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国才不过两三年的赵国北部,大门已开。加上如今赵国的主力都被陈余带去了函谷关,赵国顿时举国之内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几乎是与此同时,难免的南岭之中。一名中年将军,率领着十余万秦军,与一名年轻的将领,对弈着。
东楚在范增的安排之下,借助地形的优势,几乎是泼水不进。
而西楚之中,同样有着一名用兵如神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年纪,却是从无败绩。
身为南岭的真正掌控着,王翦,这已经是第三次同眼前这名名叫韩信的少年交手了。
虽然前两次,王翦都是无功而返,但是,这一次王翦却是有着十足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眼前的年轻人。
“军心不可用啊!”韩信看了一眼身后微微发抖的将士,轻叹了一声。
西楚之中,能战的,大多被田言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临时征召而来的。比起王翦所训练的秦军,实力本就多有不足。
加上如今始皇帝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故事,眼前的这些西楚兵,就更为怯战了。
韩信再度叹了一口气。他所求的,不过只是一次际遇,一场富贵罢了。奈何,上天却是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呵呵,也是,如今天都被人给屠了,怎么还会关心他的才能呢?
“唰!”
王翦的帅旗挥下,厚重如山的秦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西楚的军队攻了过来。
没有多余的奇兵辅助,王翦很清楚,正面压上,就是最好的战法!
王翦大军北上,西楚被攻克,也不过只是时间之上的问题了。
韩信即便再能统兵,可是,若是不给他足够的可战之兵,他怎么可能是成名已久的王翦的对手?
……
原本繁荣的临淄城,随着东秦帝国的建立,变得更为繁华了。
然而,向着的临淄城之中,气氛却是显得有些凝重。繁华的街道之上,此刻甚至都看不见什么人影。
临淄正中心的宫殿之中,胡亥有些失神地坐在了王位上,胡乱地喝着酒。
死去的人,再度活了过来。甚至,还成了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打击,对于胡亥而言,几乎是绝望的。
胡亥知道,从一开始,四年多以前,嬴政就看出了他的野心,也没有打算让他活着离开。
这四年,是胡亥过的最为逍遥的时候。甚至,胡亥还一度地极为鄙视怨恨嬴政。
看,你选的接班人,几乎败去了你所努力创下的一切。而你想要杀死的儿子,却是比你选出的接班人,更有权势。
帝国的丞相李斯,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然而,胡亥也没有心情去管。他知道,李斯必然是去咸阳请罪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以他那父皇的性格,必定还是要一死的。
“嘭!”
一想到死,胡亥心中的戾气便再度被燃起。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摔到了桌上。
“咔!”
桌子之上,一个木匣恰巧被砸落在了地上。
木匣之中,透明的和氏璧,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金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朦胧的黑雾。
“呵!天选之子?”胡亥轻瞥了一眼,随之便对这曾经自己视为命根的珍宝,弃之不顾了。
“吱!”
宫殿的大门被人打开,胡亥原本眯着的眼睛,也是顿时睁了开来。
“谁!”满是戾气和酒气的胡亥,被酒精麻痹了大脑,剧烈的动作,令他顿时摔下了王座。
“唰!”
一道影子从他的面前飞过,掉落在地上的传国玉玺,消失不见了。
“玉玺呢!”胡亥的脑海,略微清明了几分。
“在朕的手上!”
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胡亥的酒意,也顿时彻底清醒了。
“是你!”胡亥扶着桌子,勉强地爬了起来。
“你是来杀我的吗?呵呵,我就知道,四年前,你就想杀我了!”胡亥几乎是嘶吼着,说道。
“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自己被权力蒙蔽了眼睛罢了!”嬴政手握着和氏璧,缓缓向着胡亥走来。
“你别过来!”胡亥仿佛看见了恶鬼一般,拼命地向后缩去。
“你若是真的能够比扶苏强,这帝国,交到你的手中,也并非不可。”嬴政站住了脚步,看着胡亥说道。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若是帝国遇到危难,你,能做什么?即便是朕在帝陵之中的四年,你又认为自己能光鲜到哪里去?不过只是贵族,与赵高手中的玩偶罢了!”
“赵高?对!赵高呢!朕的左相呢!”胡亥的眼中,微微亮起了一丝光芒,惊叫着,祈祷着。
“哼!你既然如此想念他,那就去陪他好了!”嬴政一挥手,一道乌光划过。胡亥的脖颈之上,便出现了一丝红色的痕迹。
嬴政看着胡亥眼中那依旧残留的疯狂之意,摇了摇头。一股柔和的力量,终归还是将胡亥那没有来得及闭上的眼睛合上了。
东秦皇帝身死,东秦控制之下的各个郡县,甚至连嬴政的旨意都不用,便主动归附了。
而西楚韩信一败之后,身为西楚的最大掌权者,田猛田虎两兄弟,最终还是没有能逃得过及时赶来的罗网追杀。
反倒是一直被田猛田虎两兄弟打压的朱家,索性投靠了帝国,帮着帝国,反攻起昔日的同僚。
东秦西楚倒下,帝国的领土之上,所剩下的也只有东楚项氏一族了。
王贲,王翦,蒙恬,三路大军,总计五十万大军,有条不紊地开向了东楚。而此时,东楚的所有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