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工帝国 第183节

这一要跑路他就要考虑以后的生存问题了,以前劫掠来的粮食和财物可支撑不了多久,必须把洛阳劫了,那福王传说中可是富可敌国,而且还有不少皇室宗亲逃进了洛阳城,带来了粮食财宝无数,抢了这一把一两年之内都不用愁吃喝了。

于是,李自成通知了里面的内应,找了个月黑风高之夜,打开城门,一举冲进去,把里面所有皇室宗亲全部逮住,一顿砍,将城里所有粮草和金银财宝全劫了,装上车。然后,找了口大锅,把福王刷洗干净,配了几百斤鹿肉一锅煮了,做了一锅“福禄宴”,与手下分着吃了!

第十卷 第十六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话说这李自成为什么要把福王煮了做成“福禄宴”与手下分食之呢?把人煮了也就算了,还真吃,这得多大的仇啊?再说李自成并不是以凶残著称的,他也没必要故作凶残来提高威信,为什么做出如此残忍的事呢?

这“福禄宴”并非虚构之事,很多史书上都有记载,而且,从来没有人批判过李自成做的残忍,仿佛这样做天经地义一样!吃人还天经地义,有没有搞错?

如果去了解一下福王的所作所为,那真没搞错,平民百姓真的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福王朱常洵是明神宗万历皇帝的第三子,可以说他一出生就是个祸害,因为万历皇帝宠爱他的生母郑贵妃,想废长立幼立他为太子,结果引起了’国本之争‘,最后万历虽然屈服了,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但这件事直接逼的四位首辅辞职,六部高官有十多人因此获罪,朝野上下共有三百多大小官吏被罢官、解职、发配,明神宗也因此再不上朝,以示抗议。

这场国本之争加剧了文官集团和皇室的矛盾,可以说真正动摇了明朝的国本,要说明朝的灭亡由此而始也不为过。

但这位福王对明朝的祸害并没有结束,他被迫就藩以后明神宗将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大部分都赐给他了,并赐他良田四万顷,以至于民间都有‘先帝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洛阳富于皇宫’之说。

按理有了这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财,就老老实实当自己的福王,享享清福得了,但是,他不,他沉迷酒色,并仗着明神宗的宠爱,纵容手下四处强取豪夺、强抢民女,疯狂敛财,疯狂兼并土地。

他到底有多疯狂呢?河南一地就不说了,他就是个土霸王,他甚至将四川的盐井和茶市都霸占了,抢人都抢到山东和湖广去了!

这些都还罢了,最多在他肆虐的地方造成一些民怨而已,并不足以动摇明朝的根本,他做的最过分的就是在西北爆发旱灾以后,他不但不开仓赈济灾民,还带头征税,也就是说,不管治下的子民没饭吃也好,饿死也好,税赋一分都不能少!他这一带头,各地宗室纷纷效仿,逼的到处民怨沸腾,最后酿成了各地的农民起义。

这明末农民起义之祸虽然不能归咎于他一个人,但是,他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不顾灾情横征暴敛,平民百姓不造反才怪。要是他带头减免税赋,赈济灾民,西北根本就不可能大乱。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朝廷多次组织兵马去剿灭农民起义,但由于国库空虚,士兵们大多是饿着肚子上战场的,崇祯皇帝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每次有反贼威胁到洛阳的时候都派兵来援,结果每次士兵都饿着肚子来,饿着肚子回去,他从来没有拿出一粒米犒劳前来支援的军队!最后,前来帮他守城的官兵打开城门迎闯王就一点都不奇怪了,他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但是福王,襄王、贵阳王、楚王这些皇室宗亲都是一个德性,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管治下子民死活。三十多万宗室子弟,俸禄就占了大明全国税赋的一半还多,还霸占了全国将近一半的良田,还仗着宗室的身份到处为非作歹,这样搞下去,就算没有旱灾迟早也会逼的平民造反,要说明朝之亡亡于皇室宗亲一点也不为过,西北的大旱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而已。

朱慈炅早已在徐光启的暗示下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来了个“借刀杀人”,让起义军去收拾这帮宗室的蛀虫,现在李自成已经将最大的蛀虫福王给烹了,张献忠那边又怎么样了呢?

张献忠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攻下襄阳跟李自成是一个原因,他也知道不能做出头鸟,要说这两个人虽然打仗不怎么样,保命之道还是很厉害的,要不怎么十三家七十二路义军最后就他们两混出头了呢。

张献忠的耐心甚至比李自成还要好,所以历史上他比李自成活的还久,最后要不是他脑门一热,要当一回英雄,率大西军跟清军死磕,恐怕满清都奈何不了他。

当然,最后他这个英雄还是没当成,因为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他这样率军跟清军死磕,满清能让他留芳百世吗?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最后,满清干脆在史书上把他描述成一个杀人魔王,让他遗臭万年!

那些崇祯朝的旧事就不再多说了,总之张献忠这个人比李自成还要滑头,他听闻义军主力高迎祥部全军覆没以后并没有动,直到听闻李自成进了洛阳,烹了福王,然后拉着劫掠来的粮草财物往北遁去他才动手。

他围了襄阳这么久,城里自然也联络好了内应,所以他同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襄阳城,这都是这些皇室宗亲不得人心的结果,崇祯那会儿地方上的军队几乎都是这样,遇到农民起义军没几个抵抗的,都是开城投降。

要真打的话明军会打不过起义军吗?君不见崇祯随便派个猛人,带领几万明军就能打的农民军抱头鼠窜,像孙传庭、卢象升、洪承畴、左良玉等等,随便哪个,随便带几万人马都能打的起义军找不着北。曹文诏更是敢率一千多关宁铁骑去追十多万义军,当然一千比十万这比例有点太悬殊了,真是一人丢块石头都能砸死他,所以曹文诏一不小心就挂了。

这里之所以旧话重提,只是想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些皇室宗亲真是做的太过分了,不但平民百姓恨他们,就连明军都不愿意为他们拼命,更别说义军里面很多都是屯卫或者边兵,所以义军攻城一般都能找到内应,城池在他们面前简直形同虚设。

襄阳历来都是军事重镇,以明军的战斗力真要死守,张献忠就是兵力再多一倍也攻不进去,但是,有了内应就不一样了,他一晚上就冲进去了。

这襄王朱翊铭只是贪图享乐,不管平民死活而已,倒没像福王那样倒行逆施,但是,他同样不能幸免,在平民百姓眼里,皇室宗亲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管你做没做多少坏事,逮到了就是杀,坏事做尽的那更是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襄阳城里还有个倒霉蛋比襄王更倒霉,这位就是贵阳王朱常法,贵阳那地方在明朝的时候几乎就是蛮荒之地,所以贵阳王朱常法基本上不在自己属地待着,一般都在襄阳陪老襄王,这下正好也被张献忠逮住了,一并砍了!

张献忠攻陷襄阳之后并没有跟李自成一样立马跑路,因为这襄王没福王坏,所以并没有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在襄阳抢到的财物不够啊,怎么办呢?不够就继续抢呗,他认为李自成已经把朝廷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他这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所以他不但没跑路,还直接率军冲向武昌城。

武昌城是楚王朱华奎的王府所在地,这楚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福王有得一拼,据说他搜刮的民脂民膏不下一千万两,抢了他起码这两年是不用愁军费了。

要说这楚王朱华奎也真是不得民心,守城的官兵甚至连样子都懒得做,一听说义军来了,直接一哄而散,城都懒得给他守,他不得不出钱招募了一批平民给他守城,结果可想而知,人家跟义军才是一家人,自然直接把义军迎进城来收拾你个大坏蛋。

张献忠比李自成做的更绝,武昌城里的皇室宗亲都被他一个个赶进汉水活活淹死,叫你们助纣为虐!至于主犯楚王朱华奎也被他给煮了,与手下分食之!

还是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尽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第十卷 第十七章 传密旨张网以待

朱慈炅知道他五叔朱由检回来以后西北的事情怕是拖不了多久了,果不其然,朱由检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就急匆匆的跑来找他了,要不是他正好安排了相亲节目,恐怕会被他逮个正着。

当然,这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其他官员为这事找他,他还可以随便敷衍几句就过去了,毕竟这是他老朱家自己的事情,朕都不急,你们急个屁啊,意思到了就行了,总不至于硬逼着朕出兵吧。但朱由检就不一样了,他也是皇室成员,还是自己的亲叔叔,敷衍是敷衍不过去的,想来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拖了,能拖几天是几天。

想好了对策之后,朱慈炅不紧不慢的来到自己的私人书房,让曹化淳泡了两杯上好的参茶,然后便命人通知摄政王朱由检前来觐见。

朱由检自然是一溜烟就跑过来了,他刚一进门,匆匆行了个参见礼,便待劝皇上出兵,朱慈炅却一把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关切的道:“五叔,不是说了让你休息几天吗,怎么刚回来就开始操劳国事了,来来来,先坐,先坐。”

说罢,拉着他就往椅子上按,朱由检也不好拒绝,只得顺着皇上的意思,坐在了条桌的侧首位。

他刚一坐下来,又想开口,朱慈炅赶紧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塞到他手里,亲切的道:“来,五叔,喝茶,这可是用五百年的高丽参调配的参茶,五叔辛苦了几个月正当补一补。”

好吧,皇上盛情难却,他只得端起杯子,抿上一口意思一下。

他刚端起杯子,把茶抿进去,朱慈炅突然问道:“五叔这么急着找朕,是为了朕的婚事吧?”

“噗”这话把朱由检呛的,抿进去的参茶全喷出来了,好歹他还记得前面是皇上喷不得,只是喷到了一旁的地上,他擦了擦嘴,好奇的问道:“什么婚事,皇上好像才十四吧?”

朱慈炅却是假装害羞的道:“就是五叔带回来的那位安娜公主啊,朕刚见了一下,果然貌若天仙,所以,所以,朕同意纳她为贵妃了。”

朱由检这才反应过来,皇上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呢,他能有什么意见,话说他也只有二十来岁好不好,不过皇上既然说了他也不好不做声,他只得勉为其难的摆了个长辈的架势,点头道:“嗯,那小姑娘长的的确不错,又是位公主,和皇上倒是蛮般配的。”

他以为这样就算是完事了,接下来该说正事了,可朱慈炅却继续为难的道:“这个,这个,不知道两位太后会不会同意朕娶安娜公主啊,安娜毕竟是洋人,她们老人家思想又比较保守,朕怕她们会不同意啊!”

朱由检闻言也有点蒙圈了,那两位嫂嫂对他来说也是‘老人家’好不好,他‘年纪轻轻’怎么能理解成年人的想法,他想了想,只得敷衍道:“皇上放心,以两位太后对皇上的宠爱,只要皇上坚持,她们是不会怎么反对的。”

朱慈炅当然知道两位太后对他的宠爱,只要他拉下脸来,装个嫩,撒个娇,这事肯定没问题,他其实就是想胡扯一通,分散一下朱由检的注意力。现在扯的差不多了,他才好像突然记起来一般,恍然道:“五叔你这么急着找朕有什么事啊?”

朱由检被他一通胡扯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这会儿他也没刚来的时候那么焦急了,不过这事还是要说说,他满脸担心的道:“皇上,襄王可是先祖神宗那一辈的,福王更是先皇的亲叔叔,地位都尊崇无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微臣恐怕会引起朝野震动啊,还请皇上赶紧出兵去解洛阳和襄阳之围。”

朱慈炅倒不怕什么朝野震动,福王和襄王死了最多让朝廷上下大吃一惊而已,震什么动,他们又不是什么朝廷支柱,反而是大明的蛀虫,死了才好,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他假装为难的道:“唉,朕也急啊,但实在是没兵啊,朕急调了天雄军、定辽军和禁卫军第二军团前来京城集结,但现在就禁卫军第二军团到了,天雄军和定辽军还没到,实在没办法出兵啊!”

朱由检不由奇道:“请恕微臣多嘴,天雄军不就在北大营吗,怎么这么就还没到?”

朱慈炅耐心的解释道:“北大营那可是抵御后金入侵的关键,如果北大营失守,京城以北再无重镇,后金铁骑狂奔一天即可威逼京城,大明危矣!后金铁骑的战力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二十万以上的兵马在北大营震慑,他们随时可能冲过来,辽东那边幅员更辽阔,必须保持四十万以上的兵力才能让后金不敢有所异动,所以朕不得不掉调藩属国的军队前来换防,现在朝鲜军团已经接替了定辽军的防务,定辽军已然在赶往京城途中,东瀛第一军团也快到北大营了,到时候就可以抽调天雄军了,五叔不必着急,天雄军和定辽军一到朕就出兵,亲征西北去解洛阳襄阳之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朱由检还能说什么,他只得拱手道:“还请皇上多催一催,凤阳那边也不能老是让反贼围着,那里毕竟是先祖安息之地,惊扰了先祖就不好了。”

朱慈炅自然是连连允诺,这才把朱由检打发走,望着朱由检的背影,他嘘了一口气,然后朗声道:“曹化淳,大明地图。”

曹化淳飞身而入,迅速取出一张大明全国地图在朱慈炅身前的桌面上缓缓展开。

朱慈炅仔细的看了看地图,然后严肃的道:“传朕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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