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有女朋友了?!?”叶纨果然是震惊非常。
她是知道顾骜亲口明示过:她是个好女生,但两人出生阶级差距太大,要走的路也截然不同,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别的不说,以顾骜对后世法律和纪律的了解,光高官配偶不得经商这一条,就足够宣判他和叶纨关系的死刑了,两人绝无可能有结果。
而叶纨是注定了要成为高级外交官的,前途不可限量。
顾骜不想误人,更不想自误。
叶纨此前之所以还若即若离,无非是因为她看到顾骜始终没有女友,所以觉得男人说不定说一套做一套,不能全信。
现在终于是信了。
“谁呀?我认识么?”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若无其事地问米娜。
米娜:“你应该认识的呀,就是那个当过战地记者的měi nǚ作家好像当初还是学姐你托关系送她上谅山前线的吧。”
叶纨大惊:“那不是个女流氓么?他……他前途远大,又有钱有名声,怎么会看上……”
米娜:“缘分这东西说不清的,两人共患难过,又机缘巧合冲动了,顾学长人品这么正的男生,当然表示要对对方负责了。反正我们祝福他就好了。”
“狐狸精!”叶纨脑内恨得咬牙切齿。
对于萧穗的“女流氓”过往,米娜还不是很熟,叶纨却是知根知底,连档案细节都看过。
所以一瞬间,她就推定是女流氓主动投怀送抱献身,然后利用顾骜的正义感、挤兑顾骜负责任。
真卑鄙啊!
早知道顾骜表面看着西化新潮、内心却原来这么迂腐,哪个女生先献身他都会负责到底……
呸!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过去了。
叶纨慧剑斩情丝。她一贯坚持女生是要等男生追的,女方主动的都是流氓!
一下午无话,顾骜和米娜,就这样被叶纨面无表情地打发去批发北冰洋汽水儿,以及小香槟和红酒。预算有这么多,看他们的砍价能耐了。
顾骜当然懒得为这种小生意砍价。
……
次日,终于到了又一年的平安夜通宵舞会。
隔壁北师大又有无数女生涌来蹭热闹,不过今年因为本校生就多了一个年级,所以外校名额被扣减了50个。
加上不少大三已经有亲密男女朋友的同学,不再来参加舞会,总人数增加倒也不多。
但因为北师大来的几乎清一色是měi nǚ,减少了50个名额后,男女比例就没有去年那么悬殊了。
去年基本上一个男生要应付四五个女生,今年只要应付两个多一点儿就行了。
抢汉子自然没有那么激烈。
不过顾骜这样黑夜中萤火虫一样耀眼的男生,还是会被很多人抢的。
幸好顾骜约法三章了:今年纯粹是来练手艺的,只跟实力差不多的队友玩,不带萌新**飞。
所以最后除了主持舞会的叶纨先礼节性地陪他跳了三支曲子、然后就去斡旋于各方之间,当她的“沙龙女主人”了。
后面一整夜,只有顾骜的老朋友徐梦柔和任雨琴,以及伊丝米娜雅学妹轮流陪他跳。
心无邪念,纯粹是为了精进技术。
“顾学长你不是说不带新人的么?米娜同学跳得比我们还差好多呢。”大嘴巴徐梦柔借着吨吨吨灌汽水的时机,吐槽了两句。
“人家只不过去年没参加,但进步快啊,我陪她跳一夜不就不是新人了么。”顾骜理所当然地回答。
“今年的汽水真好喝,五毛钱门票太值了。”吃货徐梦柔已经转移了话题。
一旁安静的任雨琴,倒是冷冷地羡慕:米娜同学真是太幸福了,能够被顾学长搂着跳到午夜……
“嗯,别想歪了,这是人家学校的社交学习课程,是为了当好外交官。”任雨琴强行把羡慕压制下去。9
第72章 南下1980
圣诞假期结束后,转眼是元旦,顾骜放松了几天,便投入了期末的最后冲刺。
虽然能用于学习的时间精力,只有其他同学的一半左右,但通过提前批的期末考试,对顾骜而言还是没问题的。
同时学过理科的人都知道,科懂与不太懂之间,只是90分与60分的差距,而理工科懂与不太懂,是90分与0分的差距了。
主观题只要知道点儿,怎么写都能有点分,何况还有大量的实务、口试,本来是寓教于工作实践的,可以为顾骜捞到不少分。
历史的车轮,迈进了1980。
1月10号前后,顾骜拿满了这学期的六门学分,彻底松了口气,然后抽时间联系了一下包处长,询问寒假前对他的安排。
“你先去特区吧。那边的工厂已经日夜赶工装修起来了、生产设备也是从别的厂子现成加急运过去的。老板这几天要招待参观的曰本财团代表,你要帮忙做好接待的技术和经营讲解工作。
沪江这边的事儿要跟最面打招呼,副主任要把其他都敲定了、攒攒一起汇报,其他条件已经万事俱备了。你从特区回程时,先过河跟邵爵士打个招呼、然后从香江带着外景剧组和设备,直接去沪江跟我们汇合。”
顾骜有些意外:“原来沪江的事儿这么麻烦?我还以为那边较快呢。”
包处长在电话理解是:“不是这样的,是包船王次被拒绝了一次,毕竟丢了面子。此次旧事重提,总要加一点儿新的条件
他愿意把捐资额从4000万港币提高到5000万港币,或者1000万美金。但是,条件从原先的无条件捐款,变成必须命名为‘兆龙饭店’,也是为他的老父亲争取一个冠名权。
彭市长担心‘为资ben家树碑立传’,非得等首长亲笔为饭店提词,才肯执行。首长的墨宝哪能那么容易求取,当然要等机会了。”
这么一说,顾骜马理解了,因为与他前世纪录片里看到的情节差不多。只不过他的牵线搭桥让这个兆龙饭店提前了一两年,认捐地也从京城挪到了沪江,覆盖了本来沪江华亭的规划地皮。
(注:历史因为没人居斡旋,包船王对沪江的市政府误会较深,怕再次受辱,所以后来转而求到了京城。书里顾骜帮双方提前牵线消除了误解,因此这个蝴蝶效应我觉得是合理的。)
“行,那我动身去特区了。”顾骜挂断电话,然后去料理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