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怪的,菲茨杰拉德写的算轻的了,毕竟美国好歹还算有钱。一战同期,英国美国恶心多了。邱死胖有一句名言:战争时期没有金钱。
所以英国为了应对财政枯竭,用行政计划经济的手段,给一线军人压了极低的薪酬。但计划只能管得了军人,后方还是市场经济。因为青壮年大量当兵,劳动力短缺,工人工资暴涨,后方病残劳动力的平均工资,都前线军饷高出三倍。
所以我要是当初坐在德皇威廉二世的位置,我绝对可以靠宣传战把英国人搞崩只要在英军当强烈宣传,后方逃避兵役的人工资他们每天冒着生命危险还高三倍,肯定能弄得英军哗变。只可惜威廉二世自己太优待军队、所以没想到这个眼界。
一战当,德国是明显的维持军队福利,但压缩国内平民的配给,因为他整个国家无论前后方都是战时计划配给的。英美是当兵的苦,后方的发财,因为他们只有军队被计划了,后方是市场经济的。
所以英国要因为宣传而崩,必须指望扇动他们的前线军队哗变。而德国要因为宣传而崩,则必须扇动后方的平民,哪怕帝国覆灭之后,德军普遍还是效忠皇帝的。”
(注:二战这招对美国不管用了,曰本人也用过“东京玫瑰”瓦解敌军士气,天天让女声优在电台里吐槽“你们在前线为国流血,后方的资本家在睡你们的女人”,但当时美国已经太有钱了,前后方待遇都很好,所以无法哗变。一战时美军还是较穷的。)
萧穗听了,沉重地久久不语,然后一声长叹:“没想到这么普世,还真是一点浪漫的死角都不留,唉。被你这么一剖析,我怎么反而觉得凶残的德国人倒是挺性情的?”
“别,可别被带歪成德棍,我负不起这个责任。”顾骜笑着制止,
“我只是希望你开拓一下思维,别觉得自己看到的悲剧有多么惨烈,其实你遇到过更值得惋惜的事情,历史一遍遍发生着,从来没有新鲜。如果你多读书,不会这么多愁善感了,而是跟我一样冷血。”
“那还是算了,我保持现在这种浪漫主义的无知吧。”萧穗歪着脑袋,看着舷窗外的云海,“要是哪天我因为无知再次偏执了,你负责开导我好。”
“那你还想赖我一辈子?”顾骜笑道。
萧穗眼神一闪,半开玩笑地戏谑:“如果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也没关系。我不要名分好了,反正我给你做个红颜知己,哪天想不开了找你求开导。”
顾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施展歪楼术给萧穗催眠,让她在飞机好好睡一觉。
太青是一种病,对灵魂的追求超过了对名分和社会现实利益。
……
两个小时的飞行后,航班降落在启德机场。
因为天色已晚,顾骜也不想今天去托关系求见,打了个车带着萧穗先回自己的住处也是他当初让林国栋帮他租的公寓,用来放保险柜、藏那些侯赛因总统送他的物的。
公寓位于油麻地。
为了保密起见,顾骜换过锁之后没有给任何人钥匙过,公寓也没人打扫。不过床都有罩床罩挡灰,把罩子撤了能睡觉。
在楼下小店一人吃了一碗云吞面,楼稍微收拾了一下,已经累了好多天的萧穗大大方方去浴室冲洗,然后大大方方睡觉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带不锈钢花洒的淋浴,以及浴缸,而且地铺的不是马赛克,而是瓷砖。
有两床被子,所以一夜无话。
足足酣睡了十几个小时,第二天九点钟才醒来起床,萧穗觉得积劳多日的疲惫,终于一扫而空了。
顾骜并没有她这么累,所以她起床时,看到顾骜已经坐在阳台喝红茶了。
“怎么样?今天有安排么?”
顾骜抿了一口茶水:“我已经给国内汇报过情况了,面该打的招呼不会耽误的。邵爵士那边约了明天你现在身这一身,太土气了,一点都不像仰慕资本注意世界腐化堕落生活的,我先陪你从头到脚换一身行头吧。既然是搞秘密工作,也要注意包装才对。”
萧穗看了看自己特地从国内带来的旗袍,本以为已经够漂亮,没想到居然还是被鄙视了。
她想了想,半是玩味半是挑衅地问:“你给女生买过衣服么?说得好像你知道什么是洋气什么是丑?”
“没买过,但我是懂,我们课有的,很多事情不一定要亲自做过才知道。”顾骜针锋相对的抗辩。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萧穗尽管被他驳倒了,表情却是暗暗窃喜。
“原来他从来没给其他女生买过衣服呢……真是好男人啊。”萧穗眼角有些湿润,微微侧过脸去。
“不许害羞,到了香江之后,你名义要装扮成一个愿意被我潜规则的美女编剧,而我则是你的潜在投资人。好好酝酿一下情绪吧明晚的酒会,可能会有英国人在场的。”
“那你搂我啊,不然我怎么习惯?”萧穗很是光棍地耍流氓。
顾骜搂着小姐姐,信步逛到了旁边旺角的一座shopping-ll里。
“给你2000美元预算,全身下都要搞定。”
第55章 投其所好
第一次来香江的萧穗,被眼前的场景迷得眼花缭乱,不知所措。
那一堆堆的英牌子,她全部都念得出来,但一个都不认识。
白逛了整整两个小时,顾骜体力这么好的人腿都走酸了,平时看去娇弱、最近又没休息够的萧穗却是精神得很。
果然女人一逛街是另外一种生物了,尤其是没来过香江的女人,第一次逛简直狂热。
连各个专柜的女店员都有点嫌弃,她才放弃了,茫然地问顾骜:“想找个轻**气质点的牌子,不要小姑娘,买啥好呢?”
顾骜也是很抓瞎,老子前世是直男啊,而且合着你俩小时瞎看白逛浪费时间呢?能不能目标感强烈一些?
不管怎么说,问题还是得回答。
顾骜绞尽脑汁回忆:貌似前世偶尔接触的那几个很能来事的少-妇轻熟-女同事,都喜欢巴宝莉?
好像是因为巴宝莉的香水香型,一闻是“性经历丰富”的代名词。
而且这个牌子相对而言也不太贵。
“巴宝莉?”他试探着建议,“不过我只知道牌子,具体喜欢什么款式,你自己搞定。”
“巴宝莉啊……好像确实挺贴切的,又不太贵,还是英伦风的牌子,到邵爵士那种老派香江贵人府作客,还是这个最好了。”萧穗稍微脑子里过了一下,觉得顾骜的挑选果然挺贴切。
她自己本来也已经把这牌子作为重点备选了。
真要是搞个较标新立异的法国意大利牌子,说不定又贵还不讨好。
萧穗重新走进巴宝莉的专柜,而那俩半小时前已经接待过她挺久的女店员,显然不耐烦了。
萧穗不会说粤语,也没有港普的口音,身的旗袍虽然档次还行,已经是家里精挑细选的,但毕竟款式很老。林林总总,都能看出她是个内地来的。
要不是她身边那个帅哥一身考究的法式西装,说不定女店员都要轰人了。
“我要试一下这套圈领裸肩的晚礼服,还有那件配套的风衣。”
萧穗犹豫半晌,指着一套会裸露出肩膀和一小半背部、但胸口有圈领带子护住的礼服。这个款式可以充分彰显肌肤的雪白细腻,入戏,裸露程度又是她较容易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