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秦风来到黑板前,伸手一指刘炫答出来的那道题,笑道:“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蠢货,否则怎么可能会在这么重要的比试中出这么简单的题?”
不得不说,那道题真的很简单,别说在场的太学学生,但凡会算账的人基本都能答出来。
不过秦风却大喝道:“可那只是我出给学生们作业,锻炼他们脑子的小玩意,也就你这个蠢货会觉得我只有这点水平!”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哗然,虽说这题不算难,但秦风说是小玩意也有点太过夸张了吧?
唯有魏徵三人一脸的幽怨,他们可没少在这些小玩意上吃亏。
看到刘炫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秦风笑道:“看看这题,桌子上有十二支点燃的蜡烛,先被风吹灭了三支,不久又一阵风吹灭了两支,最后桌子上还剩几支蜡烛?”
“七支!”
一个太学学生自信满满道:“别说是我,就算我家负责采买的下人都不会算错!”
“答案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秦风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似乎那学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刘先生的答案也是七支,和你的答案一样。”
在场众人都被秦风搞得有些迷糊,既然刘炫都答对了,那你还说个什么?
“可这题根本就不是为了考什么算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众人都有点怀疑人生。
“这不是考算学是考什么?”
“我看了半晌,这绝对是一道算学题,不会有错!”
秦风冷笑一声,淡然道:“这题我的学生们也都做了,但却没有一个答对。”
“为什么?难道...”
后面的话,那人没敢问出来,毕竟除了魏徵之外,李长雅、杨广、苏夔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更何况苏夔还顶着一个天才的名头,总不能连这么简单的题都答不对吧?
秦风伸手拍了拍黑板,大声道:“我刚才就说了,这道根本不是什么算学题,只是我闲来无聊,验证一下我的学生们究竟是不是笨蛋罢了。”
“那正确答案到底是多少?”
在场众人都有些疑惑,甚至有些开始怀疑人生,这道题的答案除了七以外,还能是多少。
“五支!”
魏徵站了出来,给众人解释道:“剩下的只有那五支被风吹灭的蜡烛,因为没被吹灭的...都烧完了。”
“哈哈哈!”
“原来如此,有意思。”
“你这不是玩人吗,哪有这样出题的?”
“是啊,今天可是来比试算学的,你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题目,不作数!”
渐渐的嘈杂的声音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集中在了秦风的身上,想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秦风看了宋孝一眼,大喝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刘炫偷了我的教材,还当什么宝贝!”
“什么?”
“不可能!”
“就这一道题你就敢污蔑刘先生,我看你这是在恶人先告状!”
三声大喊点燃了所有人的侥幸心理,而且他们实在不愿意相信一个大儒会去偷秦风的教材,便纷纷表示要重新比试,而且时间要延长不说,还不能出这等与算学无关的题目。
听到这话,刘炫总算松了一口气,而宋孝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可没那闲工夫随你们胡闹。”
秦风伸了一个懒腰,指着刘炫没答出的另外两道题,开口道:“堂堂太学学生,你们连这两道题都认不出来?”
“这个题目很出名吗?”
“不知道啊,看不太明白,秦风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秦风呵呵一笑,直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开始书写答案,而且连过程都没有落下,详尽无比。
“这...第二题应该是运用了勾股圆方图的理论,至于第三题,好像是割圆术?”
看着秦风的答案,有个太学学生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
“你说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都是九章算术里的学问,我敢肯定,绝对错不了!”
一提到九章算术,所有人都没话说了,毕竟算学第一神书,其地位就相当于论语对儒家弟子的地位,而且只高不低。
做完之后,秦风随手把粉笔一丢,笑道:“没错,确实是九章算术里的勾股圆方图和割圆术。”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勾股定理和圆周率,后世初中的玩意,绝对不算多么高级的学问。
说完,秦风转头看向一旁的刘炫,嗤笑道:“刘先生,您是大儒,还是算学大家,竟然连九章算术都没看过,连勾股圆方图和割圆术都不知道,敢问您究竟研究的是什么算学?”
刘炫没有开口,但脸色却无比的惨白。
所有人都清楚,研究算学,九章算术是本根本绕不开的书,你连这本书都没看过,就敢自称什么算学大家?
到了这个时候,秦风不准备再遮遮掩掩,他彻底把刘炫钉死!
“前段时间,大兴城例外应该都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我丢了一本秘籍,学会里面的东西能当帐房。”
“其实那秘籍就是我的教材罢了,那日我救回一个要被人贩子施暴的女子,当时我还在奇怪,什么样的人贩子竟然如此胆大,敢在光天化日,还是我的秦家庄中干出这等事。”