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败了就是败了，等到老袁死后，元气大伤的第三师乖乖的从四川退了出来，经陕西回到了保定驻地。而这个时候北洋已经轮到段祺瑞当家了，曹锟跟段祺瑞可没什么好交情，跟冯国璋的关系到是非常不错。可偏偏老冯在南方兵败被俘，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后来虽然给王振宇放了回来，却已失去了实力和威望。
原本依着老曹的性格，无非就是对段祺瑞服个软，然后规规矩矩在段祺瑞同志领导下混饭吃就是了，可历史偏偏还安排了陆建章这么个人物出场。。。
算起来，陆建章也曾在袁世凯面前红过一段日子。用戏文里的话来说，爷也曾是紫禁城中跑过马的人。历史上陆建章在北京兵变中曾护驾有功，而随后又替袁世凯编练新军，执掌京师军政执法处，统帅三省军队会剿白朗起义军。袁世凯时代的许多重大事件中你都能看到这位陆建章的名字，而陆建章同时还是冯玉祥的舅舅，几次挽救冯玉祥的政治生命。
在成功镇压白朗起义军之后，陆建章终于开牙见府，出任陕西督军，这要是搁在前清那就是封疆大吏了，这位置一坐还就是二年多。
世上的事务注定是不断变化的，民国五年，护国战争爆发，陆建章麾下的第十六混成旅冯玉祥部奉命划到曹锟麾下入川作战。而他身边只留了陆承武一个旅的军队，于是悲剧在老袁死后就发生了。
陕西的军阀头子陈树藩联合各方势力在段祺瑞的支持下发动了一场兵变，其实也没流多少血，就是带着一票刀客直直的冲到了陆建章儿子陆承武的司令部里，把陆承武给活捉了。然后逼着心疼儿子的陆建章辞去陕西督军的位子，陆建章不得不答应这个条件，但是羞辱并没有结束，在陆建章东归的路上，陕西的乱军再次包围并洗劫了陆建章的车队，还把陆的妻女推到了路边的沟里。打人不打脸，陕军由此开了全国一个不好的先例，对于下野的督军必然要洗劫一番，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一点也不尊重老领导！
陆建章是什么人，北洋出名的智囊和猛人，无风都能掀起三尺lang的角色，被段祺瑞摆了这么一道，他如何肯善罢甘休。
蒙受奇耻大辱之后，陆建章派人把妻女送往天津，他自己留在河南谋划着对段祺瑞的反戈一击。和段祺瑞并称北洋巨头的冯国璋在南方断送了全部的实力和威望后已经是心灰意冷，无论陆建章怎么劝说，他都不为所动。无奈之下，陆建章和儿子陆承武只好选择窝在洛阳等着曹锟率领的军队路过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陆建章不仅见到了曹锟等人，而且还成功的说服了曹锟等人拒绝段祺瑞对北洋全部军队的重组，另一个拒绝段祺瑞这项提议的人是东北的土肥军阀张作霖。不仅如此，靠着冯玉祥和吴佩孚的军队，曹锟立刻驱逐了亲段祺瑞的河南督军赵倜，接管了整个河南的地盘。而如此明目张胆和段祺瑞过不去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原本是以北洋骄傲存在的第三师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后娘养的。
从军饷到武器弹药，总而言之，一切可以从北京方面获得的资源基本上都烟消云散了，不要说四成的军饷了，第三师从现在起一毛钱的军饷都没了。如果不是考虑到曹锟和他的军队现在就顶在面对南方国民政府的最前沿，段祺瑞甚至恨不得调集军队立刻去讨伐曹锟。不过段祺瑞毕竟不是小孩子，现实让他最终还是冷静下来任命曹锟为河南督军。为了对付南方的国民政府，北洋必须维持安定团结的和谐局面，哪怕这个局面是假的！
北洋因为河南问题一下子进入了实质分裂状态，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和以曹锟为首的直系粉墨登场，而在日本人的大力扶持下，张作霖的奉系也开始初露峥嵘，北中国进入三国时代。
不过相对而言，目前最强势的还是段祺瑞的皖系，一方面段祺瑞依靠新交通系，不断打压总统黎元洪和总理熊希龄组成的政治联盟，财政总长梁启超已经在几个月的政治斗争后精疲力竭，而在他的学生蔡锷东渡日本后，更是失去了财政总长的宝座下野为民了。另一方面，段祺瑞通过日本的贷款，开始编练五个师的参战军，这十二万军队将是段祺瑞的重要政治本钱，加上他目前控制的五个师以及定国，定武以及赵倜和刘镇华的河南军队。皖系的军队将达到惊人的三十万。而直系这个源于冯国璋的军事小团体由于冯国璋的失败，目前只有第三师吴佩孚部，第十六混成旅冯玉祥部，以及第六师李纯部，总人数仅六万人，根本无法动摇皖系。而在东北，张作霖连奉天督军都还没当上，现任奉天督军是段芝贵。而在吉林，督军孟恩远的军队依然是忠于北洋政府的势力，和张作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虽然奉系的军队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人的庞大规模，但是基本上对皖系的威胁也是有限的紧啊。
所以段祺瑞已经表现出了统一北方的苗头，这一点不光是王振宇不愿意看到，曹锟的直系更是不愿意看到，但是曹锟现在没有钱，所以面对段祺瑞的步步紧逼，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杨永泰的到来无疑是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户：“仲珊公，子玉将军，久闻二位是爱国将军，今日得见实已足慰平生了。”
吴子玉冷冷的看着杨永泰这个说客没有说话，而曹锟则还是思考南边派这么个秀才来找自己这个大老粗是个什么调调，难道想收编老子不成，那可不行，门都没有。
“那个畅卿先生啊，这个爱国两字我和子玉是当不起的，我们说起来都还是民国的罪人，前不久还为了帝制还在四川和蔡松坡将军大战连连，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烧！”
杨永泰摆手笑道：“那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何况我们和袁公再怎么闹腾不过是自己的家事而已，现在段芝泉公可是把日本人都牵扯进来了，这恐怕不是兄弟打架该有的处事态度吧！”
吴子玉还是没有说话，曹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后才说道：“不就是编练个参战军吗？你们国民政府不也在编练吗？虽然内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想来列强也没少给赞助了。”
杨永泰拱手道：“这就是我今日来见二位的原因，我们国民政府编练参战军，那是要远征欧洲扬我国威的，而段芝泉公组建参战军，怕是要借此扩大自身的实力，然后整合北洋各派再南下搞武力统一吧，这虽不是卖国，却是在害国了，细细看来，和卖国也是无异的。二位将军值此国家民族兴亡之际，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第311章 整军经武（三）
吴佩孚低着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面，又把目光投向了曹锟，而曹锟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主心骨了：“子玉啊，杨先生说的到是好极了，可是你说说咱们能做点什么吗？”
吴佩孚摇摇头道：“曹帅，咱们现在连供养所部弟兄们吃饭都是个大问题，能做什么呢？”
曹锟立刻心领神会回首对杨永泰道：“畅卿老弟啊，你莫看到我老曹是什么河南督军就以为我日子多好过。那河南的地方上，什么红枪会啊，土匪的一大堆，除了开封，洛阳，郑州，安阳这几个地方，外带我现在控制的保定府，其他的地区我连税都收不上来。那个段祺瑞确实也不是个好东西，不光是在那里琢磨你们，他也在琢磨我和子玉的这点人马了，这不，从五月份我当上这个督军到现在，他愣是一个大洋也没拨给我啊，军火更是连一颗子弹都没见着。要不是老袁以前在巩县留了个兵工厂，我现在连实弹训练都可以省了。所以虽然我们也对段祺瑞的卖国行为十分不满，但是眼下我们连手下这些兵痞子的军饷都发不出来，现在这帮混蛋天天在闹饷，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杨永泰心里暗暗叫好，这两位还真的是结拜兄弟的模范代表，配合的硬是天衣无缝啊！他这次自然是来送钱的，但是也不能叫人看轻了。
杨永泰故作痛心的摇摇头道：“想不到曹帅这里已经如此艰难了，小弟刚刚所提现在想想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那小弟这就回去，把曹帅的困难禀明我家委员长，想来他也是会体谅的，那不多费时间，就此告辞了。”
曹锟和吴佩孚当即就傻眼了，这姓杨的是什么路数，怎么说走就走的。
还是吴佩孚的秘书杨朝庆见多识广，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这位杨秘书是江苏常熟人，字云史，前清的时候出任过大清国驻新加坡领事。（剧情需要，这位李鸿章的孙女婿提前几年跟小吴混了）这种交涉事宜，杨云史显然比曹锟和吴佩孚这两个军头要靠谱些。
“畅卿兄勿急，我家曹帅可不是推脱啊，您千万别误会，只是因为段祺瑞他们卡脖子，所以现下的日子很是困难。如果我们能获得各方朋友的帮助，把这个困难顺利克服，那国家荣誉我家曹帅和子玉将军自然是责无旁贷了。”
瞧瞧，这话说的，不愧是知识分子，要钱都要的这么含蓄。
杨永泰自然是知道杨云史的名头的，不然军情局那帮子特务就该被拖出去打靶了。他十分客气的停步拱手道：“这位想来就是江南名士杨云史杨兄吧，听您如此一说，确实是畅卿太急了，光顾着回禀我家委员长，却忘了这个解决之道了，惭愧惭愧。”
信你是忘记就有鬼了，吴佩孚暗骂道。不过他还是连忙开口：“这个两位都是本家，难得一见，坐，坐，坐下谈。”
一身儒雅之气的杨云史待杨永泰坐下后笑道：“什么江南名士不名士的，云史有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正要请教畅卿兄呢？”
杨永泰也是个外貌协会成员，对杨云史这样的世家子弟一般都是心存好感的，自然是有问必答了。
“畅卿兄，我们明人不说暗语，眼下你家王大帅一统南方九省，手握数十万雄师，而且据说跟着又要扩充四十万远征军了。放眼神州，谁家势力能有你家王帅这般强劲，出兵北伐统一华夏想来也是举手之间的事情吧？”杨云史说话到是快人快语，一句话就把曹、吴二人最担心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其实还没等杨永泰来找曹锟和吴佩孚，这二位就有过联络南方共抗皖系的打算。可是他们却迟迟没有这样做，归根到底，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国民政府这边有点强大的不像话。和他们联合的结果，最后的下场会不会被吞并？现在杨云史替他们把这个担心问了出来，他们就把目光死死的投向杨永泰，想看看这老小子怎么说。
杨永泰何许人也，他如何会不知道曹锟吴佩孚这些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一脸郑重的答道：“有些事情既然提出来了，我也自当据实相告。咱们中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未来的国家必然要一体的，但是眼下，我家委员长并没有类似于北伐的计划，而且四十万远征军也必然是要去欧洲为我们中华打出国威的，而且现在的国情是列强环伺，咱们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如果我们青年军此时北上，必然会引发列强干预，这不符合我们目前低头求发展的战略计划。简单来说，在南方的大工业建设成功之前，我们青年军并无北上的想法。所以我请曹帅和子玉将军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不用瞻前顾后忧虑太多。至于工业建设成功之后，我们也不一定就是北伐，军事斗争不过是政治手段的一种延续，很多东西不一定非要在战场上决出雌雄不可的，在谈判桌上也是能够解决的。而现在我想我们双方还是有共同的敌人和合作目标的，这一点就是我们开始互助的基础。”
“我明白了”曹锟点点头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要在南方安心发展工业和经济，而对于北方，你们的想法就是不要战争。”
杨永泰点点头道：“曹帅英明，不过不光是不要战争，我们希望南北经济都能发展起来。想来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南方九省已经是自主关税区了，关税也上调到了20%，我们现在发展工商业就不用太担心洋货的冲击了。可是北方呢？依然是被列强掠夺的存在，这不好，所以我家委员长希望成立一个贸易公司，专门负责北方和南方之间的贸易，各位大帅也可以入股其中。更为重要的是，北方的资源可以绕过关税进入南方，而南方的商品也可以绕过关税进入北方，这等于是变相的让全国都享受到了关税自主的好处，对于洋货是个打击。而货币也能自由流通，这对于列强更是一个打击，实不相瞒，南方九省在国民政府主导下已经开始计划成立外汇管理局，让外汇从流通市场上退出来，从而保证华元成为唯一流通货币。”
吴佩孚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听起来南边还真有点蒸蒸日上的味道，他皱皱眉头道：“那么我们的合作具体怎么展开，要知道我们的现在困难靠我们自己真的是很难克服了。”
杨永泰想了一下道：“我这次是代表委员长来的，合作讲得是诚意，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每月二千万华元的军费款子我们会一分不少打到曹帅和子玉将军这里来，此外，我们还会支援一批军火，具体数量大致是步枪二万支，子弹二百万发，其他武器还可以谈。”
这个条件已经是十分优厚的了，吴佩孚和曹锟对视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
说到军火，王振宇现在确实是中国最阔气的一位了，他手下有安江，汉阳，金陵，江南四大军工厂。而在击败冯国璋之后，军备部就开始了对四大厂的接收改造工作。
和美国人的交涉也不是全无效果，虽然最后美国人还是没能把大笔的海军援助砸过来，但是和春田兵工厂的合作取得了一个重大的突破。那就是关于步枪方面，春田兵工厂同意授权中华军工总公司（军备部下属军工厂合组而来，成立于1916年5月）生产m1903式步枪。
m1903春田步枪(m1903springfieldrifle)是一种旋转后拉式枪机步枪，由春田兵工厂生产，是美军在一战及二战的制式步枪。
m1903步枪是春田兵工厂在毛瑟兵工厂的特许下研制的，旋转后拉式枪机仿自德国kar98，可以算是以毛瑟步枪为基础的变型枪。m1903因为缩短了枪管，所以长度比毛瑟步枪短，拉机柄改为向下弯曲便于携行。由容量5发子弹的弹仓供弹，用5发分离式弹夹装弹。m1903步枪配用的m1906步枪弹（.30-06步枪弹）是在毛瑟式无底缘弹的基础上改进而成的，早期的m1903步枪还配有杆式刺刀，后改用了匕首型刺刀。
这种步枪的质量显然要比汉阳造强多了，王振宇思虑再三，和中华军工总公司总经理王振坤一起敲定，在这款枪的基础上引进标准生产线，并对这款枪进行改进，最后形成一个加强版的“文正式”步枪（用王振宇的字命名）。
军工集团也将在20亿华元的巨额拨款后，在卢森堡人和美国人的帮助下，建设安江（071厂）汉阳（072厂）南京（073厂）上海（074厂）福州（075厂）广州（076厂）海口（077厂）桂林（078厂）八个军工总厂。
其中海口和上海是海军所有，只负责海军军舰的制造，不过目前海口还在图纸上，而上海也只能造些小船。
而其他六个厂（下设枪械，弹药，服装，火炮，食品，药品等分厂）主要负责陆军装备的生产，按照要求，他们的生产能力将在引进设备和技术人员后达到惊人的月产军装六十万套，手榴弹五十万枚，大炮120门到360门（看口径，目前的技术可以生产75mm，105mm），炮弹二十万发到三十万发不等，迫击炮400门，炮弹四十万发，掷弹筒1000件，重机枪三百挺，轻机枪四百八十挺，各类机枪子弹800万发，步枪二万支，步枪子弹4000万发。
这是王振宇按照民国历史上最大的兵工厂奉天兵工厂提出来的，王振宇为此一口气拨了20亿华元，最迟在1918年元月，这些厂子就能全部投产了，到时王振宇可就有六个奉天兵工厂了，他估计就是小日本也不敢动自己了。
第312章 整军经武（四）
民国兵工极端落后的原因有，第一，确实当时中国工业基础薄弱，重工业基本为零。第二，当权者不重视重工业，有浓厚的买办思维，如抗战前阎锡山主动要求将当时全国最大的兵工厂太原兵工厂交给中央，拆建到后方安全的地方，不过要求给予一定的补偿（约500万法币），中央看不起地方厂，觉得吃亏，不愿意要，双方扯皮到鬼子打进太原还没解决，将这个最大的兵工厂白白便宜了鬼子，这500万多么？就相当一个半中央军的师一年经费。这个兵工厂仅36-37年就生产75毫米山炮200多门，而中央的兵工厂根本没这个能力，买外国同样数量的大炮（当然质量要好些）需要1200万法币，更别说同期这个厂还生产2万支步枪，近千万发子弹，还有十几万发炮弹，几百门迫击炮，千余挺机枪。第三，当权者贪大求全，盲目崇洋媚外，国民政府的眼睛只盯着德国美国等几个武器精良的国家，而且计划建厂之后，首先就是派人到外国考察个一年半载，之后与外国公司签订合同，工厂设计，主要机器设备，甚至辅助设备一律全新进口，甚至有些国内土建也聘请外国工程师监督指导，这一来，加长了建设周期，多花了钱财。第四，议而不决，决而不办，计划随便更改，也是普遍问题。如28年计划的强大舰队，直到抗战开始还在纸面上，计划36年底建成的炮厂，38年初机器设备还没运到中国，计划37年建成的钢铁厂，38年初厂房还没建成，等等。最后，人事倾轧非常厉害，当时流行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大批地方的兵工专家，在工厂被中央接收后（甚至是厂长换了后）失去了工作，如民国最主要的兵工专家如韩麟春，杨文凯，邓演存等除韩麟春死得早外，都是在兵工厂被接收后失业的。有限的人才不能使用，也极大地制约了民国兵工业的发展。
王振宇决心改变这个局面，说实话，王振坤其实是个土鳖，真正替王振宇在管理这未来的八大军工企业的是由从北洋挖来的“韩麟春式”步枪的设计者韩麟春，毕业于保定一期炮科的邓演存，善于机械制造和爆破的贾小侯（此人辛亥革命时是玩炸弹的）外加侯德榜四个高级工程师，由这四个人挂帅，就不怕王振坤这个外行被下头忽悠了。
韩麟春的职务是枪弹研究组组长兼高级工程师，受军备部直接领导，授陆军上校衔。
邓演存的职务是火炮研究组组长兼高级工程师，受军备部直接领导，授陆军上校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