,拖沓,好吧,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可以通过县人治县和**监督去慢慢解决。但是土地改革在湖南湖北广西三省以外推不动就是正儿八经的大问题了,这是挑战,**裸的挑战。

不过在仔细看过报告之后,王振宇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农村,农业,农民,所谓的三农问题岂是那么好解决的?要知道即使是到了后世,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执政者,每年的一号红头文件肯定是说这个事情。

南方九省,光是县城就有近千个,镇万余,村更是数十万余。这样的情况下,渔农会要建设,就需要大量的资金和大批的人手。而实际上,目前的国社党工作队能维持着让各县组成县议会,实现县人治县都是十分吃力的。更别谈什么土地改革了,王振宇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湘西和广西推行土改自然不难,这里地广人稀,土地矛盾本来就不大。可如果要是在整个南方这么玩那就有点恼火了,事实上,很多省份的地方宗族势力十分强大,你让他用土地来换你手里的债券,对不起,人直接就能鼓动一大帮子农民造i的反,一些土改工作队的干部甚至因此惨遭绑架或者是杀害,地方治安形势也一度恶化。在来上海之前,出于维持社会问题来考虑,王振宇已经停止和暂缓了其他六省的土地改革,看样子也只能是慢慢通过城市化和工业化来促进这个问题的解决了。这个时候王振宇突然觉得那个被人们定性为走资派的小矮子确实是一个伟大的人物,至少他找到了一条路,或许值得自己走走。。。

土地和农村改革还是其一,现在来上海来谈的问题则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华元的发行权问题,严格来说,就是上海金融管理权和发钞权的问题。因为在上海以外的地区,在刺刀的保护下华云已经成为了主流货币,这一点已经不需要那些上海滩的大亨们承认与否了。

可是照理这个事情不是应该在国民政府成立的时候就已经谈妥了吗?当初不是说好五大银行共有发行华元的权力吗?

对不起,有人反悔了,不过反悔的人不是王振宇和国民政府,而是四明银行这帮子宁波人,这可就是做死的节奏了。

王振宇实在是不理解四明银行这帮子人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居然敢跟自己耍滑头。如果不是自己最近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估计早就下令让王亚樵在上海大开杀戒了,租界又怎么了,自己要杀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杀人解决不了问题,以王振宇今时今日的地位却泄私愤就更没必要了。所以他还是和自己的岳父,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叶祖文,以及陈光甫,宋汉章,张公权一起来见宁波帮这帮子人。

事实上宁波帮的反悔也不全是坏事,至少给王振宇提供了形成一个不错的思路并付诸实施的机会。

这段日子都忙着在上海和刘鸿生、荣宗敬这些实业家联手鼓动上海的资本家们投资轻工业的同时,王振宇一直在考虑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如何掌控政权?

这可是一个大课题,几乎每一个从政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整个政治生命思考的大课题。

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静止是相对的,运动才是绝对的。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的掌握权力,因为权力这个东西很可能因为人事的变动,力量的消长而发生转移。

绝对的控制不是不存在,而是太难了,难到很多人穷极一生也没能实现。

康熙够厉害了吧,为了实现集权,想了那么多的办法,什么专折奏事,风闻言事,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精力的衰退,都了最后还不是被自己那堆儿子架在火上烤,连个传位诏书都要藏在正大光明匾的后面,确实是够正大光明的!

再想想后世那些**者们,从金家到卡扎菲,那一个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权力穷尽一切办法,杀姑父的杀姑父,解散政府的解散政府。但是解决又是如何,一想到卡扎菲的结局,王振宇就不自觉的菊花一紧,这个**还真不是人人能玩的,玩的不好最后的下场实在是看不得。

王振宇叹了口气,自己现在面临的问题不就是这样吗?自己掌握着庞大的军队,却没有足够的威望,在**的体制下,最后还是要面临政治上的博弈。成功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继续新一轮的博弈,毕竟是人都是希望更进一步的,无法停止,无法休息,直到自己的政治生命彻底终结,这也太悲催了吧。而失败呢?更可悲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失去了一切的话语权,成为历史教科书里的一个代名词,名声恐怕还不如袁世凯呢?

自己当然不愿意失败,可是**制度下,谁能一辈子在台上?

难道自己真的要走到**的那一步上去,难懂只有**才能保证权力伴随一生?这里面实在是充满了巨大的变数,打个比方,虽然自己拥有庞大的军队,但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你能保证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忠诚于自己吗?也许一个心存反动的士兵就能让自己变成下一个萨达特,慢着,应该是萨达特变成下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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