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得早?这什么玩意?”灵儿歪着脑袋皱起眉头。
墨晗凑过来瞄了一眼,不屑道:“一点语言天赋都没有!这要翻译成:若我道崩殂!”
杨星:“…………”
你踏马好歹翻译成英年早逝吧!道崩殂是个什么鬼啊?你以为你是刘备吗?
“什么?什么?”被吸引注意力的三人迅速的围观。
“if i die young?爸爸你又在写歌吗?”爱丽一下兴奋起来。
“嗯,灵感来自于你今天跟我说的话,用你的口吻写的,但是只写了开头,要听吗?”杨星笑着摸摸她的头。
“嗯嗯嗯!”爱丽几个人点头如捣蒜。
“嗯哼!”清清嗓子,杨星深吸一口气。
if i die young bury in satin(若我英年早逝,请将我葬在绸缎)
一开口,几个人猛的兴奋起来,清亮的声音仿佛流水滑过心间,酥酥麻麻的,标准的开口跪。
lay down on a bed of roses(让我躺在铺满玫瑰的床)
sink in the river at dawn(在黎明时分将我沉入河)
send away with the words of a love song(用情歌的词句为我送行)
oh oh oh oh……
虽然只是清唱,但优雅的旋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宁静,像是深秋的树林,树叶划过寒风,无怨无悔的坠向大地。
再细听歌词,才会渗出淡淡的悲伤。
“写了开头这么一段,之后可能要你来填词了,喜欢吗?”杨星有点记不清后面的歌词了,只能找个借口。
“这是写给我的吗?”爱丽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杨星调笑的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严格来说,这是你创造的歌,我只是把它谱写出来而已。”
“啊啊啊!谢谢爸爸!我爱你,a!a!”
爱丽一个猛虎扑食按倒杨星,在他脸疯狂输出。
“啊啊啊啊!你走开!”
灵儿很不开心,用力的想把爱丽从杨星身扯下来。
已经宛如疯狗的爱丽一把抓住灵儿,把她和杨星按在一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亲一气。
好不容易从疯狗爱丽的魔掌下挣脱出来,灵儿嫌弃的用袖子擦干脸的口水,心有余悸,只能任由爱丽在杨星脸猛啃。
“好了!够了!”
杨星一把勒住爱丽,不让她乱搞。
爱丽被卡在怀里不能动弹,只能嘟起嘴,伸长脖子想要够到杨星脸,活像个王八成精。
“好了,不要闹了!”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顿时安静了下来。
“有这精力还不如想想后面怎么填词,我先去洗个脸!”
用衣服擦了一下脸的口水,发现越擦越花,杨星气恼的掐了掐爱丽的小脸,跑厕所洗脸去了。
几人好的拿过笔记本,细细的品味歌词。
灵儿捧着小脸:“丝绸铺地,葬之以花,好浪漫啊~”
墨晗:“在黎明时将我沉入河,用情歌为我送行。这真的是爱丽能说出来的话吗?我不信!”
“诶嘿嘿嘿~”
爱丽傻乎乎的抱着杨星的笔记本痴笑,自己觉得无幸福,外人看来像个智障。
其他几人嫉妒的看着爱丽,怎么自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只能用傻人有傻福来安慰自己。
等杨星洗完脸出来,几个狗头军师正在挥斥方遒。
灵儿:“这里要押韵,用sun较好!既暗指你是母亲的孩子,又能表达像太阳一样的照耀着她。”
金诗妍:“wind也不错啊,抚慰母亲悲伤的心。”
墨晗:“ti呢?时间抚慰伤口啊!”
爱丽:“我想用star!”
山田由依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押韵,明明瓦特儿更加押韵啊!”
“闭嘴!只有日式英语唱出来才会押韵!”众人齐声吼她。
“呜呜呜……好过分……”
杨星同情的抱住由依,拍拍她的肩膀。
前世自己在东京那几年英语水平也是飞速下降,跟在纽约的同学聊天总是被疯狂嘲笑,所以他能理解由依的感受。
日式英语惹你们啦?日式英语虽然别人听不懂,但很萌的好吗!不信?爱丝苦栗姆了解一下?劳资回国之后都不敢点冰淇淋了!
“你们在争论什么东西?”杨星挤进几人间。
“我想表达对妈妈的爱,如果我死了,我会化成天的星星,永远照耀着她。可是好难啊,写出来的词总是有问题。”爱丽眉头打结,只有自己手,才知道作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146、蒂花之秀墨小晗
杨星拿起笔,回忆了几秒钟,埋头写下:
lord ke a rainbow, i’ll shine down on ther。!(主啊,请让我化作彩虹,我想要照耀我的母亲)
she'll know i’safe with you when she stands under colors(当她站在我的七彩之下,她便会知道我和您在一起如此平安)
爱丽皱起了眉头:“可是我想用star,像星星一样照耀她。”
杨星翻了白眼:“别信歌词里的话,为了押韵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爱丽大受打击,捂着心口,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星,仿佛看到心爱女神跟别人床的吊丝,三观都被改写了!
“然后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想劝她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久,生活也不止有过去的伤痛灰暗,希望她能振作。”
“ok”
oh and life ain't always what you think it ought to be, no(生活并不总像你所预料的那样)
ain't even grey, but she buries her baby(总是那样灰暗,尽管她埋葬了她的孩子)
the sharp knife of a short life, well(须臾生命的尖锐刀锋啊)
i’ve had just enough ti(我已经活了足够的时间)
写完这几句词后,杨星轻轻把它们唱出来,几人崇拜的捧心看着他,满眼都是小星星。
当唱到须臾生命的尖锐刀锋时,那种淡淡的无奈与忧伤,听得众人神色黯然。
而我已经活了足够的时间这一句,明明是开朗豁达的笑着唱出来的,为什么却是那么苦涩,是啊,又有谁是真的活得足够,期待死亡呢?不过是苦作乐,安慰活着的人能开心的活下去罢了。
想通了这道理,几个人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过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杨星继续问:“之后呢?还想唱什么?”
爱丽想了想,红着脸夺过他手里的笔记本:“之后我自己来!”
and i’ll be wearing white when i into your kingdo我会穿着纯白的衣服走进你的王国)
i’as green as the ring on little cold finger(像是我冰冷的手指的指环那样青涩)
i’ve never known the lovin' of a n(我从未感受过一个男子的温柔)
but it sure felt nice when he was holding hand(但当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那感觉应的确那样美好)
there’s a boy here in town says he’ll love forever(这座小镇有一个男孩说他会永远爱我)
who would have thought forever could be severed by(但谁知道永远竟会这样天人两隔)
看到爱丽写下这些歌词,杨星尴尬的扣扣鼻子,“从未感受过爱,握住她的手,”说的是在车的时候么?自己的确是一路都紧握着她的手,想要分担她的痛苦。
“有一个男孩说他会永远爱我。”那时候自己真的是慌了,以为这货要死了才顺着她的,不是……呃……也不能说完全违心吧……
接过爱丽手的纸笔,杨星淡淡的说道:“最后写点我自己想要说的吧。”
so put on your best boys and i’ll wear pearls(所以穿你最好的衣装,我也会戴我的珍珠)
what i never did is done(我终于完成了我从未做到的事)
a penny for thoughts, oh no i’ll sell thefor a dollar(一分钱想买我的思想,哦不,我的出价是一块钱)
they're worth so ch re after i’a goner(当我逝去之后它们将更有价值)
and ybe then you’ll hear the words i been singin’(也许到那时你才会真正听懂我唱的那些歌儿)
funny when you're dead how people start listenin’(在你死后人们才开始倾听,这是多么可笑啊)
…………
the ballad of a dove(鸽子的歌谣)
go with peace and love(总是带着平静和爱)
gather up your tears, keep ‘ein your pocket(攒起你的泪水吧,将它们收进你的口袋里)
save thefor a ti when your really gonna need theoh(好好保留着直到你真正需要它们的时候)
the sharp knife of a short life, well(须臾生命的尖锐刀锋啊)
i’ve had just enough ti(我已经活了足够的时间)
so put on your best boys and i’ll wear pearls(所以穿你最好的衣装,我也会戴我的珍珠)
很快写完了所有的歌词,再将重复的主旋律加,杨星大致梳理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又水了一章,完美~
“这首歌需要一个男声和声,需要我帮忙吗?”杨星笑着问爱丽。
“我只要和你一起唱!”爱丽抱住杨星撒娇。
杨星趁热打铁,带着爱丽清唱一遍,其他几个人都是听得如痴如醉,头仿佛不停冒着粉红色的心形泡泡。
只有墨晗搓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吗?”杨星好问。
墨晗眉毛一挑:“我在想,要是我们以前没发明丝绸,那她是不是下葬的时候只能裹麻布了?”
杨星:“…………”
脑洞这么清的吗?
劳资居然无法反驳,好气啊!
灵儿无语打了墨晗一下,气氛都被他破坏光了。
“说真的,我好羡慕这种死法啊!”山田由依向往的双手合十:“像樱花一样,在最美的时刻须臾而逝,带着残酷又浪漫的凄美。”
金诗妍点点头:“在爱人的情歌声,包裹着丝绸和玫瑰,缓缓沉入河底,也不失为一种美好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