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印象里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外国推销员的命能这么值钱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以为犹大人想刺杀法国希拉克的密使如果对方真想卖yua:n子da:n给伊拉克。
不过,算杀了一个密使,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才对啊。
正在侯赛因将军瞎想的功夫,巴尔赞将军终于揭晓了谜底:“不是,只是东方来客,我的视察午宴,跟他随口聊起了一些历史考古一类的人话题。他说根据他的考古研究,能证明一些地缘人类学成果。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瞎吹的,请了巴格达大学的一些教授来辩证。谁知在等待的时候,阿普杜拉校的副官提议,说我的时间太宝贵,想提前帮我初步讯问一下。当时我没多想同意了
谁知那个鼹鼠是想确认这个外国学者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最后确认那个成果只在那人脑子里、其他谁都不知道、杀了他能灭口后。他铤而走险,为了刺杀而放弃了继续刺探核计划因为当时距离巴格达大学的教授赶到,只剩几分钟了,他要抓住这个时间差灭口,来不及周密布置,也来不及向国内传递信息和请示。”
侯赛因将军这是真的悚然动容了。
对于那些所谓的社会科学研究的专家智库,他向来是不大敬重的,觉得不过是卖嘴皮子的辣鸡而已。
他是军人政客嘛,靠枪杆子杀出来的。觉得那些舞弄墨的家伙有个屁用?最多是搞搞军工科研的科学家有用,科教授完全没用。
但他跟敌人勾心斗角了半辈子,对敌人的眼光和能力,还是很佩服的不然6年前第四次东战争,他去叙利亚“行侠仗义”,也不至于被重创两个装甲师、损失80多辆t-62坦克了。
现在骤然听说一个潜伏了多年的珍贵鼹鼠、为了杀一个科学者,宁可赔自己的命不要、而且连刺探核计划的后续任务都丢下了,那这个学者脑子里的智谋得多值钱?
说是“胸自有百万兵”,也不为过吧?
估计卡特总统那些白宫顶级智库,也不。
“那个外国人在哪儿?立刻保护好,我会亲自来讯问的。”侯赛因将军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望命令。
“目前在医学城。”
“受伤了?”侯赛因心一紧,嗓门立刻吼高了十六度。
巴尔赞连忙解释:“不不不,是他的女翻译受伤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做部分肠切除手术能痊愈。”
“那好,让你的卫队好好看着,我马来。”侯赛因将军挂断了电话。
第100章 彻底灭口
人类的小肠全部展开一般能有10米长,只要剩下2米以,能保证人的存活,无非是消化吸收功能可能差一些。
伊丝米娜雅腹部枪,正好从肠子里穿过、背后射出,所以绞断了好几处,无法直接修复。更稳妥的治疗方法是只取两端完好的、然后切出一个平整的断口缝合,间绞伤厉害的部分不要了。
医好之后估计还能剩下六七米的肠子,相当于损失30%的消化吸收效率。
估计以后得瘦成一道闪电了。
顾骜一直守在病床前,心里很是内疚。
“幸好桑德只是一个鼹鼠,不是专业的刺客,否则今天不堪设想呐。”顾骜如是想着。
所谓鼹鼠,是那种长期潜伏、并且有正常工作和身份的间谍。如桑德少校,他真的是伊拉克装备部门的技术军官,业务也是很精通的。
所以他们跟其他经常切换身份的特工相,在很多特工的专业技能领域,要差很多毕竟他们有本职要忙,没时间学。
尤其是shā're:n,那根本不是鼹鼠的任务范围,所以才显得那么业余。
桑德少校那把伪装成烟盒的消音气压枪,只是用来在5米内偷袭shā're:n的,所以不需要膛线确保远程精准度,免得损失过多枪口动能、也降低对结构复杂性的要求、以便能塞进那么小的空间。
一切因素,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毕竟这个武器配给他的时候,都没想到有动用的那一天,本来是个最坏情况下的后手准备。
“学长……”随着伊丝米娜雅一声轻微的**,顾骜立刻从沉思警醒过来。
妹子的伤并不桑德少校重,手术时间自然也短。那边的拷问都结束了,这边自然也该麻药褪去、重新苏醒了。
“渴……”妹子的嘴唇苍白而干枯。
“你不能喝水,要靠输液,我给你稍微润一下嘴唇,你别喝下去啊。”顾骜连忙弄来了一块沾了纯净水的医用纱布,轻轻在学妹嘴唇擦拭。
肠子受了伤的人,是绝对不能饮食的。
伊丝米娜雅缓了口气后,重新闭眼睛,似乎是回忆了很久,才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没耽误事情吧?”
“别问这么多了。”顾骜觉得心如刀绞。
“其实那一刻,我还挺解脱的在这儿躺几天,不会被人惦记了。说不定等我能下床,任务圆满完成了呢。我还真怕那个年轻将军看我后起歹意。”伊丝米娜雅直爽地说,似乎一点都懒得装。
搞外事工作的女生,如果引起了外国人的觊觎,也是一种麻烦,很难处理的。伊丝米娜雅读了一年,对这种先例都是了解过的。
“对了,其他人呢?”伊丝米娜雅没看到其他队友,有些不安。
“我们被隔离保护了,刚才跟包处长通话保平安了,但目前不能乱走动。你放心,真的是保护,不是软禁。”
顾骜正在安慰学妹,病房门突然开了,一个大胡子的年男人,顶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龙骧虎步地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去挺斯的老人。
顾骜有些茫然地站起来,但很快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卑不亢地迎去:“侯赛因将军,我能理解您纡尊降贵的理由。这里有伤员,我们到外面说吧。”
“不,让我翻译,躺着好了别再多牵扯一个人了。”刚刚术后局麻药性还未褪尽,伊丝米娜雅还能强撑着,她这句话,也是用阿拉伯语说的。
她知道有些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侯赛因将军观察了一眼,显然也知道紧要,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巴尔赞将军,和一个他最信任的巴格达大学教授本来他带了好几个教授,不过如今显然不能都进来了。
顾骜冷静地看着面前那张后世经常在新闻看到的大胡子面孔,心如止水地开始侃侃而谈。
伊丝米娜雅则吃力地忍痛翻译。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这次的惊天一赌,绝对可以收获将军的友谊,同时也不会引起更多纠纷。
后世这个研究成果,是08年金融危机后公布的,但对于解决东问题的实际影响,也仅限于“让以色列人再也不敢和当年那么咄咄逼人说巴勒斯坦人该全部滚蛋”,
而是得坐回谈判桌,在“大家都是这块土地自古以来居住的人民”的基调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